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联想,发现这个想法有点恐怖了,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因为我们也曾经进入过1998年的王家村。

同时一想到那里面的诡异尸体,忍不住的浑身还是打起了哆嗦。

“现在怎么办?”

铁头想了一下,告诉我,“摊牌。”

我没听懂,“啥意思?摊牌?”

他脸露难色,“没办法了,只能这样,摊开了说,没什么好怕的。”

翻了翻眼皮,“你就不怕再被打?”

铁头摆了摆手,“你和她掰扯多了,更像是做访谈的,到时候人家戒心更重了,一定会有所保留。”

想了一下,铁头说的也没错,现在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没时间给我拐弯抹角的拉家常了,我等到女人出来,先是道歉接着干脆直接告诉他我是也是当年那个科研队的亲属,我父亲也出事了,我是为了寻找真相才来的,再看看她的态度得了。

果然我一提到科研队,女人面色拉拢了一下,就沉默了。

我接着说:“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意,还是哥的在天有灵,但今天我能为了当年的事情找到这里,就是要给受到那个事件波及的人一个交代。”

这话说得太大,正常人一听就知道要扯淡,我一个屁大的人可以给什么交代啊,但重庆那一带的女人最在乎这些神神鬼鬼的宿命,加上我也是受害者家属,所以说完这些她的态度果然变了。

搓了搓手,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看着女人犹犹豫豫,我更是趁热打铁,便说道:“不瞒嫂子你说,我去过程哥失踪的那个村子,那地方被封禁了,似乎里面的确也有过不太对劲的情况,所以……我们想……。”

真假参半,隐晦留白,这是套人话的最常话术。

果然,女人信了,她瞪了我们一眼,“你们想做什么?”

“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重启当年那件事情的调查,当年的保密协议,我觉得完全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经常会梦见我父亲,他告诉我这些事情不简单,如果不把一切真相大白,他是不会瞑目的。”

我一边说,一边铁头那二货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疯,居然还用自己的手掐着脖子,翻白眼吐舌头。

按了按太阳穴,心想这家伙不去做演员可惜了,这么浮夸我甚至都想掐死他了。

可偏偏女人似乎还真信了,她又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老程他是唯一一个回来的队员,但是他……他的死……其实不太对劲,因为他在从鄱阳回来的第二周开始出现异样。”

心里咯噔一下,还真的被我猜中了,他的死不是什么正常生活中的意外。

“老哥他怎么了?”我探头去问道。

他开始说胡话了,不是白天,而是午夜深睡之后,他在梦里开始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不……说到这里,女人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突然否决了自己说的话,然后她看了我们一眼,慢慢吞吞地发表了另一番的言论。

“那不是老程,似乎是另一个人在他的身体里。”

打了个哆嗦,我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的确是吓了一跳,和铁头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看得出来,这些话之前她应该是没有对外人说起的,所以这会儿说起来,有一种出于本能的恐惧感。

她接着说:“那些话生涩难懂,完全不能用“直译”的方式去理解,短发女人说她打听过,那应该是某些地方的方言。”

突然觉得这句话很熟悉,想了一下女人的日记中也提到过那些方言,事后经过我证实那应该是福建某地的一种方言,难不成这个叫程洋的人也是这样吗?

“不过这仅仅是开始,第五天的时候,老李的梦开始升级,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呢?”抱着脑袋,女人开始陷入很痛苦的回忆。

他已经开始和梦中的那个“人”进行对话了。

按照女人的说法,就是湖北话和那种方言的沟通,很违和,但的确他们在说着什么。

我很难想象一个人,以一种不一样的口音和语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和一个根本不存在,被虚构出来的“自己”在对话。

“湖北话?那程哥他在梦中说了些什么?”我问女人,因为这一点对我来说很重要。

女人想了片刻,起身走进房间,不一会儿拿了一个本子出来,“那时候手机没有录音,我只是会把他说的话记录在本子上。”

我接过本子翻了几页,很长,太长了。

女人沉默了一下,抬起头对我说:“你可以带回去看,只是希望它可以帮到你。现在你只需要继续听我说……第一次的对话结束,老李在梦中反复地提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察觉到女人停顿的时间很长,于是追问道。

“钥匙!”

“钥匙?”我愣了一下,感觉那东西就是曾经寄到我手里的那个黄铜状东西,同样铁头也意识到了,看了我一眼,但是他没有打断女人,冲我摆了摆手让我不要表露。

她接着说:“对的,就钥匙的意思,他反复地在梦话里提到过很多次,后面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礼拜,直到那一天早上醒来,老程对我说“他”走了。”

我问老程他去了哪里?

老李说了两个字:“海里!”

海里?我感觉自己的思绪已经跟不上节奏了,这里我想要问点什么,但是女人接下来所说的东西令我遍体生寒起来。

“我本以为老程所谓的‘他’走了,一切就可以消失,可没有想到事情开始变得变本加厉。”

先是第二天的时候,半夜我爬起来发现老程人不见了,然后听到厨房里有一阵奇怪的声音。

“他在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东西,一个活的……全是触手的东西。”

“这……”我和铁头愣住了,情不自禁地发出恐怖的声音。

“是的,他的脸上开始长出鳞片,整个人的眼睛里似乎都有白色的液体流出来。”

停顿了一下,女人又说:“然后他就死了。”

“死了?”

“是……是的。”说道这里的时候她语气明显在停顿,但并没有打住的意思,我把铁头没动的茶杯给她推了过去,她抿了一口调整了一下接着说:“最后我把老程火化了,这是他一直的心愿,但是在火化中,意外发生了……”

她又停顿了,这次停顿的时间比较长,我和铁头对视一眼,基本上猜到了故事的走向。

最后我们没有听完故事,拿着本子道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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