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着二皇子府标志的花纹明晃晃的雕刻在马车车厢的正中间,流苏雕花修饰的马车从不远处缓缓行驶些。

北寒晟今天刚进宫同太子皇兄一同商议明年盛会之时,可是到了皇宫却发现这件事根本用不着他操心,太子皇兄早就打点的井井有条了。

这样一来,他再过去就有一种马后炮的感觉了。

这个念头一但想起就一发不可收拾,北寒晟从出来到现在都在想着刚才在皇宫的事,越想越心烦。

于是北寒晟干脆不去想了,拉开帘子打算看看外面的事物放松放松心情,结果就看到了那个一再困扰着他的女人。

在看到沐鸢歌的那一刻,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的第一反应是欢喜。

可是眼睛再一转,看到她身边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白脸,还有她脚边那个上次在父皇那里出尽“风头”的小鬼,北寒晟得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沐鸢歌!”

北寒晟行动比思想快了一步,他大喊一声沐鸢歌的名字,在看到她听到后停下脚步。

北寒晟根本是想也不想的,一把掀开了马车上的车帘,翻身从上面跳了下来。

这一幕在他人眼中,应该是极为赏心悦目的场景。

华贵的二皇子利落帅气的从马车上翻身而下,这要是让拿着待字闺中的少女看到,又不知道要收割多少的芳心。

北寒晟大步流星的走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怒容。

在走到沐鸢歌面前的时候,看到沐鸢歌想要躲开,北寒晟更是想也不想的就堵在了她的面前。

如果不是她急忙刹住脚跟,怕是下一秒就要撞上北寒晟的胸膛了。

就在沐鸢歌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北寒晟的训斥劈头盖脸的便砸了下来:

“你怎么回事,知不知道你是有婚约的人。”

又来了又来了!

沐鸢歌脑壳疼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十分不耐烦的对上北寒晟,语气也颇为不爽的怼了一句:

“管你什么事!”

管他是不是对别人赏心悦目,反正对于她沐鸢歌来说,北寒晟就像是个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掉的哪种。

尤其是现在,她不过是跟人出来吃个饭,怎么这样就能碰到这个麻烦,还慢了一步的被堵在这里。

就在沐鸢歌打算速战速决,赶紧把北寒晟给打发走的时候,公子夜润白的素雅衣袍突然出现在沐鸢歌的眼前。

随后,站在在公子夜的背后得沐鸢歌,清楚的听到他说:“这位兄台,你又是何人?这般明目张胆的将我们拦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听到他该硬气的时候不硬气,反而和人家讲道理,沐鸢歌无言以对,恨不得把公子夜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北寒晟一张脸黑的都能沾墨水写字了。

看到公子夜还一脸正直耿然的护在沐鸢歌的面前,他强忍怒气,语气却是好不了的警告但: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东西,不想死的就给我滚。”

公子夜岂是欺软怕硬之人?就说他身边的那些护卫,尤其是刀疤男,哪个是能小觑的?

可是人家公子夜就不,专门让护卫躲在一边儿,自己一个人强出风头,强硬的往前又走了一步,一副不赞同的目光打量了北寒晟一眼。

就在北寒晟以为这小白脸识趣的知晓他是谁,然后该怎么惶恐的滚蛋的时候,公子夜却来了一句差点让他吐血的话。

“你是恶霸?”

公子夜一本正经的打量了北寒晟半天,最后只得出了这个结论。

站在他身后的沐鸢歌已经忍不住以手抚面,无语凝噎的打算装作自己不认识这家伙。

这个人是傻子么!面对北寒晟这种无赖,可不就该强硬对之么。

“滚开。”北寒晟额角青筋暴起,恨不得将这土包子直接就地斩杀。

公子夜没说话,只是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那双温润的眼眸突然暗了下去,变得毫无波澜。

他行走各国这么多年,身边没护卫,遇到麻烦事儿的时候多了去了,难道他就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

当然不可能。

就在公子夜打算将面前这个碍事儿的人弄走的时候,衣领却是猛然一紧,再接着,沐鸢歌夹杂着不耐烦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你还是往后站站吧。”

沐鸢歌实在是看不下去,她出声的那一刻,北寒晟的注意力瞬间回到了她的身上。

“……”

真实麻烦。啧!

若不是她看到公子夜还真没打算叫刀疤男出来的意思,她才不会站出来的。

这会儿外对上北寒晟那张令人作呕得脸,沐鸢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抬手拉住公子夜的衣领,就将人拽到了后面。

沐鸢歌对上北寒晟的那一刻,周身的气场瞬间爆发开来。

夹杂着冷意疏离的气息不断的从沐鸢歌身上传来,她微微仰头,对上北寒晟略带复杂的眼睛,漠然道:

“二殿下还不让路么。难道看不出来,我们要去吃饭?”

说到这里,沐鸢歌又是嗤笑一声,补充的继续说:“我们药堂每天要诊治许多百姓,虽然比不上二殿下得事务,但也请二殿下让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句话,沐鸢歌说的毫不留情,潜意思就是再说北寒晟闲的没事儿干,到处乱晃找麻烦。

北寒晟额角的青筋直冒,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还真有能气死人的本事。

他抬起头,指向后面的公子夜,眼眸死死的盯着沐鸢歌,质问道:“沐鸢歌,我问你,这个男人又是谁?”

沐鸢歌回头看了眼一脸无辜的公子夜,而奕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了酒楼里,此时正在里面玩儿的开心,身边也跟着刀疤男。

很好,小孩子不在,也不怕奕儿再被这北寒晟给吓到了。

“这是我厚谦堂聘请的医师,怎么,不可以?”

沐鸢歌下巴微抬,整个人自信昂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忽略了公子夜十分惊讶的目光,理直气壮的就这么说了。

北寒晟却是嗤笑一声,眼睛死死盯着沐鸢歌,是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来一句话:“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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