秦扬的喉咙有些哽咽。

他没有罚跪玉柔,仅是让她闭门思过,是她自己跑去祠堂罚跪。

可玉柔已经昏迷了,说再多都无用……

“陛下到,皇后娘娘到,小王爷到!”

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让秦扬的脸色都白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缓步从房内走了出来,弯身跪下行礼:“臣,参见陛下,皇后娘娘,王爷殿下。”

前方,帝后的撵轿停了下来。

汶水沉着一张容颜,从撵轿上而下,他的目光严肃,表情冷冽。

皇后不动声色的由宫女搀扶而下,一身明艳的皇,在这秦家大院之内很是突兀。

周围的小厮丫鬟们跪成了一圈,恭迎着圣驾。

“将军,”皇后眉头浅蹙,她叹息了一声,“你这次确实做得有些不到位,怎能为了一个凤浔就如此的对待玉柔?本宫知你是考虑到墨府之故,但是……你要知道,一只麻雀是飞不上枝头为凤凰。”

麻雀就是麻雀,永远变不成凤凰。

秦扬的脸色微变,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皇后,臣并非有意如此,何况,凤浔她……”

“行了,你别为凤浔开脱,如今本宫听到她就有气。”

这个凤浔,若是愿意听些管教也就罢了,偏偏性格执拗,实在是让人不喜。

就算她和云意关系好,她也不愿意去与她有任何接触。

再者,云意对她好,也不过是看在均儿的份上。

这也怨沈兰这个没用的,明明她是均儿的亲生母亲,怎就让均儿与凤浔如此亲近。

“皇后,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玉柔。”

汶水看了看秦扬,倒是并未训斥她。

他对凤浔倒是没有什么恶感,最主要的是,凤浔貌似得云意大师的欢心。

可他能站在如此高处,自是能一眼看的出来,凤浔与秦家关系不好,那她也不会给望京带来太多帮助。

所以,相比较而言,他更容易偏袒秦玉柔一些。

小王爷早就面容急躁,看到汶水夫妇已经迈步走入房内,他亦是快步冲了进去。

一眼,他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秦玉柔,心脏一紧,愤怒涌上了心头。

这段时日,他只是为了大比闭关修炼,没想到玉柔在秦家就受到如此伤害!

这一切,都是因为凤浔!

小王爷的眸中带着怨气,恶狠狠的咬着牙齿。

事实上,这一次他没有诬陷凤浔,秦玉柔受伤还当真就是她干的。

“皇后娘娘。”

沈兰跪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我家玉柔当真是可怜,她一片好心被人误解,秦扬还罚她跪了祠堂,害的她病到如此程度,我家玉柔何错之有,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为何要惩罚到玉柔身上?”

秦扬从门外跟了进来,他看到满脸是泪的沈兰,表情沉痛,“兰儿,玉柔如此,我也心疼,但是……”

“心疼?你心疼什么!”

沈兰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玉柔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是我的亲生女儿啊,她伤成如此,我这个当母亲的不可能不伤心!即使受罚的是我也好,为何如此对待我的玉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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