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终冥影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垂下了自己写满了屈辱的脸庞。

他没有疯,也没有傻,真敢出言提醒,只怕自己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突然之间,他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只怕自己今后的日子,将要在无尽的水深火热里度过了。

“冥影。”

一声严肃低唤,扯回了他游离的思绪,连忙恭谨道:“属下在。”

“本座要你查的事情,你查得如何了。”

凡事只要不牵扯到独孤绾,冥影就还是那个沉稳冷酷,遇事冷静的左护法,“回座上,近来其他皇子并无异动,一切行动,仍如平常一般,唯有三皇子,近来不知从哪招了个道士做幕僚,整日跟着那道士,前去道观修习道法,昨天还送了太子一把剑,说那剑是开过光做过法的,被赋予特殊灵性,有保人平安,驱邪避害之功效。”

一声轻笑,夜墨邪道:“道士……有意思,本座却是从没看出来,御华铎何时信奉过道法了。”

“只怕是障眼法。”

“这些个皇子,每天都在为皇位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有何稀奇?”皇子之间的的夺嫡之争,在夜墨邪眼中,就跟小孩过家家似的,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当看戏了。

“但那道士,听说是从西南来的。”

“又是西南……”夜墨邪瞳眸微眯,暗自的瞳仁中,有冷光乍现:“除此之外呢?”

“属下暂时还未查到。”

“你去查清楚,这个道士,究竟来自西南何处。”

“是,属下遵命。”

“还有……”他顿了顿,双手交叠,修长指节轻轻在手背上敲击,眼中闪过一抹盎然:“那把剑,本座很是好奇,你别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拿来给本座瞧瞧。”

什么?这是让他去……偷剑?

冥影难以置信,刚才那番话,真是座上说出来的吗?他竟然……让自己去当梁上君子。

“别说本座没提醒你,既然是悄无声息,那就一定不能让对方知晓你的身份,你明白本座的意思吗?”

“明白。”就是说,不能给座上添麻烦。

“好了,你下去吧。”

“座……座上。”冥影很纠结。

“怎么了?”

“真、真的要去偷吗?”

“怎么?你不会真以为,本座稀罕那把剑吧,不过是好奇,让你悄悄借来瞧一眼而已,怎么能算偷?”

冥影感到很无力,悄悄拿来跟偷来有分别吗?

他就搞不懂了,一向很严肃正经的座上,怎么突然变得有些……无耻了?

虽然无耻这个词,听起来不太好,但他实在找不出任何可以形容座上的词了。

一定是座上和独孤绾那个混账女人相处久了,就把她的所有坏毛病都学来了。

可恶的独孤绾!

神宫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祸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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