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城侠一个耳光,就把王路阳给抽的眼睛翻白。

“他娘的,死到临头还敢骂人。再骂,老子抽掉你满嘴的牙。带走!记住在农技站门口来回的逛三圈,让所有下班的人,都看看咱们的王大站长,当前的这副傻逼样子。”

驿城侠满脸的轻蔑,大手一挥,喝令两个手下。

这年头可没什么人权不人权的。

镇上逢集时,派出所还会押着罪犯游街。

所起到的效果,可比几十年后警察叔叔苦口婆心的普法,管用了太多。

两个手下立即推搡着王路阳,快步出门。

刚要走的驿城侠,一时手贱,拿起了还在铃铃作响的电话:“哪个?”

“我是计生站的张贸亭。”

张贸亭着急的声音传来:“我找王路阳王副站长。”

驿城侠眼珠子一转,回答:“我就是。”

“老王。”

张贸亭马上说:“杨本宏成了计生站的站长!韩书记在会上,败给了姓江的啊。怎么可能会这样?你不是说韩书记,能让姓江的知道马王爷是几只眼吗?”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

驿城侠笑了:“哦,对了。我是派出所的驿城侠。王路阳涉嫌草菅人命,已经被我抓走了。张贸亭,你敢背后称呼江镇为姓江的。好,很好。”

电话那边没动静了。

喀嚓一声,驿城侠放下话筒,快步出门。

天黑了下来。

驿城侠从审讯室走进了办公室内,刚端起水杯,电话响了。

他信手拿起来:“我是驿城侠。请问哪个?”

他老婆马文静,那故作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侠哥,今晚早点回家哦。人家已经洗白白,喷香香,就等你来游山玩水了哦。”

噌地一声。

驿城侠打了个冷颤,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娘们,这么浪?”

“好不好?”

“侠哥我今晚没空,今晚得加班审犯人。”

“那我就去找别的男人,来游山玩水。”

“你敢!”

驿城侠威胁了一句,压低声音:“你难道没听到,江镇派我把王路阳抓起来的事?”

什么?

马文静瞬间受惊——

几分钟后。

他老婆说:“老驿,今晚你得去江镇家里走一遭。”

驿城侠不解:“我都说加班了。”

“加你老婆的班!”

马文静打断他:“你个蠢货!你明明知道江镇这是要扶持你,却在他在会上打败韩斌后,不赶紧去拜码头表态。难道你的脑袋,被谁家的娘们给夹坏了?”

驿城侠——

马文静说:“在所里等着啊,我马上准备能拿得出手来的好东西,陪你一起去拜访江镇。”

驿城侠小声嘀咕:“咱家哪有什么,能拿得出来的好东西?”

马文静回答:“你老婆我,洗白白了就是最好的东西!”

驿城侠——

真想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把这个娘们给夯打的三天走不了路。

晚上七点半。

北风无声的呼啸,天黑的好像被墨染。

刚回家不久的江文东,在蜂窝煤炉上刚坐上小锅,就听院门被人拍响。

“谁啊?”

江文东擦了擦手,快步走出了客厅。

叫门的人,是白鹭。

看到是她后,江文东立即皱眉:“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手里提着两瓶好酒的白鹭闻言,被气的差点翻白眼。

上下打量着她的江文东,又说:“这么冷的天,还偏偏穿的这样肉。”

白鹭——

真想把酒瓶子抡起来,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

难道这个恶魔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性感”,这个来形容女人的褒义词吗?

更让她生气的是,江文东堵在门口,压根没有想让她进门的意思。

“怎么,怕我吃了你?还是你怕控制不住你自己,今晚就怼死我?”

白鹭冷冷的说着,迈步用屁股,一下子就把江文东给撞开:“让开。”

嗯?

是谁给这个小狗腿的胆子,敢对江镇这般的态度!?

被撞了个趔趄的江文东大怒。

“现在不是在单位,你不是镇长,我也不是主任。你敢对我甩脸子,我就敢大叫你想怼死我。”

白鹭嘴里说着,迈着两条踩着小马靴的肉黑丝长腿,咔咔的走向了屋子门口。

江文东——

白鹭刚打开门,立即抬手捂住了鼻子。

屋子里的味道,有蜂窝煤球的烟火气,有泡在烟灰缸内的烟头味道,关键是还有臭袜子味,和某种说不出的味道。

这些味道掺杂在一起后,产生的空气反应,还真能把人呛个跟头。

再看沙发上,案几下,窗台上到处都是臭袜子,臭鞋,和几条皱巴巴的短裤。

家里乱成这样子,也不能怪江文东。

在过去的七八天内,他基本都田间地头的奔波。

早出晚归的,哪儿有时间洗衣服,收拾屋子?

他更是为了方便,直接买了两打的尼龙袜,每天换一双。

回家换下来后随手一抛,就去干别的了。

“就这味道,你还能活着,绝对是个奇迹。”

回头看了眼满脸尴尬的江文东,白鹭把手中酒递给他,挽起了袖子。

“咳。那个啥,我自己打扫就行。”

江文东干咳了声,说:“白鹭,天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在我这儿不合适。”

“哪儿不合适了?别的女人今晚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白鹭嘴里说着,端起水盆开始收拾那些袜子啥的:“除非你想别的女人,都看到你这些东西。”

啊?

江文东不解的问:“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家的女人来我家?”

“呵呵,果然如我所料。别看你在常委会上,张牙舞爪的特威风。但在人情走动这方面,你就是个白痴。”

白鹭呵呵冷笑,拿起了一个东西。

“我怎么就白痴了?”

江文东不愿意了,刚要说什么,却脸色一变:“把那个啥,给我放下!”

白鹭拿的那个东西,是今早他才换下来的裤头。

上面还有些不好说的东西。

味道有些大。

毕竟年轻精力充沛,又没有另一半接受,只能都便宜了裤头。

更让江文东崩溃的是,白鹭拿起来后,还下意识的凑到小鼻子下面,嗅了下。

“原来,这就是男人的味道!”

鹭鹭姐芳心一颤,暗中嚎了一嗓子时,双膝瞬间发软。

老脸发红的江文东,赶紧伸手去夺。

白鹭被男人的味道,给熏的脚下一个踉跄时,纤腰半转时,恰好躲开江文东的右手。

江文东那只抢了个空的右手,在惯性的带动下,一下子就拿住了鹭鹭姐的孩子干粮。

然后俩人,都在瞬间愣住。

这感觉真好——

某对男女的心底,一起腾起这个念头时,就听院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老驿,这儿就是江镇的家吗?院门,怎么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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