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水加好了!”冲天辫小丫头的声音把方烬从思绪中拉了回来,白衣点了点头,对着跟在小丫头旁边的莫言努了努嘴,莫言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了过来又是一把把方烬抱了起来,方烬是他的徒弟,这些事总不能也让小丫头来做,最最关键的是也要她做得来啊!

白衣小筑一共有五间木房,方烬现在待的这间是白衣一直住的地方,其余四间一间是冲天辫小丫头瑶瑶的住处,还有一间就是她刚刚烧水的地方了,也就是厨房,至于另外两间,一间是所谓的客厅,一间是所谓的客房,后来方烬仔细观察了一下,除了厨房之外,其余四间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要真说有的话,也就是客厅里面没有床

现在莫言抱着方烬去的地方,就是那间客厅,一个巨大的木桶伫立在那里,里面还冒着热气,瑶瑶没有跟过来,而白衣则是从自己的房间里抱了一个陶罐子,走在莫言的前面,方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从陶罐子里面抓着一把一把的粉末状不明物体向木桶里撒着,虽然看起来比较怪异,却是带着些许清香,十分的好闻。

“衣服脱掉,扔进去吧!”半晌,白衣停下了动作,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然后面无表情的对莫言说道,方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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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是满头黑线,扔进去这是把他当什么东西了?不过让他有些讶异的是莫老头不但没有生气,神色中好像还有些感激的意思。

“啊!”看着莫言小心的把自己的衣衫退去,他也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了,之前还把阿雅接回了方家,现在被脱光了衣服,虽然是在两个老人家面前,还是由不得有些害羞,不过只是一刹,一声怪异的叫声从方烬的口中传出,像是疼痛到无法忍受时发出的声音,但却又夹杂着些许舒爽到上天的感觉。

莫言倒不至于真的把方烬扔进去,不过在方烬进入木桶的那一瞬,还是忍不住呻.吟了出来,酸酸麻麻的感觉瞬间覆盖了他的双腿,从垃圾堆离开之后的这几天,方烬的双腿只是在偶尔活动的时候有过钝痛的感觉,这一次却好像是被万千只蚂蚁在上面爬过的感觉,只是爬,不是咬,真的说不清是痛苦还是享shòu!

“谢谢!”看到这一幕,莫言十分郑重的对着白衣说道,白衣吓得向后一跳,一脸防备的看着莫言,好像是怕老乞丐有黑他什么东西,方烬正处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之中,没有看到这一幕,不然的话绝对又是忍不住在心里一顿吐槽。

“感觉怎么样?”看着方烬睁开了眼睛,白衣也没有再和莫言闹,向着方烬问道。

“我现在觉得像是有很多蚂蚁在腿上爬一样,很酸很麻”方烬费力的组织着自己的语言,他现在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形容了,不知dào

是该说难受还是该说舒服。

“嗯,那就行!”白衣点了点头,“莫老头,你是在这守着还是?”白衣说着又转头向莫言问道。

“让他在这休息一会吧!”

“嗯,泡三个时辰!”木桶中的水刚好淹没方烬的胸膛,说让他休息,至少在现在是不可能的,腿上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强烈,不过莫言的意思也很明显了,白衣简单的说了一句,和莫言一道转身出了客厅。

“瑶瑶,给你烬哥哥拿套干净的衣服!”出了门,莫言看到冲天辫小丫头探头探脑的站在她自己的房门前打量着,笑着招手对她说道。

“哪有给他穿的衣服!”还没等到小丫头说话,白衣一脸怒意的瞪着莫言,什么东西?烬哥哥?谁是谁的烬哥哥?他自然不至于直接把这个问题拿出来跟莫言吵架,那就只有抓住没有适合方烬的衣服来反击他了。

“我看你的就挺好”莫言抖了抖肩膀,他说的也是实话,白衣的身形不怎么高大,说是个小老头都不过分,他的衣服给方烬穿的话虽然有点怪,不过大小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去洗澡了,这一身我快被自己熏晕过去了!”先是把自己打扮成乞丐,再之后几天没有洗澡,也亏得莫言也是戏命师传人,换个人都要被自己恶心死了,挥挥手打断了正要说话的白衣,潇洒的向着那间客房走去,说起来白衣这间客房,真算起来,应该说是莫言的房间。

“师父?”看着莫言的背影,冲天辫小丫头有点不知所措,弱弱的问道。

“给他拿!”吹鼻子瞪眼的拂了拂袖子,白衣嘴里叨咕着回了自己的木屋,在莫言这里,他就没有占过哪怕一点点便宜,哪怕他已经很很很努力让自己的脸皮变得厚一点,再厚一点了!

