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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愕然震惊:“绮筝!”

刺客一愣,骤然将剑拔出,怔怔地看着傅绮筝。

殿外大量侍卫赶来:“有刺客,快,保护皇上。”

刺客又拿剑刺向元帝,剑逼近时,傅绮筝死死挡在他前面,刺客见势迅速收手,眼看着侍卫就要冲进来,再无下手的机会,翻窗逃离。

“绮筝。”元帝抱着傅绮筝,那衣衫上的血迹格外刺眼。

见刺客逃了,傅绮筝这才松了口气,望着元帝微微一笑:“臣妾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李常海带着宫女内监进来,见这一幕都吓破了胆,跪在地上连连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快传御医!”元帝放傅绮筝躺下,小心翼翼替她褪去衣衫,查探伤口,伤口虽不大,但仍往外渗着血,元帝的手和衣袖上皆是是斑驳血迹。

宫女搬来屏风挡在床前,御医赶来:“皇上,娘娘伤在肌肤,当务之急是先让宫女为娘娘上药止血包扎。”御医赶紧呈上药物。

“朕来。”元帝接过药瓶,又对傅绮筝言道,“忍着点。”

傅绮筝轻点了点头,但那药末洒在伤口上,着实疼痛难忍,纵使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仍是疼得眼泪打转,额头也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皇上,祁将军求见。”

“让他候着。”

元帝替傅绮筝上完药,将伤口仔细包扎好后才出了寝宫去。

宫女放下床幔。太医上前请脉。

傅绮筝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仍是心惊胆战,紧闭上双眸。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那千钧一发的场面,她明明感觉那刺客后来越发用力欲将她一剑毙命,为何又突然拔剑且不敢再伤她,傅绮筝百思不得其解。

祁桓翊一见元帝手上和衣裳的血迹,触目惊心:“皇上可有受伤?”

“朕没事,伤的是贵妃。”

祁桓翊更为惊骇:“贵妃娘娘她……”

“刺客抓到了吗?”

“回皇上,刺客武艺高强。臣等无能,让其逃脱,不过刺客冲出重围时。已身负重伤,如今还藏匿在宫中,臣已命人搜捕。”

元帝勃然大怒:“这么多的侍卫抓不住一个刺客?朕再问你,那刺客何以能如此轻而易举潜入朕的寝宫。守在外面的都是死人吗?”

祁桓翊跪下请罪:“微臣该死。乾宁宫外守卫重重,但刺客狡诈,趁侍卫不意从励政殿翻窗而入。“

元帝冷冷道。“朕给你三日,务必将那刺客擒获,否则朕唯你是问。”

“臣遵旨。”

御医出来回禀只道是外伤且未伤及要害,并无大碍。

元帝这才放心,回到寝宫,落坐床边看着傅绮筝关切道:“还疼吗?”

傅绮筝摇了摇头:“皇上别担心。臣妾没事。”

元帝眉头深锁:“你可知那一剑再往下三寸,会有什么后果。”

傅绮筝笑了笑:“臣妾死不足惜。皇上不能有事,更何况臣妾命大,注定死不了。”转眼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快亮了,又道,“臣妾该回去了。”

元帝即道:“留下来,朕照顾你,先把伤养好,更何况刺客还没抓到,只有这里最安全。”

“这是皇上的寝宫,臣妾岂能鸠占鹊巢。”

元帝轻搂住傅绮筝,缓缓说道:“命都是你救的,还有什么不能给你。”

阖宫惊动,天亮了没多久,嫔妃悉数赶来乾宁宫问安,虽被拦在乾宁宫外,但大都呈上了各式各样所谓的愈伤良药。

“皇上,让娴妃进来吧,以免她担心。”傅绮筝说道。

元帝应允,又道:“朕去朝上议事,好好待着别想溜。”扫了一眼殿内侍候的宫婢,对傅绮筝说道,“你要是走了,她们可就都没命了。”

虽是要挟之词,却也听得心下暖意顿生,傅绮筝笑着点了点头。元帝走后。贺悠竹匆匆进来,着急道:“只听说娘娘受伤了,伤到什么地方,要不要紧。”

傅绮筝莞尔言:“我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儿吗?”随后遣走了殿中的侍婢,又问:“她们都走了吗?”

“皇上都走了,她们岂会留下。”贺悠竹又担忧道,“听说刺客潜入是要刺杀皇上,如今禁军正四处搜捕,加之连你都受了伤,宫里已是人心惶惶。”

“是个女刺客,口口声声说要为南晋子民报仇,多半南晋余孽。”傅绮筝略有所思,不禁娥眉轻蹙,“说来有一事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贺悠竹遂问:“怎么了?”

傅绮筝神情虑然:“那刺客起初明明是想置我于死地,可她听到我的名字后,竟下不去手了,后来似再不敢伤我分毫,碍于我挡在皇上面前,她这才没能得逞。”

“会不会是……”贺悠竹担忧起来。

傅绮筝摇了摇头:“起初我也以为这背后有诡计,但仔细想来,如果说是阴谋,那刺客多半是死士,不用搜捕也该自投罗网然后再说是我指使的,可她身负重伤也不肯束手就擒,显然是想逃命。”

贺悠竹想了想道:“或许是她已经误伤了你,再推到你身上也就说不过去了,这才不得不放qì。”

这虽也说得过去,可傅绮筝隐隐觉得似没怎么简单,但一切真相只有等擒获那刺客才能知晓。

三日已过,刺客竟消失得无影无踪,禁军里里外外搜捕一无所获。

想起那日听到元帝对祁桓翊所言,傅绮筝不禁担忧起来,看着元帝问道:“皇上可要降罪于祁将军?”

“当然,有刺客潜入宫中,本就是他失职,如今抓不到刺客,罪加一等。”

“臣妾从未向皇上求过情,这次臣妾想求皇上网开一面,宽恕祁将军吧。”傅绮筝恳求道。

“为何要替他求情?”

“当初要不是祁将军与哥哥舍命相救,臣妾怕是回不了宫。”

“就算如此,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元帝正色道。

傅绮筝皱着眉头:“那臣妾这情说到底不是跟没求一样,上次臣妾染风寒的时候,皇上不是说过什么都答yīng

臣妾吗?这就反悔了。”说完故作生气,侧过身去,“啊!”瞬时压到伤口不禁痛喊出了声,欲哭无泪,只顾着使性子,竟全然忘了有伤在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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