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见本座?”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夜墨邪有些惊讶,还以为那丫头,打算跟自己老死不相往来了。

不过,以她的性子,既然主动提出要见自己,那必定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否则,她是绝对不会放下自己的尊严的。

可笑,这样一个被亲生父亲抛弃,被家人打压的可怜女孩,竟然也有尊严?

不管那一次,他都能从她眼中看到傲世万物的睥睨之意。

她不自卑,不自厌,更不自弃。

有时候连他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心胸太过狭隘了,才会用同情怜悯的眼光去看待她。

没有多加思考,他立刻颔首:“可,带她来见本座。”

独孤绾见到夜墨邪的时候,他正单手支颐,斜躺在一张雪白的美人靠上,一头墨发,只用羊脂玉簪松松垮垮地挽起,大半流泻而下,铺了满地。

身上只着一件月白的丝缎锦袍,领口微敞,可以清楚看到胸前的大片春光。

她眼角颤了颤,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见错了人。

面前这人,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圣洁高雅,简直就跟那些喜欢卖弄风骚的青楼小倌一般。

夜墨邪双眸半睁半闭,仿佛困顿之极,语气也是散漫的不行:“你来见本座,所为何事?”

她拧眉,在来来回回打量他好几遍后,才终于确信,自己没有来错地,见错人。

“我是来催国师还我人情的。”

噗!

闻言,夜墨邪险些一口心头血喷出,终究还是低估了她的无耻程度,明明就是有求于自己,从她嘴里说出来,竟变成自己愧欠了她。

他慢慢起身,动作轻缓而懒散,但眼神却无比锐利:“独孤绾,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独孤绾却笑,“怎么?国师打算赖账不成?难道说,在您的心里,您的命还不如我这点小事重要?”

他眸子眯了眯,这话若是换了其他人来说,此时已经不是站在自己面前,而是横尸于此了,“独孤绾,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真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了?”

她耸耸肩,“如果国师认为,您的命,压根一点都不值钱,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就此告辞。”

“站住!”

他恼了,真真正正的恼了。

为什么人人敬重崇拜的自己,在这混账面前,却总是连丁点的尊严都没有?

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杀了她的,但他不想这么做。

和她的赌约,原本只是她一厢情愿,但如今,他也有了几分兴趣。

能让这狂妄不羁,万事万物都入不得她眼的女子,臣服于自己身下,那种快乐与成就感,想必会比看着数百万人跪拜在自己面前,还要有趣。

突然,开始憧憬起了这一天,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的服软。

“说吧,要本座怎么还你这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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