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双真有点头大了,升官不要紧,反正也当不了几天,趁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地把几个地方的军队整肃一下,重要地方全换上保安军。

但嫁个格格过来,这是啥事儿呀?连面都沒见过,弄不好自己以后还得带顶“遗老遗少”的帽子。

孟氏听说了,心里可高兴了,晚上问刘大双:“大双!皇上他表姐说要嫁过来,可是真的?”

“瞎胡闹,别理!”刘大双没好气地说。

“咋瞎胡闹呢?都传开了,你大娘和你三婶今天过来问了几遍。都说祖宗坟头冒青烟了,咱刘家也成皇亲国戚了!”

“真没这事,妈,你别跟着瞎掺和!”

“你看你这孩子,还脸皮薄,这么大事儿,妈能不管吗?你说你这孩子也真愁人。人家格格嫁过来也不能做小,委屈姚家那丫头了!”孟氏心里不忍,说话都有点伤感。

“得了,现在啥年代了,还小的大的?”刘大双被气乐了。

“啥年代也都是这样!咱们靖安那几个有钱的,这两年都娶了小的了。哎!大双,那个阿木尔的妹妹咋回事呀?”

刘大双一脑袋浆糊了,这老妈一天待在家里,啥话都听见了,这都没法解释了。

干脆,出去兜兜风吧!

刘大双拉门出去了,孟氏在屋里气的直跺脚。

“你看你这孩子,咋就不能和妈唠唠呢?”

一山先生和老袁这几天都挺憋屈的,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人暗中使劲,互相扳手腕。

现在倒好,多了个刘大双出来,天天上头条,热度不减。而且签字盖章要刘大双当总裁的人越来越多,主要集中在工商业和教育界。这帮人可不了得,这是精英阶层啊!有银子又识文断字的,想搞点什么肯定比老百姓动静大。

朝廷一下旨嫁格格给刘大双后,很多旧官僚、王公贵族全改了风向,一股脑地支持刘大双。大家也看出来了,这是最后一根稻草,必须抓住。刘大双这几年的所做所为,大家多少都知道点,绝对的实力派人物,真要站在朝廷这面来,还真不怕什么人闹腾了。

南京的一山先生心里琢磨着,这大清也不让人省心,眼看就没了,却抓起刘大双来折腾。虽说姓刘那小子蔫巴啦啦的不出声,但这小子有钱有枪的,万一要是出来振臂一呼,还真有可能被这家伙得了天下。

一山先生不放心,私下里询问了黄轸几次。

“老弟呀!你跟哥哥交个实底,这姓刘的会不会节外生枝?”

黄轸笑了,说道:“我去过靖安,见过这个人。应该是个搞实业的,对政治没啥兴趣。”B

“真的?”

“真的!”

“那他养那么多兵干吗?”一山先生还是不信。

黄轸长叹一声,脸上浮起敬佩的表情。

“说句实话,我黄某人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但这个刘大双是一个。上马仗剑杀敌,下马提趣÷阁安邦,此人当得这两句话。”

“黄兄给予此人评价甚高啊!”一山先生笑笑说。

“绝对当得,小小的靖安县城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一片繁荣。其治下保安军更是军容威武,训练有素,远超北洋新军。可惜,不能为我们所用。”

黄轸补充说完,脸上仍有惋惜之色。

“此人之才与黄兄比如何?”

“文才武略均强于黄某。”黄轸也是目空一切,恃才傲物之人,此时却有点泄气。

“如此强军却无争雄之心?”一山先生面色凝重了。

“我曾与他探讨过,此人言明,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他只是为国守边,枪口对外。”

“好!不愧人称奇男子!其胸襟绝非我辈能比。”一山先生连连击掌,欣佩不已。

“是呀!但愿这小子牢牢地守住国土。”

一山先生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老袁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不过老袁手下文武齐备,便有军师级人物献计道:“主公,此事易耳!听闻詹总办与此人私交甚好,何不派去一探虚实。”

老袁大喜,连忙唤来詹天佑,把事情交待了。

詹天佑心里冷笑,表面上却是一副郑重,连忙答应马上动身。

詹天佑的到来,让刘大双很是兴奋,正计划着要修铁路,专家就来了。

“詹大人,早上树上就有喜鹊叫,没想到是您来了。”刘大双满脸是笑,半开玩笑的说。

“是嘛,这大冬天的还有喜鹊叫,看来大清的格格要到了!”詹天佑也是满面春风。

刘大双脸上一红,尴尬的说:“让大人见笑了,当不得真的。”

“你不当真,朝廷可是当真了,旨意已下,绝非玩笑。刘大人厉害了,打破了不通婚的惯例,二百多年第一人啊!”詹天佑哈哈大笑。

“见笑!见笑!”刘大双语无伦次。

见刘大双有点不好意思了,詹天佑也停止了开玩笑,正色说道:“刘大人,我是奉了袁大人之命,前来靖安的。”

“欢迎!有事屋里谈。”刘大双也正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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