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晟就像是一个疯子,他此时的一举一动,都接受着全天下人的注视。

没错,就是因为此刻殴打唐国公的时候,就在前不久,他还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不过现在,他怕是已经无路可走,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野狼,甚至连狼王都称不上。

他说了,只要沐鸢歌敢再动她的银针一下,就让唐国公身首异处。

可是现在,北寒晟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现在就杀了这个老不死的,很有可能现在身首异处的就是他了。

“沐鸢歌,你给本宫看好了。”

他勾唇一笑,嘲讽的看着对面变了脸色的沐鸢歌,说这话的同时。恰好对上她身边的唐云海,又是一挑眉。

“对了,还有你!”

北寒晟指着唐云海,十分不知礼数,就像是他学了这么多年宫廷的礼仪都喂狗给吃了。

“你们都给本宫看着!这就是背叛,站在本宫对立面的下场!”

他猛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在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时候,对着唐国公的肩膀,便狠狠的砍了下去。

不能让他现在就死在这里,那可不代表,在这期间不能让这老东西少上几个部件吧。

“唰——”

“啊!”

两道声音同时出现,不同的是,第一道声音是又出现了一波人,而第二个惨叫,却是来自于北寒晟。

北寒晟本做好了要把唐国公的胳膊砍下来,当做挑衅的时候,便被另一把,镶嵌着华丽宝石的匕首,狠狠刺穿了手腕。

鲜血像是飞溅的水滴一般,从北寒晟的手腕炸开,落在脸上,一股暖暖的热流。

猛然间,四处落下数道黑衣人,他们蒙面静静站在那里的时候,身上便无疑是的散发着属于杀手特有的气息。

随着这些人的出现,比这更为浓郁的血腥味像是香水一般,霎时间充斥在每个人的鼻腔间。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不喜欢什么,你那不喜欢的东西却是明晃晃的摆在那里,而且你还不能“挑食”。

就在这时候,沉默许久的颜渊从沐鸢歌身后走出。

红衣祸世般的颜渊,斜挑着眉眼,狭长的凤眸流转着异样的光芒。

他闲适的转动了一下手臂,刚才穿透北寒晟手腕的匕首,就是从颜渊这里发出来的。

颜渊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枯骨美人,每走一步,身后便会盛开着妖娆华美得彼岸,那般的美好,就是因为,它们是被鲜血浇灌的啊!

他象征着死亡。

“你当我是死人么?”

颜渊看着北寒晟像个狗一样,痛苦惨叫的抱着自己胳膊哀嚎的模样,不屑又嫌恶至极。

他能用唐国公钳制住沐鸢歌和唐云海,完全是因为担心过度,心中有了顾及。

可是他不一样,唐国公那臭老头与他向来不怎么对付。顾及什么的,对他来说更是不可能。

“真是可惜了。要不是因为你身边碍事儿的人太多,或许刚才就直接扎进你脑袋了。”

颜渊很是遗憾的耸了耸肩,他摊开手的模样,真是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

就好像他只是来这里走走,不必太过于关注他怎么怎么样。

就在这一瞬间,厮杀打斗的声音就像是暂停键被重新按下,兵器交戈,鲜血横流。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宫变。皇位就是这样,用鲜血和死亡堆积而成。

北寒晟此时就像是一个受伤而又垂死挣扎的野狼,警惕的看着对面的他们,生怕有一点动作,他就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唐国公,他的双脚双手被扣上沉重的铁链,就算现在北寒晟的钳制已经不在,却又被旁边的敌兵给狠狠按住。

“现在,你就继续享受着。只有失败者才会有的感觉吧。”

颜渊就像是高高在上的死神,黑色的长靴踏过鲜血淋湿的土地,却不怎么在意会不会弄脏。

“真是像打不完的苍蝇。这太子究竟是养了多少的私兵,都到现在了,还有。”

沐鸢歌真的是够了,她已经烦到不想再这样进行无穷无尽的砍杀。

她想从怀里掏出一把毒粉,从城墙上直接撒下来,利用风,将粉末飘散在空中,然后被这些叛徒吸食,然后……

七窍流血而死。

这相当于无差别对待,只要这么做了,那一死就是死一片。

“我感觉。这并不只是私兵,有很多都不是北寒的人。”

唐云海砍掉一个人的头颅,转而与沐鸢歌背靠背的靠在一起,一同环视着周围的敌兵。

唐云海比沐鸢歌更要了解这里,早在刚才他就察觉到了这点儿不对劲的地方?

沐鸢歌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对于她来说,这正常的很,对北寒晟来说。他不勾结外人,怕是连今天逼宫的资格都没有。

“外公呢?咱们往那边儿过去一些。”

直到现在,沐鸢歌都没有忘了,唐国公还在对方的手中。

哪怕现在胜负将定,但这毕竟不是最后一刻,如果不把外公及时救过来,那对于沐鸢歌来说,就像是火烧眉毛得要紧事。

因为,就算是到现在为止,在这种,优势都在他们手中的情况,她心中的忐忑不安,仍然没能消减半分。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的第六感坏了?

不!不可能!

就在沐鸢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眼前场上的形式却又是变了一番。

这一次,沐鸢歌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因为她找到了原因,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而苦恼的毫无头绪。

在他们身后,一直保护了这么长时间的城门,竟然在他们都出来,来到城门前应战的时候,突然打开了。

“杀!杀了这些北寒的走狗!”

保护了这么久的宫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群身着东渊服侍的武士,手中拿着银亮大刀,嘶吼着从里面冲了出来。

这才是最竟然始料不及的。

这种情况,就像是自己的内部出现了眼中的问题,导致他们现在这种腹背受敌的状况。

“啧,这个女人,终究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沐鸢歌回头,看到自己身后的士兵,被砍了那么多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这是东渊栗的好事儿,她终于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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