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江文东必须得有钱袋子的话,那么这个钱袋子放在他的亲生儿子手里,他放心呢?

还是把钱袋子,放在外甥的手里放心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别说白鹭这样的高智商女人了。

就算街头上的傻子,估计都能给出最正确的答案。

随着花柔放出的绝杀,也代表着白鹭在和她的本次pk中,一败涂地。

白鹭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比她小了整整九岁的女孩子,无论是智商还是心机手段,远比她所想象的更出色。

“白主任。其实您大可不必因为我的出现,而产生危机感。并因此可能会夜不能寐,不把我从叔叔身边赶走,誓不罢休。”

花柔开始补刀:“因为我们都很清楚。无论是您,还是我,都不可能成为未来的江夫人。我们能做的,就是您在仕途、我在钱途上,使出我们最大的本事来协助叔叔。但即便是这样,谁也不敢保证未来的江夫人,会允许我们的存在。”

未来的江夫人?

白鹭的脸色一变。

她几乎从没有考虑过未来的江夫人。

但毫无疑问,未来的江夫人对于白鹭来说,那就是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可花柔却想到了!

白鹭的本能反应,被花柔全都看在眼里。

“因此我们两个,绝不能自相残杀。我们只能精诚合作,在各自的领域内,创造出让足够的价值。才有可能打动未来的江夫人,默认我们的存在。”

花柔开始完美收工:“关键是,也唯有我们齐心协力,才能抵挡以后所有想凭借美色,来影响叔叔试图的女人。我就不信,只要我们两个联手,只要我们足够漂亮!叔叔还会对未来的江夫人之外的别的女人,动心。”

一败涂地的白鹭,瞪大了眸子呆呆的看着花柔,半晌都没说话。

要不是亲身经历。

就算打死白鹭,她都不敢相信年仅18岁、此前就是个高中生、并没有多少社会阅历和斗争经验的花柔,能有如此深的心机,能说出这番话,能让她溃不成军。

花柔也没说话。

她只是慢慢的伸出了右手,看着白鹭。

求握。

更是在求合作!

白鹭只是看着花柔,脸色和眸光不住的变幻着,没有理睬那只悬在半空中的小手。

她就这样看着花柔。

看着她的花柔,就这样抬着右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花柔的胳膊都酸了,无论她有多么的倔强,右手都一点点的往下落时,门外传来了自行车铃铛的响声。M..

前往卫生院的江文东回来了。

此前始终没有任何动作的白鹭,飞快的抬手,和花柔那只有些凉的小手,用力握了下。

随即松开。

呼!

身心疲惫快要坚持不住的花柔,总算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江文东从镇卫生院,请来了最好的跌打大夫(也是镇医院唯一的跌打大夫)。

不过检查、鉴定并治疗花柔的脚伤,跌打大夫还是很能胜任的。

花柔的右脚脚面,确实骨裂了。

虽说不怎么严重,可也得需要她在家好好休养一周左右。

江文东松了口气。

非得塞给跌打大夫两盒好烟,又拿了十多块的药费后,江文东才亲自把他送出了门。

“行了。”

江文东回到客厅内,对花柔说:“这一周内,你哪儿都不要去,就在家里歇着。至于早点摊也别管了。等你伤势康复后,我再帮你租个安全的宅子。”

他可没打算让花柔常住“江宅”。

毕竟有些事好做,却不好说,更不好听。

“好的,叔叔。”

花柔轻轻点头,又说:“叔叔,真的很抱歉,我又给您添麻烦了。”

“嗨,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江文东无所谓的样子,摆了摆手。

“小恶魔就是个滥好人,更是个睁眼瞎。只看到了花狐狸的可怜和柔弱,却没看到她已经对你,张开了血盆大口。早晚,她会吃肉不吐骨头。”

旁边的白鹭暗中撇嘴后,嘴上却说:“江镇,刚才我和花柔聊了聊。这才知道,她已经和吕茂合作,开发你传授给她的煎饼果子了。”

哦?

江文东有些小惊讶,看向了花柔。

他还真没想到,花柔竟然能和吕茂合作,开发煎饼果子抢占时常。

由此可看见,花柔在经商这方面,好像有一定的天赋啊。

花柔抿了下嘴儿,怯生生的样子问:“叔叔,我和吕茂合作后,不会给您添麻烦吧?毕竟我听镇上的人说,他是韩书记的人。如果我和他合作,会给您添麻烦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和他终止合作。那样,他明天在他的饭店门口卖煎饼果子,就再也和我无关了。”

妈的。

这个小狐狸精,又开始对小恶魔示弱,激发他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了!

白鹭心中暗骂时,却也不得不佩服花柔的演技。

“哈,什么韩书记的人啊?”

江文东哈的一声笑:“人家吕茂,只能是他自己的人。只要他能诚心诚意的和你合作做生意,我还是很支持的。毕竟吕茂也是镇上,最会做生意的人之一。花柔,有我罩着你,你尽管去和他合作。他真要是敢对你起怀心思,我就敢扒了他的皮!”

花柔大喜。

白鹭暗骂:“花狐狸可算是成功的激起了,小恶魔骨子里的保护欲。娘的,鹭鹭姐要不要也受下伤,来换取他的百般呵护?”

就这样——

当白鹭在和江文东一起,帮花柔姐妹安床板时,看似“一不小心”砸了下脚。

疼的她娇呼一声,抬手扶着墙,抬起了右脚。

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江文东,希望他能快点过来,给自己检查下伤势。

更是给白拥军疯狂的打眼色,示意他赶紧滚出去!

白拥军却会错了意——

慌忙放下手里的活,冲过来抬手推开了江文东,噗通一声的单膝跪在了她面前,捧住了她的右脚,连声问:“姐,姐,你没事吧?疼不疼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真是的。”

亲眼看到他是怎么推开江文东的白鹭,真想一脚,把他踹个跟头啊!

你说鹭鹭姐狠心砸自己一下(她可不会蠢到,像花柔那样真把自己的脚砸骨裂。砸肿了都不行的),即将换取“小恶魔把玩自己的脚丫”的待遇时,却被白拥军这个蠢货给破坏后,是一种什么心情?

愤怒。

无奈。

还有感动(这才是亲弟弟啊)。

就在江文东要看看白鹭的脚伤,可她的蠢货弟弟却再次把他推开(嫌他挡住了光,看不清)时,就听到院门被人拍响。

不等江文东等人做出反应,正在擦窗户玻璃的花眉,就抢先跑到了院门口,打开了门。

“小朋友,请问这是我哥的家吗?”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花眉愣住,反问:“你哥?你哥是谁?”

正在关心白鹭脚伤的江文东,则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眉梢猛地一挑。

他转身冲出了西厢房:“文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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