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北寒宸不止一次,向沐鸢歌表明心迹。

可以这么说,北寒宸是她来这个地方,是当时除了外公以外,最相信最信任的人。

就连沐鸢歌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依赖,在心里真的已经到了超乎想象的地位。

若是别人,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可是到了北寒宸这里,她本想坚持一段时间,用了等他完全好了,就答应他与他在一起。

这是当时沐鸢歌与他一起做下的约定。

自那以后,他们之间的感情愈发得暧昧起来,直到现在,用前世的话来说,已经可以称之为恋人了。

“我知道,但我忍不住想要胡思乱想,与我抢你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北寒宸忍不住将沐鸢歌揽入怀中,他想将这个人儿藏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只能让他看着。

真的无法想象,若是那群人看到恢复了容颜的沐鸢歌,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来抢她?

“你想的还真是多。”

熟悉的药香味迎面而来,沐鸢歌愣了一下,随后放缓了身体。

回想起他刚才都说了什么事,她忍不住勾起唇角。

不得不说,他想的还真是多,真以为她是香饽饽,别人见了里面就喜欢上她了吗?

两个人各有各的想法,最后北寒宸还是耐不住沐鸢歌,他们各退一步。

沐鸢歌可以跟北寒宸一起过去,但是颜渊她也是一定要见的,所以这期间,只能委屈北寒宸先等她一段时间了。

这是沐鸢歌对颜渊的承诺。

颜渊的身份不能暴露,没有人对她说,但是直觉告诉她这样的是对的。

穿过一片葱翠的竹林,沐鸢歌铺满了鹅卵石的小路上,抬手掀开了遮挡了视线的竹叶,颜渊那道火红的身影,倏然出现在眼前。

“呦?还真是巧啊,南楚皇子。”

沐鸢歌不禁眉头一挑,双手抱臂,流里流气的往颜渊那边走过去。

这一个两个的,弄得跟真的似的。

当时这家伙跑过来与她告别,她还以为是他臭名在外,被仇家找上门,要出去避避风头呢。

结果这下可好,人家不仅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而且回来的身份还格外高贵。

“你可就别打趣我了。”

颜渊见她还在记仇,笑着勾起一丝唇角,知道她现在只是在生气。

看到他这服吊儿郎当的风流姿态,沐鸢歌就忍不住翻白眼,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直接就扔到了颜渊怀里。

“现在你也回来了,这个还给你。”

砸在颜渊身上,看他接过去后,沐鸢歌这里也没什么他留着要保护的东西了。

哪知道,颜渊却是轻笑一声。

翻身从假山石上跳了下来,衣决蹁跹间落在沐鸢歌的身前,那张俊美的脸庞倏然增大了一倍,沐鸢歌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你躲什么。”颜渊奇怪的看了沐鸢歌一眼。

沐鸢歌无奈的撇了他一眼,“不躲等着你那张大脸怼到我脸上么?”

实际上沐鸢歌最想说的,就是北寒宸还在等着她。

那家伙看上去疑心病又犯了,可别再悄咪咪的跟上来,再看到颜渊哪点儿“亲密”的举动,整个人直接炸了。

颜渊却是低头把沐鸢歌的手给捞了起来,刚才她扔过来的令牌,又被他拍在了她的掌心。

“我当时说了,这个交给你保管。”

“你已经回来了,再不物归原主,这不好吧。”

这块令牌好是好,可若是最后摊上了什么麻烦,岂不就是一块烫手山芋了么。

沐鸢歌直接把手背过去,不想去接。

她这个动作做出来,颜渊的就僵在半空,令牌就这样垂了下来。

“说你聪明,有的时候还真的是傻得可以。”

这是颜渊的原话。

“……那我也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了。”

从他手指往下去看那块令牌,和情报阁的牌匾上一样,没有任何文字,却是在周边雕刻着花的纹路。

至于是什么花,沐鸢歌不认识也没见过。

沐鸢歌倔强的时候谁来都不行。

颜渊就是很无奈,见她坚持的可以,晃了晃手中令牌,直接就说:

“算了算了,等一个月后,我的身份不再是南楚皇子的时候,你再还给我。”

“你说这么多?”沐鸢歌反问。

“我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沐鸢歌断没有不接的道理。

“那给我吧,我帮你保管。”

这次换成了沐鸢歌主动伸手去要。

“给你。”

令牌重新入手,沐鸢歌忍不住摩挲了两下,看着眼前妖孽邪肆的面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的手下,我能用用不?”

正好情报个在手,她想要再具体的打探到那两味药草的情况会更简单的。

先前北寒宸给她的那些,只能看到那两味药材都在谁的手中,可是放在哪里,该怎么取出这就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了。

见沐鸢歌又开始问白痴问题,颜渊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点了点沐鸢歌的脑袋,提醒道:

“它现在的是你的,自然是任你调配。”

“别动手动脚的。”

沐鸢歌往后退了一步,并不习惯别人对她做这样亲密的动作。

“咱们两个还这么生疏?”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咱们俩才认识几个月,保持点儿距离不行么?”

面对颜渊故作震惊到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沐鸢歌冷漠的看着他,说的话可真是伤人心了。

当然他们都知道,对方只是在开玩笑。

这也是为什么,沐鸢歌会觉得在颜渊这里很轻松,不用太估计着他人的感受。

两个人再次见面,还是以这般身份不同的场景相见,自然是有不少的话题想要讨论。

颜渊和沐鸢歌刚一起坐在假山上打算说说最近发生的东西,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彻底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兴致。

“老远都看到有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了,没想到一过来,竟是看到你们啊。”

东渊栗穿着轻薄的纱衣,大步而来,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的铃铛环佩就跟着叮铃作响。

她抬了抬下巴,用一种轻蔑的目光看了沐鸢歌两眼,突然嗤笑一声。

“你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廉耻,都有宸了,竟然还在这里私会他国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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