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郑潮三人弃船的位置,浑身湿漉漉的孙县令脸色铁青:“没追到人?”

王师爷一脸苦涩:“我派了三百衙役村夫,分别往他们所有可能逃跑的方向追击,到现在依旧没有消息,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跑远了。”

孙县令一把拉住王师爷的衣领:“你说那三人带着上千斤的银锭,在没有马匹的前提下,速度比你们赤手空拳还快?”

“大人,若单凭这三个人,是无论如何都跑不快的,就怕他们还有人接应,又或者,对方事先找地方把银锭埋起来,试图等风声过去后再回来取。”

孙县令沉默,经过一天的斗智斗勇,他已深刻意识到这帮人的狡诈,他们敢来勒索绑票,想必早已计划好了退路。

“安排人,以此地为中心,方圆十里内仔细搜索一遍,特别注意有没有挖过的痕迹,别忘了水中。

同时在城里贴布告,但凡能提供贼人底细者,赏纹银千两。我会上书知府大人,查探恶人帮的底细,看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王师爷犹豫一下,还是道:“大人,贼人拿走那些银票,必会想办法花出去,咱们为何不化明为暗,来个守株待兔呢?”

孙县令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脸色更加难看:“这帮家伙不仅心狠手辣,而且狡诈如狐,根本不不当。”

王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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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左青山的老宅已是半夜,但没人有疲累的感觉,他们盯着那堆白花花的银子,脸色通红。

反倒是坐车的郑潮精神最差,他本想先睡一觉,其他等明天再说,可看情形,若他真如此提议,就算不被打,也会被八人的怨念咒死。

“行了,瞧你们那点出息!现在开始分赃啊,青山,拿秤来!”

虽然带回的都是银锭,但大小不一,几人费了半天功夫,才称出总重为9816两。

郑潮忍不住骂道:“我说孙县令那个老王八,儿子赎金都能缺斤短两,这世上就没比他更坏的人了。”

八人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人家再坏,能有你坏吗?今天之事八人全程参与,不说县城里的事,单是孙县令在城外经历的一切,就让他们深刻认识到人可以风骚到那种程度。

“9816,九人分的话,一人是……”郑潮做事十分大气,上次从孙衙内身上搜出486两银子,他们一人54,不多不少,不偏不倚。

但这次却被铁锤打断:“不用平均了,咱们八人一人1000,郑潮1816,他是此事的策划人,这段时间吃喝以及所用工具都是他提供的,理应多分一些,大家没意见吧?”

众人纷纷点头,没有任何异议,显然他们趁郑潮不在时先商量过。

郑潮笑了:“哟,哥几个这么客气?行,我就多拿些。

不过先说明一点,为了安全,你们手上的银子一定要放一段时间,用时也要切割开,每次不能花太多,若需要粮食等生活用品,可以委托我代买。”

他必须强调一下,别大风大浪都过去了,最后却在销赃上阴沟里翻船,水浒传里智夺生辰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若是以前,郑潮这么说,八人可能会不以为然,但见识过他纵横捭阖的能力,大家听的那叫一个仔细,唯恐漏了半个字。

不知不觉中,郑潮已在众人心里建立起他的特殊权威。

分完之后,郑潮留5两银子备用,其他都充进购物平台,加上孙衙内身上分到的那些,他的账户余额从原来的近零状态,瞬间蹦到183648。

靠,果然是人无横财不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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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

郑潮懒洋洋的打个哈欠,刷牙洗脸后,李文再次将早饭端到他面前。

对此郑潮已经习惯,和小家伙就着咸菜滋溜溜的喝了两碗粥,李文去刷碗,他则悠哉悠哉的晃了出去。

其实李文没那么勤快的,可谁叫这家伙和自己打赌赌输了,这是当人小弟应有的觉悟。

到工地晃了一圈,房子主体已经建成,几个村民正在顶部黏贴瓦片。见一切正常,他最后停在豆鱼小吃。

现在距勒索孙县令已过去四天,四天内,一行九人除了在县城消打孙县令动向的米锤,其余人均老老实实窝在家里避风头顺便数银子,紧张又无比满足。

据米锤传回的消息,孙县令在县城各个角落贴满告示,就差大索全城了,只是他这样注定一无所获。

“郑大哥,你来了?”豆鱼看到郑潮,脸上全是喜色,这几天郑潮抽空就过来和自己研究美食,她厨艺进步之快,一些甜点类的菜式,已经超过了这位“老师”!

郑潮点头:“来这蹭顿饭,李叔的大烩菜虽然不错,但吃了多也腻得慌。”

随着新菜式的推出,豆鱼这里的客人渐渐多起来,加上大烩菜操作简单,李树明爷孙便能搞定,最后几人一合计,干脆把盖房村民的吃饭地点移到工地旁,既方便又省事。

所以郑潮再来就需要合适的借口,豆鱼却不在意:“那中午吃什么?”

“不知道,哎,这问题真令人头疼啊……有了,你不是以鱼豆腐起家的吗,就红烧豆腐!”

照例是郑潮主厨,豆鱼打下手。

锅烧热,放入过量菜籽油,等油温升高,郑潮放入切好的豆腐。

他强调道:“豆腐必须是老豆腐,入锅后要不停的轻轻翻动,切记不能粘锅,不然这道菜就废了。”

很快,洁白如玉的豆腐在高温下变得金黄,郑潮加入适量盐、生抽、香料调味,然后倒入清水收汁,虾皮提鲜,碎青蒜增色,一盘令人食欲大增的红烧豆腐就出炉了。

豆鱼吃了一口,眼睛立刻亮起:“郑大哥,没想到单独的豆腐也能做的如此好吃,你真厉害!”

郑潮刚要谦虚几句,冷不防屋内传出一阵哭声,是布布。

豆鱼忙起身进屋,只是小步步哭声一直不停,直到面前的菜完全凉透,才慢慢弱下去。

等豆鱼出来,郑潮皱起眉头:“小家伙是不是又生病了?”

这种情况一直都有,而最近几天越发严重,郑潮问了两次,豆鱼好像知道原因,却怎么都不肯说。

见她依旧准备推脱,郑潮脸色一黑:“豆鱼妹子,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但不管怎样,还请你能说出来,育婴方面我有些经验,或许能帮到你。”

最后他强调:“孩子是无辜的,不要因为大人原因,影响她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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