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同样是今天主角的来恩特,深黑色西装下的他,将稍长的发往后梳齐,露出饱满的额头,五官顿时立体深邃很多。

可沈烟还是看到他就不舒服,带着嫌弃意味的瞥开目光。

来恩特却不以为然,手捧鲜花,笑容满面的走上前:“这是我亲自挑的花,是店里最鲜艳的一束,可送到你跟前,倒是显得过于平淡了。”

装扮完毕的沈烟,矜贵而冷漠,她伸手拿起花束看了看。

来恩特显得有些意外,莫非她真心想嫁过来,也接受他了?

下一秒,沈烟直接将花扔到地上,花朵间的水珠洒了来恩特一身的,她晦气的擦擦手:“颜色鲜艳的恶心,跟有些人的心一样,狼子野心,为达目地不择手段。”

来恩特不以为然,指尖沿着下巴回来摩挲,眯着阴冷的眸子打量她:“很可惜,你的这辈子都要跟有些人过了。”

之前为了娶她,他还要适时装出真爱她的模样,现在订婚宴在即,他也不用再装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戒指盒,递给她:“看看,喜欢吗?”

沈烟直着后背,目视前方,不看他。

来恩特低头笑了笑,复而抬眸时,覆上一层深深的冷意:“不喜欢也得戴,这是订婚戒指,等下跟我出席宴会的时候,别人还以为我来恩特连像样的戒指都送不去,真以为我是高攀公主。”

沈烟笑了,冷冷的睨着他:“你应该清楚我答应嫁给你不过是希望大家相安无事,不过,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当然是高攀了,不是因为我是公主,而你是沃克的养子而高攀,是因为我身为人,而你却是一条狗。”

一条只会听沃克话的狗。

来恩特整个人的气息,骤然变冷,嘴角的弧度一点点绷直。

他一把拽过她搭在膝上的手,沈烟心下一跳,抗拒着挣扎着:“你别碰我,松开!”

可双方力量悬殊过大,她根本拧不过来恩特,只能看着他强行掰开她的手指,她越是用力反抗,他就越是掰的越疼。

明明已经到了可以把戒指带进去的程度,他还在往后掰,直到她的中指快要压到后背,疼得她紧紧拧起眉头,指节也白得没有血色。

他才冷哼一声,将戒指拿出来,套在中指。

而后,他举着她的右手,在空中仔细打量着。

全美方钻光芒闪耀,照得他的眼睛都睁不开,大方又富贵。

他颇为满意的笑了笑,如同看向猎物般,目光冰冷的看向憋着泪水的沈烟,命令的口吻,冰冷的语气:“戴上就不许摘下来。”..

沈烟猛得抽回手,低头就想把戒指摘下来。

上方传来低怒的威胁:“你敢摘下来,我就敢在宴会所有来宾面前亲吻你,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会让你跟你的父亲难堪,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要不要摘。”

闻言,沈烟抬起头,泛红的眼眶里氤氲着水雾下,是一双积满仇恨的目光。

可她褪下戒指的动作,却是止了下来。

让她跟来恩特接吻,真不如让她死!

见状,来恩特满意的笑了,伸手抚着住她的后脑勺,猝不及防的,霸道吻在她的额间。

湿腻的触感,像是腐烂物滴在肌肤上,生理跟心理的双重不适,让她直接跳起来大叫:“来恩特!你离我远一点!”

来恩特看着她越抗拒,就越开心,哈哈大笑着:“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此时,顾北笙给沈烟送头饰,刚好看到这一幕,快步上前,直接端起化妆台上的一杯冷水,朝着来恩特迎而泼去。

哗的一声,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冰水让他面色一沉,梳好的发丝全乱了,垂下几根发丝挂着水珠,让他扫过来的视线里,盛满了阴鸷危险。

正要开口发难,顾北笙却抬手捂嘴,满脸惊讶的出声:“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有人在非礼三公主,还从来没有看到你把头发梳起来的样子,人模狗样的。”

本来快哭的沈烟,看到狼狈的来恩特,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来恩特拍着领口的水渍,威胁道:“顾小姐,你知不知道一开口,外面就会有人进来把你抓起来?”

“好啊,把我抓起来。”顾北笙双手并拢往他面前递:“我是总统钦点的伴娘,把我抓起来,你们的订婚宴会就得延期。”

来恩特肩膀往下沉了沉,唇角弧度却上扬着:“你就是想激怒我,想让宴会延期是吧?我不会中计的,这一杯水,先算了。”

反正等他跟艾唯结婚了,再一趣÷阁一趣÷阁的找她讨回来。

等来恩特离开之后,顾北笙转身看向沈烟,关切的打量着她:“他没对你做出其他过分的事吧?”

话音才落,刚好注意到她不自然的中指:“这是怎么弄的,戴一个戒指戴得手指都青了。”

“他强迫我戴的。”

顾北笙心疼的抱住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还是刚准备订婚,来恩特就现出原形,以后沈烟婚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没关系的。”沈烟反过来安慰顾北笙:“不用担心,我毕竟是公主,他不敢太过分的。”

顾北笙帮她整理着弄乱的发丝,心疼又温柔:“我先帮你补个妆吧,然后再试一下头饰,看看合不合适。”

沈烟点点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面看起来完美无暇,可内心却千疮百孔:“来参加宴会的人多吗?”

“很多。”

沈烟眸色微动。

时青也一定在吧……

总统跟沃克的婚事,不管对于哪方势力来说,都是天大的盛事,来参加的宾客多不胜数。

宴会厅外。

总统刚跟各方势力的代表打过表面招呼,趁着空档坐在靠窗的位置,端着酒杯轻抿。

深幽的目光不停的把在场宾客身上游弋着,看到重点来宾时眸光微眯。

在场外的傅西洲,也没有闲着,他在偌大的府邸转悠着。

耳朵里塞着的耳麦,传来时青平稳的声线:“基本每个方位部署多少护卫都摸清楚了,整个府邸的构造图跟查的差不多,不过也有几处新建的,比较隐晦的位置,已经画好图纸传过来了,你看一眼。”

“嗯。”傅西洲侧着身子,小心的盯着杂物间里的摆放位置,嗓音沉了几分:“我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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