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呢?”

叶星辰抬手就拧住了江文东的耳朵,喝斥:“你再敢胡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尽管江文东说要拒绝东洋铃木来白云投资的口吻,就是开玩笑般的。

但叶星辰还是敏锐察觉出,他真的要这样做。

心中震惊,感动,却又更生气。

江文东歪头,挣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如果我告诉你,这趣÷阁投资不但不会跑,而且还能随着我的拒绝,为我们白云和龙山两县,争取到最多的利益呢?”

叶星辰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相信我。”

江文东说:“就算我的素质再怎么低下,不配给陆卿当个好丈夫。但我也绝不会拿着白云、龙山两县的全局利益,来哄一个傻娘们开心。”

他这句傻娘们,刺激到了叶星辰。

结果就是让旁边的麦苗,遭受了无妄之灾,歪倒了一大片。

“等我离开白云的那一天,我给你。”

叶星辰星眸半张,轻声说:“我估计这一天,不会太遥远。”

仰面躺在麦田里的江文东,看着天上的星星,问:“你给我什么?你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哪儿。”

叶星辰眸光黯淡了下,说:“我把我的人,给你。希望你以后和初初在一起时,能偶尔想到一个傻娘们,曾经从你们的生命中走过。”

“无病呻吟!”

江文东满脸的不屑,不但破坏了当前的气氛,更是再次刺激到了某个傻娘们。

张嘴就咬了过来。

往哪儿咬呢——

足足半小时后,看着慢慢抬起头,擦了擦嘴的叶星辰,江文东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时,别忘了给老乡留下点青苗费。”

叶星辰再次抿了下嘴,低头找到自己的小拖鞋后,又满脸嫌弃的样子,抬脚重重踢了下江文东的腿子,这才双手环抱,快步走向了路边。

江文东坐了起来,点燃了一根烟。

完事后就爱抽烟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烟雾袅袅中,他看着车子慢慢的调头后,随即不住的鸣笛,向县城方向急驰而去。

只等车尾灯再也看不到后,江文东才爬起来,从外套内拿出了一张五块钱的钞票,用土块压在了田垄上。

虽说麦苗被碾压了足足几个平米,但现在麦穗刚抽出来,其实并不影响产量的。

次日上午。

一个老农来到了麦田内。

看到被碾压的麦苗后,立即心疼的大骂:“哪个狗东西,在这儿糟蹋过庄稼?看着现场,肯定是一对狗男女,在这儿打过野食!妈的,别让我抓住你们!要不然,男的腿打断,女的牙敲掉。”

经验丰富的农民伯伯,忽然发现了土块下面,压着的那五块钱了。B

他先是愣了下,随即抬头以敏锐的目光,向四下里看去。

远处的大道工地上,到处是人,正忙的热火朝天。

能看到天桥镇的文东书记,正在和一些青壮,一起高高的举起夯石,重重蹲砸在路基上。

“肯带着老百姓,脚踏实地的干工作,这才是群众心目中的好官。”

老农赞许的点了点头,动作却异常麻利的弯腰,把那五块钱拿起来,装进了口袋里。

蹲在地上,就像扶起跑路摔跤的小孙子那样,开始竖那些麦苗。

“嗨哟嗨哟嗨哟嗨!”

“汗珠子摔八瓣哦!”

“就问娘们你美不美啊——”

随着悠扬动听的号子声,江文东和四五个青壮一起,把重达百斤有余的夯石,重重砸在了路基上。

不远处。

看着他们、听他们喊号子声的小婉儿,就莫名其妙的脸红。

夯路基就夯路基吧。

喊什么号子啊?

喊号子就喊号子吧。

问娘们美不美,啥意思?

是问娘们长的美不美呢?

还是问被夯的感觉美不美?

讨厌——

很是讨厌这些男人的小婉儿,却偏偏舍不得走出太远,总是用眼角余光,看那些因为她走过来后,就夯打的越有力,喊号子越是响亮的男人们。

此时春光正浓。

盛夏的影子,随着气温的持续上升、男人们膀子上的汗水不断砸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走来。

让小婉儿的心儿也莫名的,扑腾扑腾的总跳。

“江文东,真讨厌。”

小婉儿低低骂了句,又偷偷看了眼,就像做贼那样的转身看向了北边。

光着膀子夯打路基的青壮,足足上百人之多。

可小婉儿却觉得,唯有江文东最讨厌!

“可他那晒成古铜色的膀子,真的很,很讨厌哦。”

小婉儿又胡思乱想时,就看到两辆小车,停在了北边的公路上。

六七个穿着衬衣,长裤子的人,先后下车后,顺着麦田的田垄向这边走来。

韦婉一看他们的穿着,基本就能猜出他们的职业了。

肯定是从市某单位来的人。

她可没兴趣,和这些人搭讪!

一个个的,就知道走过场,还占用劳动人民的宝贵时间。

韦婉立即弯腰,提起了一个铁皮桶。

里面是绿豆、红豆黄豆青豆黑豆各种豆子,熬成的豆粥。

这种豆粥不但解渴,还抗饿。

天桥大道的工地上,每隔五百米就会有这么一桶豆粥。

熬粥的各种豆子,都是江柔集团赞助的。

韦婉费力的提着这桶豆粥,故意从江文东这一组的打夯队身边走过。

就是不给他们喝!

他们喊的号子再响,也不给他们喝!

谁让他们喊就问娘们美不美了?

距离工地还有几十米时,戴着个大草帽的粟高明,停住了脚步。

负责他安全的两名铁卫,警惕的眼神四下里扫去。

工地上到处是人。

工地两侧,也有很多带着孩子的老人,在强势围观。

大家都盼着这条路,能早点修好。

“这热火朝天的场面,好多年没有见到过了。”

粟高明满脸的感慨,对随行的秘书长说:“尤其这号子声,更是能在眨眼间,把我带回在南泥湾的那个时候。”

秘书长笑道:“确实,这热火朝天的场面,很是能感染人。就是这号子的内容,听上去有些粗。毕竟现场,还是有很多女同志的嘛。你看那个提桶分水的小姑娘,也就是二十刚出头吧?脸儿红扑扑的,肯定在埋怨这些大老爷们儿,说话粗鄙呢。”

“呵呵,老王啊,这你就不懂了。喊号子要的就是个粗!如果文绉绉的,反而失去了那种特殊的魅力。遥想当年在南泥湾时,我们修路打夯时喊出来的号子,比这个粗了百倍不止。其实严格的说起来,这也是一种民间文化。”

粟高明赞许的说:“天桥镇的领导班子,是干实事的人。”

“文东书记,电话!”

正在分水的小姑娘,忽然举着个电话,冲正在打夯的一个年轻人,脆生生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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