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馨然从沐鸢歌身边走过的时候,用着十分挑衅的目光,轻飘飘的侧头看了她一眼。

在不远处,几个大臣的女儿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看着她们,像是在嘲笑沐鸢歌不敢回击。

自从沐鸢歌的容貌显露之后,所有人待她的方式或多或少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就像是那群男人惊艳于她的容貌,同为女人的她们,就对她的敌意上升到了极点。

尤其是宋馨然,沐鸢歌了没忘了,这个女人是站在李婉儿身边的,如今李婉儿死了,她对自己的恨意怎能少的了。

黑纹鎏金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得弧线,轮椅发出骨碌的声音随之传来。

这声音太显眼,不用看便知道是谁来了。

宋馨然的脸色变了变,论身份地位,她不敢与这位鬼王硬碰硬,便是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那只北寒宸转眼便看到了她,语气平静的喊了一声:“宋小姐,请留步。”

宋馨然脊梁一僵,像是木偶似的嘎巴嘎巴的转过来。

“做……做什么!”

纵使她再怎么让自己镇定,但那眼底深处的不安,却是一眼就能看到的。

黑袍墨发的俊美男子与绝美俏丽的红颜美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是一道靓丽风景线。

但若不看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还是颇有意境的。

“不做什么,只是本王的爱妃被你撞疼了,宋小姐不如给个交代吧。”

众目睽睽之下,北寒宸半点没有想把刚才的事情遮掩下来的相反,还很是大声的将刚才旁人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喊的人们纷纷回头。

宋馨然一张小脸涨红得快要憋屈死了。

“我什么时候碰她了,鬼王说话都不知道分寸的么。”

无论刚才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怎么的都不能承认,承认了便是她的错,便让所有人都知晓了。

“但凡有点儿眼里价儿的,都看到了。”

今天的北寒宸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出来就开始找茬,一点儿也不客气的打量着对方。

“你怎么跟像是在护犊子一样啊!”

在他们的注视下,沐鸢歌终于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有我在,她们别想欺负你。”北寒宸说的很笃定。

看到这个样子的北寒宸,沐鸢歌突然觉得有点儿头疼,昨天晚上的时候,她那两个舅舅,貌似有拉着北寒宸去喝酒了。

虽然他们说的,是有点儿……

“喂,我舅舅怎么你了,今天貌似怪怪的。”

“舅舅们的话令我受益匪浅,歌儿你乖乖在旁边等着。”

端着冷肃的面容,却是说着像是在哄孩子一样的话,这幅画面怎么看怎么有感觉。

可是北寒宸直到早上才从他们两个中间冒出来,却是无论沐鸢歌怎么问,他也一句话也没说。

宋馨然今天本来没打算找事儿,本想占着便宜,却没想到今天的沐鸢歌有北寒宸撑腰。

“沐鸢歌,你不能因为我和你以前有点儿小摩擦就这样诬赖了,而且还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

独孤玄夜义正言辞的说着,一声声质问沐鸢歌,那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知道还真以为她说的是对的那一个。

“咱们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我有说你招惹我了吗?”

沐鸢歌翻了个白眼,这种人真的是,不敢怼北寒宸,就来怼她。

实在是没想到啊,周围的人群看着她们的模样竟然没有一个是想熟识的,很明显,这群人尤其是……

只是这样看着就没有任何悬念可言的,对上北寒宸和沐鸢歌,要考虑清楚。

“你不就是有鬼王撑腰么!没了鬼王,你屁也不是。”

可是今日的宋馨然看上去格外嚣张,除去她刚开始的一丝胆怯,现在倒像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沐鸢歌好笑的打量了她两眼。

被人说是凭借靠山才有今天这等地步,沐鸢歌觉得好笑的同时,突然很想逗逗这家伙。

葱白玉指拨撩了一下头发,沐鸢歌美眸如丝般在宋馨然身上上下打量着,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她凑近了的,凭借身高优势,硬生生营造出一种俯视的感觉,看着这个比她矮了半头的臭丫头。

“是啊,我不仅有鬼王撑腰,我还有国公府撑腰,甚至两国的太子皇子都是我兄弟,我就是这么猖狂,怎么样吧。”

回想起来,沐鸢歌的身后还真的有很多人撑腰,只是她从未仗势欺人过,再加上平日的流言风语,倒是让这些人没了自知之明。

向来不喜攀比辩夺的她,头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一个女人争执。

这个举动不仅是沐鸢歌自己觉得新奇,北寒宸他们亦然。

此时此刻,在这白玉石阶,恢宏华丽的灵宝殿下,聚集了数百人。这些人中最少也是大臣子弟,更别说那些王公贵族也是不嫌事大的围成一圈,看着里面的几人。

刚才被沐鸢歌点了名字的独孤玄夜和颜渊,正好站在北寒宸的身边,三个人依次排开的站在沐鸢歌身后,那场面,着实令人侧目,惊叹不已。

反之宋馨然身后,只有几个起哄的闺中小姐,怎么能比不上他们?

宋馨然感觉到自己气势被压,慌乱之中看了太子一眼,却被对方遏制了下来。

是了,不能暴露……

宋馨然勉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想到之前早已确定好的,渐渐恢复了平静。

她娇俏一笑,故作恍然的抚了抚额头,十分纠结似的想着:“两国的皇子与你沐鸢歌交好,这倒是值得深究了。”

“且不说其他,就说你身为鬼王未婚妻,却与别的男子这般亲密,于情于理,不怎么好吧。”

这明晃晃的讽刺,就差没说沐鸢歌寂寞难耐,忍不住自己的到处勾引男人,给北寒宸带绿帽子了。

这一提醒,在场人就忍不住回想沐鸢歌当初与二皇子还有一段感情。

这次不等沐鸢歌再开口,一道慵懒肆意的冷嗤悠悠的从她身后传来:

“是什么样的教养,才能让你的心思这般龌龊。”

红衣张扬的南楚皇子,斜挑的狭长凤眸流转着瑰丽的华光,这一幕极其赏心悦目。

但前提是,不听他毒舌到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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