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浩和王成回到高干小区,俩人在一楼坐着搽药。

“怎么了?”叶浩家嫂子问。

“被官二代收拾了!”叶浩笑着说。

“啊?道南还有官二代敢收拾你们?这不是开玩笑吗?我看看严重吗?”

“我们又不可能挂个自己是什么身份牌子出去?煞趣÷阁二百五才到处说自己老爹是谁!咱也是有档次的人,能干那种逼事儿嘛?”

“哎哟”,叶浩发出一阵痛苦的声音。

而在那头,那个叫徐叔的正满脸痛苦:“你们活腻歪了?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别说你爹,就是安昌市领导,他一句话都能给你整趴下?你们半大点孩子不要搞这些,你真的会把你全家害死。”

男孩一脸不服气:“他有种搞我家人,我整不死他。”

“就你们几个货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信不信还没得你们整死他,你们就全部废了,少去惹人,说不定哪个就能要你们的命。”

“徐叔,他们就那么牛?不讲法?”

“你在知道别人身份前,你讲法了吗?奥,和比你老实的人讲暴力,看到别人可以整死你了,又开始讲法了?你挺厉害啊!”

“现在赶紧给你爸打电话,这一次你爸算是被你搞废了,我们估摸着也要跟着挨收拾,你啊…你要是我孩子,我今晚不把你腿打断我和你姓。”

一群人蹲在派出所留置室,一言不发。

“现在开始别说话,一会你拿过来。”

没一会儿,男孩的父亲过来了,派出所的人都纷纷起身打招呼。

看得出来,确实是个人物。

“对方是谁啊?电话里你们说得这么吓人,老徐呢?”

“局长,我在这…这次可能您麻烦了…侄子得罪的…是叶省长的公子哥…我看了他随行人员的工作证,是叶省长秘书王成,王成还打电话给市局局长了,我亲自接的电话。”

这位名叫老徐的男人一说,男孩的父亲脸色暗淡。

他没说话,只是悔恨平常怎么不多管教管教孩子,他这个副局长在这么大领导面前真不算什么,就有点像蚂蚁和大象的区别。

“现在怎么办?”男孩父亲问。

“您去认错都找不到人家家门,找到了也见不到,别说您,区委书记也见不到啊,我看…还是找找市里领导吧!侄子把人打了,这…”

“他妈的,这臭小子咋不早点…算了说什么都晚了,我现在能带走他了吗?”

“不行,现在不行,市局局长一会儿会亲自到,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就能结束,唉,这真的闯祸了。”

男孩父亲走到留置室门口,瞪了一眼自己儿子,叹了口气,脸颊的肌肉动了动。

“你啊,这次算是把你爹我这个芝麻官整没了,搞不好你还会连累你徐叔这一行,你咋…?整天扯淡干啥呢?”

男孩父亲一脸焦虑地离开了。

没一会儿,市局负责人带着几个工作人员来了。

“涉案人员在哪儿?”

“在这,领导,这这,这是我们副局长的儿子。”

“谁的儿子也不能法外开恩,为了回避,这个案子由市公安局接管了,竟然敢殴打省领导的儿子和秘书,这些黑社会团伙也太嚣张了,看来还是有个别边边角角没有扫黑到位。不管涉及到谁,有一把伞打一把伞。”市局负责人亲自到所里说这事,就已经把这事定性了,至于接下来怎么搞?那就是叶浩他们的事儿了。

把这些人带到市局后,局长亲自说:“先关问询室,明天看看领导的意思。是办成寻衅滋事还是办成涉黑涉恶,就完全取决于领导的意思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自求多福吧!”

其中有一个孩子父亲是安昌一家传媒公司的老总,大晚上到处找人,结果一听对方是叶浩,全部都吓得“出差去了,没在安昌”。

叶浩擦完药,就说:“我生气不是因为他打我,我也知道他们是误伤,但这种行为太恶劣了,你想想他说的啥话?什么叫他爹是谁,就可以干嘛?这种风气值得提倡吗?要是今晚我爸不是叶江河,是不是就得被带所里挨收拾?他妈的!这一次必须严办,他那个什么爹是吧,撸了,查一查有没有其他问题?严查,那个派出所那几个人,严办!”

有了叶浩这句话,王成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给市局局长打了个电话:“把对方办了吧?他那个什么爹!查一查有什么问题?如果不行,我给市里打个电话,叫纪委过来处理吧!”

“我明白了!你放心,这种事我们自己内部就处理了,绝不姑息养奸。这小兔崽子没少欺负人,这种孩子不能惯着,该收拾就要收拾。”

于是乎有些事就这么决定了。

王成回到家,内心还无法平静,这种事的感官冲击太大了,有的时候真的无法去理解一些事情,一些人的脑回路就这么长、就这么复杂,就这么难以让人理解。

小舅子的微信来了:“姐夫,没事儿吧?”

“没事,今天谢啦!不然非得挨揍。”

“姐夫,没劲了啊,你是我姐夫,我肯定得帮你啊!这种小兔崽子,你不收拾他,他还真狂的没边,早知道那是你老板的儿子,能兜住事,非和他好好练练。”

“那你不就和他们一样了?别这样!没必要。”

“姐夫说得对,嘿嘿。”

李木子看自己老公和自己弟弟聊得火热,便问:“怎么了?”

王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李木子疑惑地问:“怎么现在还有这种人?真的难以理解,都什么年代了?网络时代啊,还以为认识个人或者有点什么关系就很厉害?这是省城啊,搞不好哪个就是惹不起的主。”

“这种就是之前没吃过亏,觉得自己了不得的主,这次收拾后肯定就会老实了,这种人说不定以前还欺负多少人呢?”

王成说这话的时候又想起以前高中时期,在不同班上待的俩人:一个班的一位同学父亲是税务局的股长,她为人就比较猖狂,动不动欺负这个那个;一位班里的同学父亲是副区长,他就相对正常一些,虽然偶尔和老师顶嘴,但从来不会借着他爸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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