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从醉酒中醒来,已经是入夜十分了;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怕惊扰躺在一旁阿树;整个地板和桌子上横七竖八全是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众人,刚才究竟是喝得有多疯啊!

三郎只感觉一阵尿急,快步向院中走去,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想去寻找茅厕;正当他路过一处院角时,听见自己头顶好像有人的傻笑声。

他一抬头,只见一个赤着上身如同猴子一般地人单手拉着树干,一只脚踩在树干上,另一只脚踩在围墙上;那人一动不动的像是在盯着什么东西。

三郎有些好奇,快速踏上旁边弯曲的树干,脑袋凑到那人身旁问道:

“在看什么?”

“诶!走开!嗯?啊~”

随着一声惨叫,那人直接摔了下去,他害怕的看了一眼三郎,连滚带爬的跑掉,一会儿便消失不见,留下一脸懵逼的三郎;怎么回事?但是当他也向那面望去的时候,双目圆睁,脑袋瞬间清醒;不禁惊呼一声:

“我靠!”

“什么人?下来!”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传来,三郎转过头向下望去,只见一个丫头居然拿着弓箭对着他;连忙跳下来举起手笑道:

“那个!刚才有个人在这里,我只是好奇…不过他好像逃走了………”

“哼!”

那女子撇嘴轻哼一声继续说道:

“居然敢偷看小姐沐浴!你死定了,我叫人~”

三郎闻言惊讶无比,内心一阵疑惑:

“偷…………偷看小姐沐浴?我是看见了,但……呸!不对,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他跳下树来慌忙解释: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个人,他已经跑掉了。”

那女子上下看了看三郎,眼神里充满了不相信:

“等着吧!你死定了哦!快……唔唔……”

三郎见她就要真喊,直接冲过去捂住他的嘴,那女子激烈的反抗着,三郎直接环抱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三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请相信我,不是我,刚才是有一个人在上面,我只是好奇才上去询问他在看什么,那个人如同一只猴子一样,我无意冒犯,我放开手,但请小姐你不要乱叫。”

那女子何曾被一个男子这样拥抱过,而且还是捂着自己的嘴,她的内心一阵忐忑,她听完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好,我放开,你别叫!”

“快来……唔唔。”

三郎刚一松手她便要呼喊,吓得三郎又立刻硬生生捂了上去;三郎此时的内心简直如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时候两人就这么奇怪的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

咯吱!

三郎的手突然吃痛,那丫头突然一口咬在三郎的手上。

“啊!痛!”

三郎将丫头的身子转过来与自己对视,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真的不是我,你千万别叫!听见了吗?”

那女字此时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捂的,还是什么,让她没想到的事,这样咬他,他居然都不松手,难道不怕痛?她这时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后点了点头。

三郎小心翼翼的将手一点一点拿开,在确认她没有大叫后,颤抖着手看着上面鲜红的牙印。

“你……真的不是在偷看?”

三郎站直了身子郑重的点头:

“没错,偷看那个人被我吓跑了,如果小姐你不信,我去把他抓过来。”

那少女嘴角微微上翘有些调皮的上下打量着三郎后伸出一只手。

三郎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一时不知道怎么办?那丫头却昂起小脑坏笑着说道:

“你傻吗?这都不明白?铜钱”

“哦,啊?”

难道这丫头要讹我?看这架势是真的,三郎极不情愿的掏出钱袋,摸出五文钱放到她的手上。

那丫头有些一脸嫌弃的看着五文钱,然后干脆直接从三郎手里夺过钱袋:

“啧啧啧……还真是穷啊!”

边掏钱边自言自语,这欠揍的表情,让三郎都差点忍不住了,但是形势比人强,他也只有在心里无奈的叹息。

那丫头掏完钱后把钱袋丢给了三郎,还有些嫌弃的说道:

“还给你,二十三文钱归我,剩下的两文钱算我手下留情。”

三郎握着干巴巴的钱袋,闻言心里一阵翻腾,我特么谢谢你手下留情啊!但看在能尽快脱身的份儿上,嘴上说道:

“多谢小姐了。”

那丫头心满意足的用衣角包着铜钱,抬起头摆摆手:

“我可不是什么小姐,我叫宁宁,坏人你呢?”

“嗯?我叫三郎,高宫三郎。”

宁宁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弓箭,对着三郎坏笑道:

“嘿,三郎,我记住你了,下次可别又让我抓住哦!我是清州浅野家的宁宁,你记住了。”

“是,记住了。”

此时的三郎低着头叹着气,有些无精打采的回着,当他回过味来一抬头,那女孩已经不见了;什么叫做下次别又被抓住?还是不相信我喽?

三郎无奈的摇摇头,三郎也不愿意再多想,谁能想到会突然遇见这种事,咦!我最开始要做什么来着?

宁宁将弓抗在肩头,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原本院子;她推开房门就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子正在侍女的服侍下梳头,她轻手轻脚的偷偷将钱放在柜子里,然后跑到她身边笑道:

“阿市小姐,你洗好啦!”

“嗯,你跑去哪里了?”

阿市又看了她身后继续问道:

“阿犬该不会和你一起去疯了吧?”

“这个……嘿,怎么会呢!阿犬小姐早就陪奇妙丸睡下了。”

宁宁将弓箭藏在门后,勤快的跑到阿市身后帮忙清理着秀发。

阿市见到宁宁这个样子,轻笑道:

“难得你这么殷勤,该不会又有什么事求我吧!”

宁宁眉毛一挑,有些古灵精怪的说道:

“那天亮我要小姐陪我去骑马,小姐同意吗?”

“不行,也不准阿犬和你一起去!这次要不是兄长带我和妹妹出来游玩一下,我才不希望和你们两个捣蛋鬼一起出门呢!”

“好啦!知道啦!我的阿市公主。”

宁宁捏捏阿市的肩膀,继续说着:

“我保证不再让你烦心,保证!”

……

院子的另一边,生驹家的起居室内;吉乃温柔的拥抱着织田信长;她闭上眼睛靠在信长的肩头,享受着这份安全感与平静。

“一个人在这面,辛苦你了。”

信长只有在这里才会放下自己的骄傲,他温柔的声线让吉乃沉醉无比,吉乃轻轻摇头:

“不累,有奇妙丸陪着我,就如同你陪着我一般。”

信长没有再言语,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信长也是格外喜爱,虽然只有三岁,但聪明伶俐已经显露出来;未来定是可塑之才。

吉乃见信长没有再说话,他缕了缕信长的鬓发说道:

“你要的军械,我自己派人采购了,除了铁炮外,其他都是些廉价的枪头和箭矢,过两日我就派人送去清州。”

“就算是一把万金的宝刀也打不过一百杆长枪,再强大的武士也抵御不了漫天飞舞的箭矢;武器哪有廉价一说,不过都是为了杀戮罢了。”

吉乃温柔的在信长耳边回道:

“主公说的是。”

“对了,外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奥。”

吉乃直接了当的回答信长:

“那些人是我长期雇佣转运货物的人,有他们运送,确实挺放心的。”

“下面的人告诉我,他们似乎不太安分。”

吉乃有些紧张她连忙说道:

“蜂须贺大人和我只是……”

“别说了,我知道。”

信长摸着吉乃的脸颊微微一笑: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们经常参与国人众作战的事,我自然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力量在我的领地里为所欲为。”

吉乃闻言松了一口气,这时她对着信长说道:

“那让他们效忠于主公你呢?”

信长诧异的看着吉乃,脸上似笑非笑,不知内心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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