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发现这门竟然是指纹和密码双重锁!

靠,玩她吧?

宁以初试着输入密码。

沈江清的生日,厉凌炀的生日,他们的离婚纪念日……一系列数字试了个遍,密码锁提醒输错次数过多即将锁定,大门还是没开。

浴室里的水流声戛然而止。

宁以初又只好狼狈的躲进了衣柜里。

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厉凌炀光着身体肯定要来拿衣服的,她躲在这儿不是自投罗网吗?

宁以初顿时觉得自己今天答应跟慕白浪来御都龙湾是脑子被驴踢了,可眼下要怎么办?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干脆点!

搞得这么鬼鬼祟祟的,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咔噔”的细碎声响传来,厉凌炀洗完澡出来了。

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头发湿漉漉的垂着,水滴沿着脖颈一路往下流,直到滑入神秘的三角地带,性感得一塌糊涂!

和宁以初猜想的一样,男人没有任何犹豫,直奔衣柜而来。

宁以初深吸口气,在男人距离她还有一米之遥时,主动推开了衣柜。

两人四目相对,厉凌炀鹰隼般的眸子微眯,唯独没有意外,反而是噙着冷笑道,“终于舍得出来了?”

宁以初脸颊瞬间爆红,跟着像意识到了什么,瞠大了眸子。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躲在这儿了?”

“不算早,你手机响之前,我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差点以为这股栀子花香水味是沈江清新换的,但沈江清喷香水向来喜欢加量,浓郁的几乎刺鼻。

而且他还在兜兜的房间里也闻到了这个味道。

宁以初眸子瞪得更大,“那你怎么不早点戳穿我?”

害她一直蜷缩在这儿,腿都麻了,还担惊受怕的!

厉凌炀薄唇上翘,理直气壮的,“我要是这么快拆穿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鬼才有企图,她这是失策了!

“说说吧,甩开慕白浪,溜进我的房间还偷看我洗澡,想做什么?”

“你少血口喷人!”宁以初这下连耳根都红透了,嫌弃的说,“就你那一亩三分地的,有什么好偷看的?”

厉凌炀双臂环胸,眼神促狭而冰冷,“没偷看我,那你脸红什么?”

“我哪里脸红了?这是衣柜里太闷了,我气短不行吗?”

厉凌炀不吭声,就这么冷冰冰的凝视着她,好像在说,你编,继续编!

宁以初被男人如此注视着,心里也郁闷的想挠墙,咬牙道,“我要是说,我刚才是随手推开一间房,不知道这是你的卧室,你信吗?”

“你觉得我信吗?”

“当然要信,因为我压根不知道这间房是你的,我以前从来没有上过二楼。”

“那我再问你,我刚才特意去浴室洗澡,你要是没企图,为什么不趁机溜走?”厉凌炀一本正经地说着,好像宁以初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宁以初在心里暗骂这个狗男人。

“这特么还不是怪你家的密码锁!你以为我想跟你共处一室吗?要不是慕白浪强行带我来这儿,你请我我都不来!”

厉凌炀眸光骤然阴沉。

能耐了,有了墨柏佑了,就看不上他这个前夫了?

“滚——”

厉凌炀怒指着门口。

宁以初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但也是求之不得了,然而下一秒她就悲催了。

她蜷在衣柜的时间太长了,导致气血不流畅,在她落地的瞬间,双膝一软,身体不受控的朝着男人怀里倒去……

厉凌炀眉峰紧拧,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

宁以初双手本能的想要抓点什么,胡乱在空中一挥。

咚。

膝盖摔到地上,直挺挺的发疼。

等等,她手里捏着什么?

还软软的……

宁以初一抬头,就看到一具毫无遮掩的男性完美躯体,而她手里抓着的,正是男人裹在腰间的深色浴巾!

刹那间,宁以初的脸绿了青了红了紫了,五颜六色的,心里只剩下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厉凌炀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墨色的眸中浮现骇人的杀气。

“我那个不是故意的,我把浴巾还给你!”

宁以初都不敢跟他对视,窘迫的举起浴巾,颤悠悠要给他系上,手腕猛地被男人一把扣住,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再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他抵在了墙边。

“还说对我没有企图?墨柏佑没有满足你,让你跑来勾引我?”

他高大的身躯贴上来。

她被困在他结实的胸膛和墙壁之间,动弹不得,浴巾无声的滑落到了地上……

离得太近了,她闻到他刚沐浴后的淡淡清香,可听到他的质问,又气得胸口闷痛。

“可惜了,五年前我没有碰你,五年后更不会!”

“给你一分钟,马上消失!”

厉凌炀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浴巾,狠狠的甩开了宁以初。

宁以初身子虚晃了两下才站稳,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倔强和嘲讽。

“厉凌炀你几岁了?我拜托你这么拉低智商的猜测还是少做吧,我就算要勾引,那也是针对温柔体贴的小帅哥,就你这样拖家带口的老腊肉?对不起,我不感兴趣!”

一口气说完,看也不看男人黑若锅底的俊脸,“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过来开门啊,我马上就走!”

厉凌炀死死的瞪着宁以初,胸口有一团火焰熊熊燃烧着,让他有种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我知道我好看,但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就要收费了。”

厉凌炀额头青筋狠狠的跳动了两下,他拼命压抑着胸腔里的怒火,捡起浴巾系上,大步走到门口,刚要输入密码,房门冷不丁的又被人敲响了……

宁以初一惊,以为是佣人或者是张妈,但可视电话屏幕亮起,露出一张熟悉且讨厌的脸。

正是沈江清!!

“阿凌,你在吗?”

这下火葬场了!

宁以初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看到厉凌炀上身赤裸,急切地说,“她怎么来了?你赶紧把她打发走,不然就算有嘴都说不清了。”

厉凌炀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淡定的输入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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