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祁风打电话的时候,已是临近傍晚,祁风看了眼机票,最早的也是明天中午。

“我去找西洲,坐他的私人飞机过来,麻烦你守着傅爷,我随后就到。”

听着电话里冷漠的声音,萧萧却感觉心头有一股暖意,任何带有温度的词汇,都不如他这句‘我随后就到’,而令人心安。

挂了电话后,萧萧总算是能坐下来,时不时的看向床上的傅擎钰,万一有什么动静,要随时联系祁风。

没一会儿,门口传来脚步声,领导探进头,看到她。

“走了,要回殡仪馆干活。”

萧萧张开口还没说话,朝风裹着一条干毛巾擦头发,帮忙解释:“萧萧姐的丈夫病了,就让萧萧姐陪在这里吧,等我家傅爷醒过来,她会去上班的。”

领导见到朝风,想起之前程家的事,好像就是他们俩陪着的,或多或少应该有帮忙,所以也同意了。

“家人的健康更重要,我帮你多批一天假,不过这个月是要扣你工资。”

“好,谢谢。”

而后,萧萧转头看向朝风,扯出一丝笑容:“谢谢你帮我说话。”

她的确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朝风摇摇头:“这不算什么,要不是医院里碰到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看向床上昏迷的傅擎钰,眉头重重的压下来。

就在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公司的股东打过来的。

“手机泡了水,居然还能打电话。”他一边惊讶着,一边接听电话:“喂,刘总,嗯,对,傅总还在医院,没有生命危险的,哦哦好的,我这就回一趟公司。”

挂完电话,他担忧的看了眼傅擎钰,又看向萧萧。

萧萧笑着点头:“去忙吧,我守着他就行。”

“好。”

公司。

朝风回公司先换了身衣服,然后走到刘总的办公室,才发现几位重要的股东都在,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朝风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就在他想退却的时候,脑海里响起傅擎钰的那句‘你想一辈子当个废物?’

于是,他直着腰杆走进去,落落大方的在中央的位置坐下来,平视着刘总。

“朝先生,听说今天傅总去看落水伤员的时候,也跟着落水,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不是我们不近人情,只是项目资金链庞大,各个相关单位的关卡,我们花了不少功夫才得到宽限,所以傅总昏迷,施工还是要继系。”

朝风点点头,心底却越来越怀疑,今天的事跟他们脱离不了关系。

要是傅爷在场,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在你来之前,我们几位叔叔伯伯商量过了,如果你能代替傅爷的位置,暂时代替他做决策,并能承担所带来的任何后果的话,我们是不介意让你来坐的,但考虑到你才刚大学毕业,没有经历商场的风风雨雨,怕你扛不起大旗,所以一致决定,让我来坐傅爷的位置。

工程这段时间的安排,都由我来说了,你应该能理解我们的用心良苦吧?”

朝风板着脸,早就明白他们的用意,语气淡然的反击着:“我是没有经历过商场的风风雨雨,看不明白你们的尔虞我诈,但我只知道,我是跟着傅爷办事的,只会听他一个人办事,在他醒来之前,工程任何项目的进展或者材料,我都不会签字,你们也休想取而代之。”

啪——

刘总重重的拍下桌子,桌面上的东西跟着颤了下。

他目光如炬的盯着朝风:“你知不知道这个项目,我们大家投了多少钱,耽搁一天施工,我们就要损失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这些钱你一辈子也挣不到,你识趣点赶紧签字,把决策由我暂时代理,要不然以我们这么多人的实力,能让你在蓉城混不下去!”

“我!不!签!”朝风一字一句的答着。

坐在旁边的股东都站了起来,刘总怒极了,眯了眯眼睛:“行,今天在港口发生的事我都知道,我现在就拟一份通知,因为朝助理的失误,导致傅总落水昏迷,暂时不追究你其他责任,但要替傅先生出气,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再来公司了。”

旁边有人,跟着出声:“你被开除了。”

门被人打开,有人朝着外面喊道:“叫保安进来请人。”

朝风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些人平时在傅擎钰面前,对自己一口一句朝先生,笑脸相迎,可只要傅擎钰不在,他在他们面前就是玩物般,动动指头就能捏死他。

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些高层人士的手段跟狠毒。

门外传来脚步声,朝风坐在椅子上紧紧抿着唇,他想说点什么反驳,想说等傅爷回来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但他根本不知道傅擎钰,现在如何,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而且傅擎钰落水的确是他害的,他实在没有脸再提傅擎钰。

只能候着保安过来,把他当场拖出去。

有人进来了。

朝风不肯回头,倔强的坐在原地。

身后的男人,修长的身影投在他的前面。

朝风皱了皱眉,怎么才来一个人,而且……这影子好像是穿的西装,连保安帽都没有。

不等他回头,那人直接走到他身旁,立在刘总的对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给我滚下来。”

冷漠平静的声线,不似傅擎钰那般沉稳,却有种杀人不见血的压迫感。

朝风转头一看,只看到一张深邃冷漠而无比立体的俊脸,浑身暴涨的冷意,肆虐着整间屋子。

明明股东的人更多,可他一人竟能匹敌千军万马般,压倒性的气势,令人颤栗。

没有人见过他,只觉得来头不小,一时没人说话。

刘总缓了会儿神,才意识到,他是叫自己滚下去,皱着眉:“你是什么人,谁让你随便进公司的。”

男人拧眉,眉宇之下闪过不耐,上前去拧起刘总的衣领,把他硬生生的拖到一边。

然后站到刘总的主位上,身子往前倾,双手支在办公桌上,沉眸如暴雨落下的湖面般,冒着森冷的水波。

“听清楚了,我就是傅爷的影子,今天傅爷落水的事,我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至于你们这些所谓的股东,从现在开始都失去了跟傅家合作的资格,统统收拾东西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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