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倾城听了冷洋的话沉默良久,随即她想到了白天与冷洋在一起的那个鹰钩鼻。

"白天要杀我的那人是谁?"魅倾城问。

"哦!他啊!他是十屿国的七皇子,也是十屿国的太子。听说他母亲是海那边的一个什么波斯公主。两国联姻将那公主许给了十屿的皇上,这小子是个典型的暴戾狂。喜怒无常。经常喜欢到边境小岛上搜刮各岛的美女。"冷洋一提到这个小子,言语间颇为不屑。甚至充满了鄙夷。

"太子?"魅倾城如吞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就他那个熊样居然还是未来的太子,八成十屿真的是没人了。

"你可知dào

水如蓝的下一站要去哪?"

"不知dào

,不过他往偏南方向去了。那边据我们知dào

的有三座岛,有两个是小岛,其中一个是十屿国比较大的岛叫黑玉岛。据说上面都是一些亡命徒,是海盗们经常聚集的地方。前不久听说那里突然去了一个人,把那里的海盗都收服了,也因此最近这片海域安静了很多。"

"嗯,我们就绕道往那边去吧!希望能截住水如蓝。对了水如蓝离开这里多久了?"

"四天。"

四天,对于海上来说,因为充满了许多未知的因素,因此四天时间并不算很长。或许还能追的上。

魅倾城告别了冷洋,悄悄的回到了船上。可乔和柔然都等的很焦急,见魅倾城回来了,这才放心。

"告sù

船家,马上起航,改变航向去那个方向。"魅倾城指了指大概的方向。

可乔什么也没问转身下去了。不一会船长跟着可乔过来了。

"魅主,您说的可是黑玉岛的方向?"船长满脸的担忧,黑玉岛在整个十屿恶名远洋。一般的人都不愿意到海盗窝附近去。因此一听说主子要去那边,水手们都很惊慌。

"没错,是黑玉岛,放心好了,我们不靠近的,而且那里现在已经被人收服了。我们就是去找人而以,你们全速前进,如果能赶上水家的船,我们也不用去那里了。"魅倾城淡漠的说,那眸里闪着冰冷,让船长的心一惊。急忙下去准bèi。

船大半夜的开航这还是很少见的。莫尔奇和莫然急忙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莫尔奇被通缉的事,可乔已经告sù

他们了。

"我们要去追水如蓝,如果能追上直接灭了他,你们什么问题都解决了。"魅倾城如是说。

莫尔奇沉默无语,莫然担忧的看了魅倾城一眼,带着尔奇离开了。

魅倾城看着他们手牵手消失的身影,心里一片痛楚。她白天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晚上也尽量的练功打坐,因为她不敢想。不敢去碰触与暗尊有关的那些事。那是一种深深的痛楚和无奈,每次翻出来都是血淋淋的。她知dào

,她还爱着暗尊,而且在知dào

云景轩不是暗尊之后,那份爱里还夹杂着浓浓的愧疚。

她和暗尊之间已经没有未来了,如今的世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如果失了身便没有了价值。更不用说像她这样流过孩子的弃妇了。暗尊一定会看不起她的。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说,她背叛了他们的爱。每当想到这些,她的心就生生的疼。

白天的淡漠和无情都是装出来的,有谁知dào

,她的心有多么的孤寂,凄凉。

船在海上航行了两天,也没有见到水家的船,魅倾城要求全速前进。水手们相互轮着班的看守。又经过了七日七夜。远远的能看到一座被浓雾笼罩的岛。因为有浓雾的关系,看不清楚雾里的景象。

水手来报,前面就是黑玉岛了。魅倾城心里沉甸甸的。不知dào

是她找错了方向,还是冷洋的消息有错误。

水手们在一个水流相对平静的地方抛了锚,再不敢向前一步。魅倾城命人降了帆等到夜色降临准bèi

只身前往查探。

可乔一脸的担忧要和魅倾城同去,黑玉岛原本就是贼窝,如果是以前的一盘散沙还好,如今有人收复了这些贼,让这些散碎的力量包成了团,其结果是不容小窥的。

魅倾城摇头不肯,他一个人怎么都好脱身,如果带了可乔,还要分心照顾。一边的柔然也嚷嚷着要跟着同去。最后大家拗不过魅倾城,还是被留在了船上。

"魅姐姐,如果你天亮之前不回来,我就上岛杀光了岛上的人。"柔然一脸的坚决,没人怀疑他这话的真实度。魅倾城知dào

,他绝对干得出来,而且还会成功。

魅倾城召唤出麒麟,趁着夜色消失在浓雾中。这个时代还没有望远镜这样的东西出现,现在又是晚上,可望距离很短,因此她并不害pà

被人发xiàn。

麒麟带着她在小岛上空盘旋了一周,随后到了小岛的边缘降落。然后将麒麟收起来,一个人展开轻功朝着岛中央最大的建筑而去。

刚刚在岛的上空,她已经初步看了一下岛上的地形。这里似乎只有中央的那座高大的建筑是主楼。估计那贼首很有可能就在那里。一路飞奔转眼间到了那栋建筑的面前,借着月光仰头望去。

