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瑜听到他给自己的称呼,心尖微微一疼。

他说的是奶奶的干孙女,而不是他的妹妹……

心里感觉很难受。

转念一想,这还是傅西洲第一次为她出头,抿着嘴唇,没有出声。

这时候,秦璐已经慌了,她惊恐的摇头,哭得梨花带泪:“表哥,真的不是我害的你和顾小姐,求你,别把我交给他。”

祁天越虽然愤怒秦璐的所作所为,但她到底是自己的亲表妹。

而且,小姑对他的父亲有恩情。

如果就这样将秦璐交给傅西洲,只怕她不死也要脱层皮。

“表哥,快救救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如果舅舅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表哥……”M..

秦璐还在哭喊着。

祁天越皱紧了眉,看向傅西洲,为她求情:“傅先生,我本没资格为她说话,只是,实在是对她有责任,还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傅西洲眸光漠然,没有半分情面可讲。

见此,祁天越有些无可奈何。

他也没有颜面继续说情,只好看向顾北笙,抿了抿唇:“顾小姐,我先替秦璐给你道歉,她做的事是十恶不赦,但她也受到了报应,如今清白尽毁,今后的日子也难熬,希望你能网开一面,留她一条性命。”

顾北笙看向秦璐,哭得差点晕过去。

祁天越说的没有错,如今秦璐也还算受到了惩罚,她轻轻笑了笑说:“祁先生不用这么担心,傅先生又不是黑社会,当然不会取了她的性命。”

祁天越听她这样说,心里踏实多了。

秦璐生怕遭受地狱折磨,继续哭喊着:“表哥,你不能这么狠心,不能啊,我……”

“闭嘴!”祁天越怒道,眼底满是厌恶之色,又训斥道:“如果你安分守己,好好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真的……”

祁天越又打断她:“其他的,我不想再听了,自己好好反省吧。”

说完,看向顾北笙:“抱歉,顾小姐,等哪天你有空,请你吃顿饭,以表歉意。”

话落,他感觉到傅西洲身上寒烈的气息,眼底的神色比起刚才更冷了一分。

顾北笙感觉身边立了一个大冰箱,倍感无奈,只好模棱两可的回道:“祁先生,先好好养伤,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也好。”

祁天越点头,这才离开。

等他走后,秦璐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双手抱着膝盖卷缩在一起,不停的往后挪,最后挪到了墙角。

傅西洲身上的气势太强大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颤抖着惊恐呢喃着:“别过来……别过来……”

傅西洲看了一眼时青。

时青立刻会意:“顾小姐,一会儿太血腥了,我们都出去吧。”

顾北笙也没什么兴趣看傅西洲教训人,转身走了出去。

蒋瑜还停留在房间内。

时青还算客气的说了一句:“蒋小姐,也去外面等吧。”

蒋瑜心神不宁,她也不愿意看秦璐的惨状。

这种令人恐惧的感觉让她仿佛是在看自己。

不会……

她和西洲哥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会像对待外人那样对她呢?

就算……就算今天被发现了,她也坚信,西洲哥绝对会对她心慈手软。

思绪间,已经走到了门外。

走廊上,只有顾北笙、时青和蒋瑜三个人。

顾北笙与蒋瑜靠得很近,近到几乎能听到她狂跳不安的心脏。

她淡淡的出声:“蒋瑜。”

“啊?”蒋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茫然的看着她,转瞬,又恢复了自然:“二嫂嫂,有什么事吗?”

顾北笙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勾唇笑了,懒懒的说了一句:“枪手找得还不错。”

蒋瑜猛地一惊,很快,又恢复淡定,目光清澈的看着她:“二嫂嫂,你在说什么?”

“茶叶里的药叫三清,是一种很强的情药,只要中药者喝下,不出三分钟,就会意识模糊,没有自控能力,这种药,在我国是禁品,没有售卖渠道,但你是川南医学院的学生就不一样了,国外送了你们学院这种药,你们也一直在研究,尤其是像你这种优秀学生,想要拿到,应该很简单吧?”

蒋瑜呼吸一紧,没想到她靠鼻子闻,就明白是什么药。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眼睛,一瞬间,就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色。

她咽了咽喉咙,镇定的回答:“我们学校确实有这种药,但想要拿走,还是很难,二嫂嫂……”

“蒋瑜,跟我玩,你太天真了。”顾北笙打断了她。

平静的口吻,却充满了浓浓的轻蔑之意。

蒋瑜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这一刻,她才明白,顾北笙并不是疑惑问她,而是已经笃定了整件事的幕后人是她。

她不听解释,也不屑于她的解释。

但她不会承认:“二嫂嫂,我不会跟你斗,只有你才能治好西洲哥的病,我不会傻到去害我西洲哥唯一的医生。”

她是指能治好傅西洲的医生。

顾北笙见她笑容温婉,大方坦然的模样,微眯了一下眼睛。

蒋瑜的抗压能力,远比她想象之中还要厉害。

也对,毕竟能够利用亡母发誓来洗清自己的嫌疑,能做到如此冷静,倒也很正常。

只是……

她轻轻笑了,眸光明媚,嗓音却十分冰冷,漫不经心的问:“我能看出来的事,你觉得,傅西洲是傻子么?”

蒋瑜呼吸一滞,她的话,犹如一盆凉水从头顶灌溉而下。

西洲哥……

她看着紧闭着的房门,一颗心,不停地疯狂乱跳。

屋内。

傅西洲没有立刻行动,而是不紧不慢的抽了一根香烟。

正是这一份安静,才让秦璐害怕。

她哆嗦着,眼见他掐灭了手中的香烟,顿时惊叫出声:“不要过来!不要!”

床上的侍应生也吓得用被子盖过了头,生怕自己也会遭殃。

傅西洲将香烟扔进了垃圾桶,起身,朝蒋瑜走过去。

在蒋瑜惊恐的目光下,傅西洲已经靠近,然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不是我……”

傅西洲冷冽的眸光没有半分暖色,他需要确定一件事。

“你是付小洲的前老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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