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太乾和田九安密谋的同一时间。

秦风所在的酒店中。

他正按照古老的秘法,将那已经研磨成细粉的紫铜钼矿芯,按照特定的方位,洒落成一个晦涩复杂的小型阵法。

然后,又用下午提前采购炼制好的粘稠药液,小心翼翼的洒落在那宛如紫色干粉颜料一样的细腻矿粉上。

「嗡!」

这一刻,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地面上矿粉铺就的阵法,立刻绽放出莹莹绿光。

而阵法之中的那柄七花龙脊木,自动亮起了光芒。

「接下来,就是吸收激活了!」见状,秦风一脸喜意。

一次就大功告成,没有一丁点浪费,这让第一次尝试激活法器的他,欣喜不已。

静静的站在阵法外,仔细观察着七花龙脊木的激活过程。

一直从深夜,持续到黎明身份。

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吸收整整一夜的七花龙脊木,也终于抽干了所有紫铜钼矿芯。

阵法阴晴不定的闪烁了几下后,彻底熄灭亮光。

阵法中的七花龙脊木,同样如此。

「赶快试试!」

秦风见状,喜不自禁。

立刻抓起七花龙脊木,内力催动,轻轻挥舞两下。

「嗡!嗡!」

眼前的空气,出现了可怕的涟漪震荡。

这让秦风一脸震撼道:「完全体的它,该有多强啊?」

眼下这还仅仅只是几百年没有使用后的第一步激活。

如果第二步,白玉花石凑齐,会让这七花龙脊木,威能暴增到何种地步?

「这东西简直堪称魔鬼的诱惑,如此可怕的威能,一旦使用上瘾,谁还有心思苦练内功?」

秦风强忍着找个地方,全力施展的冲动。

十分克制的尝试了两下后,便放下了七花龙脊木,暗暗道:「以后不到绝境时刻,绝不轻易使用此物。」

宝物依赖,对于他这样需要快速积累、沉淀的年轻武者而言,绝非好事。

不过,眼下的七花龙脊木,显著变强,还是让秦风的内心十分振奋,这相当于他战力,变相的增强了一大截。

以至于,洗漱完毕后,秦风一直等到窗外天色放亮,都没有能彻底入睡。

就像是一个得到礼物的孩子,难掩激动的心情。

可正当他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之中。

刺耳的来电铃声,却生生将他吵醒。

「田光辉?」

抓起手机,一瞥来电号码。

秦风眉头立刻拧了起来,迟疑一下,他还是按下接通按键。

就听声筒对面,田光辉毕恭毕敬道:「秦风,抱歉,天刚刚亮就打扰到你,不过九少爷说有一件急事,需要当面告知。」

「呵!」

秦风嗤之以鼻道:「怎么了,九少爷转性了,还准备给我赔礼道歉吗?」

秦风是绝对不相信田九安能干出这种事。

对他的性格,秦风太了解了。

这会八成正在咬牙切齿,谋划着准备从自己这里找回场子来。

「这我不太清楚,不过九少爷很急……」

「见面就免了,有事让他打电话吧,我还要继续睡觉!」打断田光辉,秦风直接挂断了电话。

田九安彻底被自己打怕了,想要赔礼道歉,倒也不是说完全不可能。

但让田光辉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

太缺乏诚意了。

结果,两分钟后,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这一次,是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田九安?」秦风按下接听按键,迷迷糊糊的问道。

声筒对面立刻传来了田九安略带急切的低沉声音,道:「秦风,无论你在做什么,我要立马放下手头事务,赶快和我见一面。」

「鸿门宴?十面埋伏?准备了几百个刀斧手?」

听着秦风那含糊不清的调侃讥讽。

田九安立即咬牙道:「我没和你开玩笑,事关赵圆圆的性命安危,你要是来晚了,会发生什么事,恐怕不好说。」

「嗯?」

闭合的眼帘徐徐掀开。

秦风快速的强迫大脑清醒过来。

满是怀疑地问道:「赵圆圆的事,你找我?」

「没时间了,要不这样,你说个安全的地点,我现在立马过去见你,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

田九安声音十分急切道:「事情很复杂,电话里说不清,必须得当面说。」

「好!」

秦风应下,道:「一个小时后,天华酒店4楼的早餐咖啡厅见。」

「我这就动身!」

电话对面的田九安,十分匆忙,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这让躺在被窝中的秦风,一头雾水。

「究竟什么情况?」

赵家和紫微宫,重创了赵圆圆?

好吧,那又如何,赵家和紫微宫,敢杀赵圆圆这个令狐家的人吗?

哪怕就算两家胆大包天,真的敢杀人。

那么,田九安又是从那个渠道知道,并因为什么原因,如此积极的将消息告知自己?

赵圆圆真被赵家和紫微宫杀了,他怕不是笑的要鼻涕冒泡。

到时候,坐看令狐家灭掉紫微宫和赵家,岂不美哉?

「说不通,说不通……不过事出反常即为妖,以田九安的行事风格,昨晚遭受那等奇耻大辱,他岂能咽下这口气?」

不可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个成年人的性格,不是那么好改变的。

「让我想想,这面到底会有什么猫腻!」

起身下床,身穿单衣,秦风来到晨风凛冽的阳台,快速的转动大脑。

很快,他双眸一亮。

「有了!」

立刻转身进屋,抓起手机,给萧诚拨打过去,道:「你那个侄女的电话是多少?赶快给我发过来,对,就昨天中午在百草堂那个女的,没事,不是找她麻烦,我是要让她帮我一个忙。」

就这样,在秦风亲自打电话,火急火燎的催促下。

可怜的汪浅烟,连装都没画,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的乱糟糟头发,不知道一路闯了多少红灯。

在三十五分钟后,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秦风面前。

「坐!」

四楼的咖啡厅,看着那一脸惊魂不定的汪浅烟,秦风连忙柔声安抚道:「你待会什么都不用做,不要紧张,只要你在适时的时候露脸,就可以了。」

「是,好!」汪浅烟连忙小鸡啄米似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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