这建筑有七八层楼那么高,房顶是圆顶的,顶端有根尖尖的长柱。那样子很像是前世某个教派的教堂。这种感觉很奇怪,让魅倾城心底泛起了丝丝的涟漪。似乎回到了前世,在欧洲那些教堂前充满了熟悉的异域风情一般。

左右看了看没有人,魅倾城犹如一缕青烟飘进了院子里。深怕院子的地面上有埋伏或者陷阱,她一路将自己的身体尽量放低。与地面的接触也尽量减少,几个起伏间落到了房子的窗下。这房子是采用的玻璃做窗户,大陆是没有能力做出玻璃的,一般都要从海外流通过来。

因此玻璃对于大陆的人来说都是天价,只有一些达官贵人家里有一两块装装门面。而这房子居然是整个的一块大玻璃做窗子。不仅如此,整栋房子上下几乎都是用玻璃装饰的。这简直就是大手笔了。

魅倾城看着玻璃有些犯愁了,如果是那种窗棂纸还好说,这东西又没办法捅破,里面如果不亮灯,她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这房子没阳台,上下是一体的滑溜溜的那种。连个着脚的地儿都没有。更别说探听了。

正在焦急之间,那房子的门居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穿着大衣裹着身子,夜风还是挺凉的。他晃晃悠悠的朝着角落里走去。估计是要去方便的。

他出去时,门没有关严。魅倾城一看机会来了。急忙快速闪身,身体化成一缕青烟进了门。门里是一个大厅,接着是蜿蜒旋转的楼梯。大厅里没什么人,在一个角落里放着一根蜡烛。烛光摇摇晃动。

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梯,在二楼有个小门厅,两边是三个门户。那旋转的楼梯依然通到上面。魅倾城皱眉沉思,这些门都关着的,她也不知dào

要如何才能进了门户。而且门后面是什么也不清楚。

但根据常理,一般重yào

的人都会在房间的最顶层。关押犯人都是在最高处或者地下室一类的地方。刚刚进来时没有看到地下室,那么可能会是最高层了。她也不能确定沐战奎是不是在这里。

看来只能到最顶层去看看再说了,打定了主意,她一路往上走,再不看其他楼层的房间。这房子就像是一座高塔,旋转的楼梯一直上到了六层,才看到了头。最上面是一片开阔的阳台。这里也不知dào

是什么地方。来的时候只看见了圆形屋顶,似乎没有什么开阔的平台啊。

疑惑间,见平台的一角吊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体半裸着,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的映衬下泛着银光。长发低垂遮挡了他的脸,男人的双臂被牢牢的挂在一个架子上,碗口粗的铁链将男人的双臂缠得紧紧的。

在这男人对应的地方,有张硕大的床。床上似乎躺着几个人,被子盖在上面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但根据被子拱起的程度判断大约有三四个人。

在床和那架子的中间的角落里,放置这一个火盆,火盆里的火光已经暗淡了很多,隐约能看到一点燃烧的痕迹。周围一片的寂静。魅倾城皱眉,她不知dào

那被吊着的人是谁,应该不是沐战奎。沐战奎可没有那么白的肌肤。

只是那男人为什么给了她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究竟这熟悉是为什么。她却完全不清楚。

有心就此离去,但那吊着的男人,犹如是一个充满诱惑的美味一般,不停的吸引着她。抓挠着她的小心肝。

咬了咬唇,魅倾城决定弄清楚这人的底细。她悄悄的靠近大床边。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那大床上露出来三个脑袋,二男一女,三人似乎是交缠在一处的。彼此脸贴着脸。

看样子他们睡的很沉。魅倾城运用清心诀,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起来。接着缓缓靠近被吊在架子上的男人。男人的头发凌乱的披散着。气息极其的微弱。魅倾城轻轻撩起那长发,露出了一张脏兮兮满是血污的脸。

这张脸一看不要紧,让魅倾城瞬间呆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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