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愣住:“???”

他这是在管她?

不化妆是可以低调一点,尽量不出风头,只是,笑怎么也不行了?

让她感觉十分意外的是,一直有点讨厌她的陆靳琛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毕竟这种话,傅西洲都没对她说过。

细听之下,其实没有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占有欲,倒像是一种哥哥对妹妹的责备。

顾北笙微微抿唇,一时间,有些恍惚。

陆靳琛也发现自己管得太宽了,但已经说出去的话,不可能再收回,他没有多在这上面纠结,侧头看向前厅来来往往的人:“走吧。”

顾北笙点点头:“嗯。”

当她一踏进前厅,立刻接收到各种各样的人投来不同的目光。

能够拿到邀请函来到这里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贵,就算两边都不沾,也与黑白势力有关。

一个个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

譬如陆靳琛,又譬如顾嘉遇。

只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是,顾心语居然没有跟在顾嘉遇的身边。

顾嘉遇和往常一样,穿着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装,若不是衣领的标志,晃眼一看,还以为是外面中介公司的工作装。

然而,就是这样老旧的款式,穿在他身上没有半点俗气,反而有一种与他年龄不太相符合的老沉,微微皱着眉,刻板得让人感觉不好接近。

再加上他那张英俊的容颜,惹不少名媛欢心,一个接着一个上去招呼,希望拿到他的联系方式。

他没有一丝心动,冷漠的拒绝,一来二去,也就不敢有人再上前去了。

这时候,顾嘉遇也看到了她。

目光在陆靳琛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朝她走来,目光触及到她如玫瑰娇艳的裙子上时,眉头轻轻蹙起,眼底的不悦丝毫没有掩饰。

“我昨天说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

顾北笙迎着他的视线,懒懒的勾起红唇:“我也说过,有陆先生在,不会有事。”

闻言,只是微皱的眉头瞬间蹙成了一个川字。

他靠近了一分,嗓音里夹杂着一丝不耐的薄怒:“顾北笙,注意你的身份。”

顾北笙笑了:“你是在帮傅西洲提醒我吗?”

顾嘉遇从昨天就发现陈先生对顾北笙的眼神不一样,本以为她今天会很低调,结果她还化妆了,一张娇俏的脸,美得过分妖艳。

他咽了咽喉咙:“不要故作玩笑。”

陆靳琛取下眼镜,随意的擦了擦,重新戴上后,带着顾北笙往一旁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顾嘉遇:“顾北……”

“顾先生,注意分寸,你引起围观了。”陆靳琛清润的嗓音里夹杂着些许冷意。

顾嘉遇这才收回刚要迈向顾北笙的腿。

“那个红裙子女孩儿是谁?怎么顾嘉遇和陆靳琛两大男神都围着她?”

“好漂亮。”

“原来,顾嘉遇喜欢这类型的。”

“都没听说过她,想必也是没什么背景的草根。”

“呀!该不会又是阿喵那种野模吧?”

野模,这个词就像是风尘的代言,有某种不怀好意的暗示。

再结合着她的脸来看,许多人没有细查,直接认定了。

男人们露出贪婪的目光。

“长成这样的野模很少见,妖娆里透着些甜美。”

“够味!”

“伺候得了陆先生和顾先生,想必功夫不错。”

“如果能一亲芳泽,简直是做鬼也风流。”

顾嘉遇退后了几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推了一下镜框。

忽然间,想起她小时候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开心的喊着他。

嘉遇哥哥。

嘉遇哥哥……

他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双眸眯了眯,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压制某种烦躁的情绪。

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指甲掐得掌心生疼。

小丫头长大了,握不住了。

顾北笙和陆靳琛一起到了餐厅,耳边才清净下来。

还没开始比赛,就这样一折腾,只怕宿敌不少。

尤其是对顾嘉遇和陆靳琛有感觉的女人,只怕是一抓到机会就恨不得撕了她。

陆靳琛想到刚才周边糟糕的声音,看向她:“没事吧?”

“没事。”

对于那种不好的言论,她早就习惯了。

只是没必要去计较,那些人若是真敢碰她,一并报复了便是。

陆靳琛看着她神态自若,好像的确没有被那些声音影响。

他不经意的想起川南医学院演讲会上,她面对那么多不好的声音,依旧很成功的完成了演讲。

只是,他很难理解,她这样洒脱的性格,为什么总是对他露出不同的目光。

待他要看清时,她又恢复了平日的正常。

正是这种行为,让他感觉她是在欲擒故纵,但她已经是西洲的妻子。

所以,才会反感。

这两天相处之下,忽然发现,她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差。

又想到了顾嘉遇看她的眼神,同为男人,他很清楚,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没那么纯粹,更像是男女之情。

他几乎是下意识问出声:“顾嘉遇是你亲哥吗?”

“不是。”顾北笙几乎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她早就不想和顾家有任何关系,哪怕只是名义上,也不愿意,所以面对这样的问题,没必要藏着掖着。

陆靳琛:“……”

面对她的诚实淡然,他微微愣住了。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顾嘉遇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顾北笙看向他,解释道:“我不是顾成华夫妇的亲生女儿,听许惠蓉说,我妈妈是一个专门为富商生儿子的情妇,因为我是女儿,富豪爹抛弃了我们母女,生母无法负担养育我的费用,也抛弃了我。”

陆靳琛听着她轻快的声音,没有半点忧伤,就好像在说着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悲剧。

他忽然想起来,她从小被送到乡下养大,上大学才被接到滨城来,而后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记得西洲说过,顾北笙是替妹妹出嫁,才去到傅家。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顾成华夫妇将她当成皮球踢来踢去,唯一做了一件好事,就是将她嫁给西洲。

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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