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一切一幕幕浮现在心间,沐鸢歌不耐烦的神色愈发的明显起来。

“殿下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好好照看皇上,这个时候可是最关键的时刻。”

沐鸢歌一把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薄被掀了下来,转而塞到了他怀里,同时将这个位置留给北寒勋。

随后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再没有任何动作。

俨然一副划清界限且不想与之说话的模样。

北寒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无法去说,最终结成一抹愁绪在心中翻涌,堵的难受的慌。

“好。”他点点头,站起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既然你不想理会我,那我留不自讨没趣了。”

北寒勋说的很潇洒,像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一样,可是他临走之时,又把薄被留在这里的模样,就不像是不在乎了。

或许就像是沐鸢歌所说的那样,在这种关键时刻,儿女情长不显得更俗么。

在几人的注视下,北寒勋没再说一句话,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营帐,消失在夜幕中,不见踪影。

自始至终,与北寒勋站在一起的太子北寒晟没有说一句话。

知道北寒勋转身离去,在沐鸢歌嫌恶的考虑要不要在坐这个仅剩下的位置的时候,太子开口了。

“沐小姐,可否为在下解惑一番?”

太子北寒晟缓步走到沐鸢歌的身边,与她一同站在皇帝的床榻前,轻轻的道了一句。

“解惑?你想解什么。”

相比较之下,这个太子还没什么,最起码没有威胁到她的利益问题,所以其他事可以先暂且不提。

“你是想问皇上的身体状况?”

沐鸢歌向来快言快语,一语道破太子所愿知道之事。

“……”

被看穿了心思的北寒晟没有说话,仍旧是笑着看着她,只是那嘴角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虚假。

生在帝王之家,不可能有那心思单纯,心生纯念之人,哪怕已经是太子的北寒晟。

于是沐鸢歌就用了比他还要虚假的话语,说道:“殿下还是请回吧,你不用担心,有我在,皇上是不会有事的。”

是啊,虽然她不能保证皇帝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最起码这保住一条命了,至于如何,那也不过一句:如此虚弱。

对,的确是虚弱。

那匕首刺入的地方虽然是心口,但却没有伤害到心脏,而是以一种精准的刺入手段,刺进了皇帝心脏偏离不到5毫米的地方。

再加上北寒宸还需要他,所以无论如何,沐鸢歌都不会让皇帝撑不住的。

沐鸢歌想了很多,考虑的方向也比较透彻,但偏偏就是有人想要让她做个糊涂的家伙。

就比如现在,太子北寒晟轻笑着站在她的面前,用一种儒雅的气质与感觉,看着她。

许久之后,北寒晟中午开口了。

“沐小姐,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的。”

“我也这么觉得。”沐鸢歌毫不客气的,虚与委蛇谁都回,尤其是现在这种,名字想要拉她进队的态度。

“父皇究竟如何,你还是说吧。要不然大臣们都要慌乱了的。”

北寒晟不像是北寒勋哪种人,给别人一种,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这才是最可怕的笑面虎啊,一不小心就上了当,被其卖了出去。

沐鸢歌明白北寒晟说这句话里面的浅层意思。

就如最简单的例行检查,一不小心就能被安排上一个背叛者的名声。而且自古以来,都是上一任皇帝驾崩,下一任皇帝自然就能继承了。

这个时候,大臣们的选择同样重要,选择一个正确站队很重要。

要不然新帝登基之时,便是那些他估计混黑一团,死的人就是他!

“皇上还没到那个时候呢,如果真如您所言,那么那些人,不要也罢!”

沐鸢歌神色淡然,不等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给各自一个适当的距离与空间。

“太子兄长,歌儿忙了一天,也该是累了。”

就在这种紧要关头的时候,刚才被沐鸢歌支出去的北寒宸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抬手揽住沐鸢歌的肩膀,宣告主权一般,目光北寒晟炫耀的说,“外面的场景颇为激烈,我只没想到这里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们一群群的都是大老爷们,谁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更何况父皇现在正在与天地夺命,咱们这时候才更应该团结一致。”

沐鸢歌也不知道怎么的,在看到北寒宸回来的时候,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说话更是比之前还要硬气。

直接把在场留守偷听的大臣说得面红耳赤,竟是没有注意到这沐鸢歌竟然如此难啃。

现在不禁没有知道皇帝最真实的状况,更是将真面目落在了他们身边,这还真是无趣了

北寒晟像是刚发现北寒宸站起来比他还要高上几分。

他在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没有展露半分。反而很是关切的看着北寒宸得腿,说道:

“四弟如今真是愈发的出息了,只是这腿可承受的了?”

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北寒宸的腿已经可以走路,还以为北寒宸像是以往用美丽支撑。

毕竟这内力再深厚也有虚弱得拿一刻。

“不劳烦太子皇兄烦心,我自有分寸。”

有了一个稍微听话的北寒勋,却回来一个难搞的北寒宸,有他在这里,那还真是“热闹”了呢。

就是不知道,若是皇帝在这半路突然清醒,听到这些怕是会其的再背过去。

“好,那就有劳四弟了。”北寒晟微微垂手,眼角余光撇到手中拿着竹简的,皇上的贴身护卫。

北寒晟说完这句话,也不再顾及自己是不是太子,转而离开了这里。

“微臣同样告退。”

其余的大臣见到这里,连忙向北寒勋告退,火急火燎的从这里逃了出去。

这个时候,他们怎么不说再同皇帝共存亡了?在生死关头,才是最考验人心的时候。

转眼之间,营帐中只剩下北寒宸和沐鸢歌两个人守在皇帝的床边。

沐鸢歌站在北寒宸身后,看着他目不转睛看着皇帝的模样,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平日里做尽孝心的人,在这时候却比不上一个平日冷漠无情的人,这其中,值得细细的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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