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哈哈大笑,下午包括秀娘在内,所有人一同来到武馆。

上千人将这里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武馆附近的街道人头攒动。

有些眼尖的人看到正在向武馆走来的荀飞鹏、宋伯玉等人。

“宋伯玉,是宋伯玉!”有人高呼道。

“你是什么人,也敢直呼宋师名讳,简直无礼至极。”不远处有人怒斥。

“宋师,宋师,我想跟您学剑术!”

“宋师,那天我也在至圣先贤庙,您与那美貌平异郎官共推禁器的样子实在是太配了!”这是一个古代嗑CP粉。

“宋师,我想学您那无形气劲,就是直接轰飞小僵尸的那一招。”

“别挤啊,别挤。让我看看宋师,让我近距离看看!”

“觞乡五义,末义宋师,凡人之躯,比肩仙师!”

人群很热情,大部分是年轻男子,都是来学武艺的,也有不少身材窈窕相貌不错的女子,都热情的涌向宋伯玉。

这段时间,王府君下了大力气宣传觞乡五义,不但有表彰、竖碑立传,更请了大批说唱艺人和戏剧班子表演。

那天在至圣先贤庙的所见所闻,又被百姓口耳相传,宋伯玉这个凡俗武者却混迹于觞乡五义,以凡人之躯完成仙师之事,自然备受瞩目。

再加上他极具戏剧性的身世,为父母报仇这种桥段,老百姓是百听不厌,至于浪子回头就更让人喜欢了,再加上王府君有意宣传,凸显了府君点拨,伯玉知返,就流传更广了。

所以才会出现今天的情形,这么多人并非个个都来学艺,很多就是想亲眼看一看宋伯玉,甚至摸一摸他。

宋伯玉努力保持着微笑,安抚众人。

“宋英雄,宋英雄。可有婚配,我有一妹,长得比我还标致三分,许给你可好?”一位姿色不俗的美妇人挤到近前问道。

“我家老爷最敬英雄,有一独女愿配宋郎,陪嫁良田千亩!”又一位身高体壮管家模样的人冲了过来。

“起开,起开。宋英雄乃是府君弟子,岂是你们这些平民能攀的!我乃东城官户人家,有一姐,贤良淑德,大你三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

秀娘看着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在那抛媚眼,还有些人介绍自家妹妹闺女,不禁蹙眉啐道:“哥哥,咱们快些进去吧。”

宋伯玉额头的汗珠都下来了,这样热情的局面,他真的吃不消了。

“各位,各位。如果想学艺,请与荀馆主慢慢谈,如果想介绍家中女郎,还请回吧,我父母新丧,不宜婚嫁!”

话说到这份上,宋伯玉见还有人想纠缠,连忙双腿微弯,精气奔涌至足底,纵身一跃,竟有两丈高,在空中精气离体,隔空借力,再一跃,就跳到了武馆屋顶。

衣袂飘飘,很有少年大侠的感觉。

就在这时,宋伯玉身体一僵,并非是抽筋,多日没有动静的银面残片,忽然有了动静。

点点银芒自心脏浮现,迅速涌出,让他面色一变,翻身跳下屋顶,直接跃入后院书房,关上了门。

闭目,放开银芒的力量,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宋伯玉出现在了残月梦境之中。

这一次,他竟不是悬在半空,而是坐在坚实而冰冷的岩石之上,头顶众星拱月,很是美丽迷人。

六颗气泡依旧悬浮在他身边,缓缓转动。

银月洒下柔和的光辉,落在宋伯玉的面前,化作鹤形文字。

宋伯玉定睛一看,立刻明了其意。

“历史场景的时间比例变了,今后现实的一个时辰,梦境中将是三天,我一晚上可以经历九天,这还真是大提升啊。”

宋伯玉的话音落下,鹤形文字晶莹闪耀,迅速虚化,又重新凝实,显现出完全不同的文字。

宋伯玉仔细看着,脑中闪过新得到的信息。

“人间界下,乃是冥土归墟,在冥土归墟之下,乃是此放世界积累的无尽历史执念灰烬,亦名沉疴阴渊。

捏碎一颗执念气泡,可开启真灵沉疴阴渊之旅,阳间一日,阴渊十年。

真灵离体远游,神魂有缺,肉身沉睡。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阴渊之旅,竟要消耗一颗执念气泡!”

宋伯玉的问题,没有人回答,鹤形文字渐渐消散,只留下月华陪着他。

他看着面前的六颗颜色不一的气泡,思索着:

“若要捏碎一颗气泡实验,那首先排除人鳄獠牙杀意执念和铜尸傀帝残魂融合的漆黑杀意气泡,这东西对我提升杀到真意有大用!

然后……”

宋伯玉盯着另外五颗气泡,立刻排除了那枚淡红色的气泡:“这颗气泡来自那假巫祝的镇纸,要筑基境界才能开启,显然非同寻常,而且我都没探寻过,不可随意消耗掉。”

排除了这一颗,宋伯玉盯着剩下的四颗气泡,最终下定决心:

“《童子功》创造者许宏毅的历史梦境,其实意义已经不大了,我如果想极限杀戮试炼,在那漆黑的杀意气泡中估计更好。

如果想推演武道乃至修仙法门,铁尸梦境和文孝先梦境更好。

至于荀学雅的梦境,距离现在的时间比较近,日后也许还有用,先排在倒数第二。”

确定了准备用许宏毅执念气泡尝试后,宋伯玉并没有着急捏碎,他从梦境中脱离,直接睁开了双眸。

书房外,人声鼎沸,一切格外喧嚣。

花了一天的时间,帮助荀飞鹏安顿完武馆事宜,宋伯玉有些疲惫的回到家中。

一路上,秀娘都气鼓鼓的,犹豫了好几次,最后忍不住道:“哥哥,你不能答应那些人!”

宋伯玉满心思都在思考沉疴阴面到底会遭遇什么,猛然听到这句话,呆呆道:“答应什么?”

秀娘见宋伯玉傻乎乎的模样,一下子不生气了,笑着用绣花鞋轻轻踢了下宋伯玉的小腿,两只手抓着宋伯玉的右手摇晃:“总之就是不能答应,好不好,好不好?”

“好好好,你说啥就是啥,咱们快回家吧。”宋伯玉宠溺的抚摸着秀娘的秀发,应承着。

杜鲤默默跟在后面,如同一个孤独影子,好像可怜的大怨种,眼眸闪过一丝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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