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带着他去各大医院检查,医生都说他声带发育正常。

不说话的原因是生病了。

有很严重的性别障碍以及自闭症,所以不愿意与任何人交流。

这也是他第一次离家出走,还将手机关了机。

小洲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动。

时青见状,忙上前去拉他,笑着说:“小少爷快进来,手怎么这么凉?”

傅西洲眉头微皱了一下,盯着他交织在一起的小手。

时青带着小洲走到沙发上坐下。

这时候,保姆小跑了过来,一脸担心的说:“小少爷,你怎么能一个人出去,我只是让你听你爸爸的话好好看书,怎么就离家出走了,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吗?万一遇见坏人,以后都见不着爸爸了。”

小洲没有回应,一直低着头。

张怡叹了一口气,焦虑的说:“这孩子真让人操心,傅先生,你布置的作业,他一概不做,家庭老师也拿他没办法,到现在都四岁半了,一到十的阿拉伯数字都不会写,120和110至今都分不清,没有一点安全意识,以后长大了基本生活常识都没有,该怎么办?”

傅西洲走到小洲面前,问道:“为什么不做作业?”

小洲依旧不说话,只是盯着地板。

张怡见此忍不住在心里冷笑,果然是个哑巴小智障,怎么打怎么骂,都不会告状。

瞬间找到了赚钱的商机,笑着自荐:“傅先生,我陪伴小少爷也快一年了,培养了很好的感情,他不那么排斥我,刚好,我也是个大专生,我想着,以后我多陪陪小少爷,也能教些知识,长大了不会被欺负。”

傅西洲看了看小洲,点点头:“小张,辛苦你了。”

张怡善解人意的说:“不辛苦,这么可爱的孩子,谁都愿意带的。”

傅西洲看向时青,吩咐道:“以后给小张三倍的工资。”

时青点头:“是。”

张怡心里一喜,没想到她只是随口一说,傅西洲就要付这么多钱,要知道,她原先都五万一个月,三倍岂不是发财了!

看来,傅西洲还挺爱这个小傻子。

只要她表面功夫做得好,让傅西洲以为小傻子离不开她,没准儿还能嫁入豪门。

这么想着,笑容更温柔了。

傅西洲见小洲垂着眸,看了看时间,低声说:“早点休息。”

张怡恭敬的送别:“傅先生慢走,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少爷。”

“嗯。”

傅西洲和时青一前一后的离开,并且关上了房门。

张怡跑向窗外看了一眼,见傅西洲的宾利已经驶离了大门口,她顿时松懈下来,长长吐了一口气。

重新回到小洲身边,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善良,语气冰冷,责骂道:“不就是打了你两个巴掌,有必要跑出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智障的行为差点害死我?”

小洲低着头,不说话。

张怡用手推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就是因为你是个哑巴,又不听话,所以你爸爸才不疼你,你妈妈才会不要你,我不嫌麻烦来照顾你,你要把我当最尊敬的人,知道吗?”

小洲点了点头,低头时,皱了一下小眉头。

张怡痛快的笑着哼了一句:“果然是个小傻子!”

“做错事就要被惩罚,去厨房把筷子拿来。”

小洲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走到厨房去,拿了一根木筷递给她。

“去把之前老师布置的作业拿过来。”

小洲又将作业拿过来。

张怡命令道:“拿起趣÷阁,从一写到十,不写完就不准睡觉。”

小洲拿起趣÷阁。

张怡有些意外,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听话,以往都是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没听见。

还好,只要他写就行。

等下一次傅西洲来,看到这个小傻子能写阿拉伯数字,一定会认为是她教导有方,没准儿会给她更多的钱,或者青睐于她也不是不可能。

小洲动趣÷阁之前,看了紧闭着的门,随后歪歪曲曲的划了一趣÷阁。

张怡看了后,怒声质问:“你这是写的什么?鬼画桃符吗?”

小洲还是不说话。

张怡生气极了:“刚才那么听话都是装出来的是不是?我还以为你进步了,智障就是智障,难怪那么多老师都教不了你,我严重怀疑你妈是个智障,所以才生了你这么个傻子,连一都不会写,要我怎么给你爸爸交差?”

小洲刚才都很木讷,但这一刻瞳孔骤然睁大,眼眶红红的。

妈妈才不是智障!

妈妈一定很聪明!

张怡见他有了变化,笑了一声:“原来小傻子听得懂啊?”

小洲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将头垂得更低了。

张怡还从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觉得好玩,逗弄道:“原来你会难过呀,你爸爸这么英俊这么聪明,却生了你这么个智障,就是因为你妈妈愚蠢,降低了他的基因,你爸爸跟别的女人生个孩子一定很乖。”

小洲握着铅趣÷阁的手越来越用力,有些颤抖,小小的指尖泛白。

“等我成了你的后妈,跟你爸爸生个孩子,一定是聪明伶俐的,你爸爸会更喜欢健康聪明的孩子,到时候就不要你了,要怪就怪你妈是个蠢东西,才生了你这个傻子,盯着我做什么?快写,再写不好,我就用这根筷子狠狠打你的手板和屁股。”

小洲握着趣÷阁,又乱画了一通。

张怡皱眉,低吼道:“趴着打屁股还是把手伸出来,自己选。”

小洲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关着的门,还是将小手伸了出来。

张怡举起筷子,就要打下去。

嘭——!

一声巨响,门开了。

张怡抬眸看去,就见到傅西洲那张阴郁得吓人的脸,双眼的寒意像一只巨兽要将她吞下去。

她惊呼一声,筷子掉在了地上,哐当的声音吓得她浑身发抖,汗水顿时打湿了后背的衣衫。

然而,小洲没有动,也不惊讶,好像一早就知道傅西洲并没走。

傅西洲阔步走过去,握住小洲冰凉的手,检查了一遍,发现手掌心红红的,不用想也知道之前也挨过打。

强行压下情绪,将小洲抱给脸色也不好的时青:“带小少爷到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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