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我现在已经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了。

他吗的,早知道刚进屋我就应该给她后脑勺来一锤子,然后该干啥干啥去,闲着没事儿非得给自己找麻烦干嘛呢?结果平白无故多了个累赘。

正搁这儿琢磨要不要在沈诗身上动点手脚呢,结果她可能看出来我有点不耐烦了,赶紧找补:“开玩笑的顾言,走吧走吧,我拽着你就行了。”

“行,那你拽好吧。”

我也没再管它,迈开步子就往楼梯下面走。

这屋子里应该是没供暖的,跟楼上压根是俩温度,不过话说回来,这么重的阴气就算供暖了也没啥用,阴气也不是暖气能带走的。

本来以为这屋是啥都没有的毛坯,但刚走下去,我就发现自己右手边有个开关,于是我顺手打开它:“你看,这不是有灯……卧槽?”

当灯被打开的瞬间,看见房间里的景象,我到嘴边的话硬是憋了回去。

紧接着我又听见‘啊’的一声尖叫,是我身边沈诗发出来的,好悬没给我耳膜干漏了:“这些是什么东西啊顾言,我害怕!”

“闭嘴,安静点。”

我被她吵的心烦意乱,说话语气也有点凶。

沈诗是不敢吭声了,但我耳边时不时能听见几声压抑的抽泣,这女孩已经被吓哭了。

别说她,就连我现在心里都有些发怵。

眼前出现的,是一副比法医解剖室还要令人恶心的画面。

除了几根承重柱之外,这里所有墙体都被人打开,将近二百平的空间内,足足摆放着十几个架子。

这些架子上的不是商品,而是一个一个的活人器官。

不对,不能说是器官,而是一个个的零件。

比如我左手边的架子上摆放着足足上百条大腿,再往前走走,另外那个货架上摆放着上百条胳膊,其余的则是躯干、头颅甚至眼珠、头发。

无一例外,这些器官全都来源于女性,以白人居多,东亚人种偏少,黑人倒是一个都没有。

再往前看,距离我们最远处并排坐着十几具赤身裸体的女性尸体,它们有些是单纯的尸体,有些是用这些零件组装起来的。

而在那些尸体前的一张不锈钢案台上,还躺着具组装到一半、还没来得及安装头颅的尸体,它那头颅就被放在一边的置物架上,眼珠被人挖去,完全就是两个漆黑的空洞。

“操,搁这儿玩芭比娃娃呢?”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因为如果硬要形容,那这里特别像一个女孩子存放玩具的地方,只不过玩具从娃娃换成真人了。

“顾言我们走吧,求求你了。”

沈诗说话时候带着哭腔:“我真的怕,咱们先上去,上去报警好不好?”

“报警有用么?警察可管不了鬼神圈儿的事儿。”

我又拍了拍沈诗的肩膀安抚她,其实我觉得这姑娘挺坚强的,遇见这么强大的冲击她也只是在哭,要换成一般女孩早就精神崩溃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儿待了。”

这回沈诗彻底绷不住了,冲过来紧紧抱着我,开始嗷嗷哭。

我也只能安慰她:“你闭着眼睛别看,我要查一查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看完咱就走,行么?”

她没吭声,我估计她也明白就算不同意也没用,我肯定是要查到底的。

但身上挂着个树袋熊毕竟不方便,我想了想,干脆一把给她抱了起来,让她把头埋在我怀里,然后一边往前走,一边打量两边的情况。

感觉这里完全就是个工作室,只是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不少画像,感觉应该都是日本当地所谓的‘神明’吧。

再就是正中间摆放着香案,香案中燃烧着一炷香,这香气里的灵气特别充沛,似乎还有些麻醉的功效。

而且这炷香的火线压根纹丝不动,下面也没有任何香灰,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但很明显,这些尸体不腐烂的原因跟这玩意绝对有关系。

抱着沈诗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次右手边出现了一个原木色的、造型很古朴的架子。

它就跟个展柜似的,每个格子里都摆放着一个十几公分的娃娃,它们都跟人等身,细节完全写实,甚至有些娃娃里面还被秘法封印了魂魄进去。

察觉到我出现的瞬间,其中几个娃娃猛的抬起头。

但它们脸上并没有出现那种阴森的表情与诡异的笑容,反倒表现出惊慌、茫然、恐惧的状态,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原因跟它们被制作出来的时间太短有关,等再被人用秘法炼制一阵子,它们就彻底变成跟楼上那个一样的幽莹娃娃了。

“有点难对付啊。”

这么多娃娃摆在一起,我心里有点发寒了。.BIQUGE.biz

当时申公算计我的时候就用过幽莹娃娃,可能这东西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能一口气炼出这么多来,这绝对不是一般角色能做到的。

我初步推断,这佐藤千绘很可能是个阴阳师,或者是个由阴阳师死后继续修炼成的女鬼,甚至她压根都不是佐藤千绘,而是用魂魄夺舍的方式,以佐藤千绘这幅面目示人罢了。

想到这儿我就把沈诗放下了,走到案台前仔细观察着躺在上面的无头女尸。

能感觉出来,这女尸就是用周围这些零件组装起来的,因为它四肢特别纤细,两条腿又长又直,可胸围却特别大,腰围又细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这种只在漫画中存在的身材是违背常理的,可我硬是在它身上找不到任何缝合的痕迹,表面也没有尸斑,甚至摸上去,就连皮肤都是有温度的。

如果不是脑瓜子在旁边放着,我都以为这是个活生生的人了。

眼前这诡异的景象让我满头雾水,这无疑是炼制尸鬼的一种方式。

可尸鬼就是尸鬼,无论如何它也不可能做到体表有温度、身上没死气啊。

越想越觉得离谱,我回头问沈诗:“你确定你跟佐藤千绘是同学,她每天都去上课对吧?”

“是同学,但我们不是一个专业,是在食堂吃饭时候认识的。”

沈诗都不敢把目光挪向别的地方了,只能直勾勾的看着我:“如果你怀疑,我明天可以去教务处,想办法打听一下她的学籍。”

“不用了,你现在再给她打个电话,问她在哪儿,咱们立马赶过去。”

我从她兜里掏出手机,放到她手里:“或者你直接让丹尼尔接也行。”

沈诗攥着手机,站在那不动地方,显然是不敢打这个电话。

我有点没耐心了:“想死是么?你今天不打这个电话,不把这个邪门的东西抓住,那过了今天晚上你跟你那两个同学都得死,别磨蹭了,赶紧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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