“哦”看着师父的样子,小丫头缩了缩脖子,好像每一次莫爷爷来这里师父都会激发这种状态心里想着,小丫头跟在白衣身后到他的房间去取衣服了。

客厅之中。

方烬双目微闭,脸上的表情比最高端的小丑还要怪异,那种痛苦中带着享shòu

的感觉,不但刺激着他的双腿和内心,还很诚实的在他的脸上表现了出来。

陶罐里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方烬就是傻子也知dào

自己有这种感觉与白衣撒在木桶里的粉末有关系,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放什么东西能让他都有这种感受,在祖安城长大的方烬在最早的时候也时常到药店中给方家受伤的侍卫取一些伤药,但是现在他把脑子里的东西一点点的翻出来,却是完全找不到用了之后能符合他现在的感受的东西!

“小哥哥?”稚嫩轻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方烬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那个粉雕玉琢、扎着一对冲天辫的小丫头的身影,小哥哥?是在叫自己?

“叫我吗?”方烬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这里还有其他人嘛!”方烬甚至能够想象的出门外小丫头不满的嘟着嘴的样子,能让她叫哥哥的,也只有自己了。

“有什么事吗?”方烬有些尴尬的问道。

嘎吱

“啊!”

关着的门被打开了,小丫头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方烬下意识的就向桶里缩,双腿上酥麻的感觉瞬间变成剧痛,忍不住一声惨叫。

“啊小哥哥你没事吧?”小丫头一脸无辜的、关切的问道。

“没事你有什么事嘛?”方烬痛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不知dào

的还以为是木桶中的热水熏的,不过他还是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向一步步走过来的小丫头问道。

“哦师父和莫爷爷让我给你准bèi

的衣服,放在这里了哈!”好像感受到了方烬的神情不太自然,小丫头怯生生的说道。

“嗯,放在那吧,谢谢你了!”方烬有些无语,点了点勉强露出水面的脑袋,险些喝了口水,小丫头看到这一幕噗嗤一笑,把衣服放在木桶旁边的桌子上就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小姑娘离去,方烬一阵龇牙咧嘴,不过很快他就惊讶的发xiàn

,双腿上的疼痛快速的衰退,根本没有过多长时间,就又被酥麻的感觉替代,这一次不再有痛感,更像是有人在帮他按摩一样。

连日来的奔波,躺在木桶中的方烬贪婪的享shòu

着这种感觉,倦意来袭,上下眼皮跳动,竟然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再次睡了过去。

“师父师父师父!”

再次醒来的时候木桶中的水已经只剩下了些许残存的温度,这一觉方烬睡的十分踏实,醒来的时候甚至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还是在方家,不过耳边传来小丫头火急火燎的呼喊把他带回了现实,想想自己的遭遇,短短几日,竟然恍如隔世。

应该有三个时辰了吧?

方烬心里揣测着,双手按住木桶的边缘,尽量不碰触双腿的从木桶中爬了出来,然后一把抓过木桶旁边的毛巾把身上的水渍擦干,小心翼翼的在一阵龇牙咧嘴中穿好了衣服,眼角扫到放在墙边的一副木质拐杖,显然是在他睡着的时候被送进来的。

挪动着身躯抓过拐杖,方烬想要出去看看,刚刚小丫头的呼喊十分的焦急,不至于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仇家寻仇?还是方家的人找到了这里?他已经离开了,不会再对方翔和小雅有任何威胁了,应该不至于吧?

思绪之中,方烬拄着双拐出门了,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夕阳只剩下最后一抹残晕,眼前没有小丫头的身影,莫言和白衣也都不在,方烬正疑惑,耳畔却是又传来了声音。

“你这个死老东西,我就说,每次你来都不会有好事!”

是白衣的吼叫,气急败坏的感觉,方烬心底一突,他的双腿还没好,这个时候可不能得罪白衣,心里想着,忙不迭的拄着双拐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挪了过去。

“我的牡丹啊,你这个该死的老东西,你知dào

我费了多大劲才培养到今天吗!”

方烬看到白衣的时候,小丫头正怯怯的躲在一边,莫言也是满脸讪讪,顺着白衣手指的方向,方烬想了起来,他最初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了这片嫣红,只是现在

一辆驴车耿直的伫立在花田正中,车辙的痕迹覆盖了大半花田,原本应该无比艳丽的牡丹此时东倒西歪,还有不少花瓣败落,上面残留着像是口水一样的东西——驴已经不见踪影。

那应该就是口水看到这一幕方烬哪还想不明白,莫言抱他进屋的时候根本没想着把驴拴住的事情,进屋之后更是忘得一干二净,驴不是死的,所以它跑了,巧的是它跑的时候还看到了一片原本不该出现在秋末的牡丹,于是就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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