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重重的摔在地上,惯性脑袋狠狠的磕了一下,可我没心思管头晕脑胀的脑袋,只顾抱着脚哀嚎,感觉它已经不属于我了。

啊!啊!啊!

吕薇上来抱起我的头看了看“姐夫没咬到你,别怕,别怕”。

板寸头在一边诧异的看着我“头磕了抱脚干什么?”

嗯?我的脚没事!可我明明看到那刀……怎么是弯的!我才发xiàn

,厚重的鬼头刀此时已经成了一把“镰刀”……

我尴尬的站起来抹了抹脸上的蛇血,说“这么好的一把千年古刀你就把他掰弯了,太浪费了吧!”

板寸头懒得理我这些废话,举着火把查看环境。

只有吕薇拍拍胸口然后又吐了吐舌头。

密室不大,和图画中一样,一副骷髅盘坐在石台上,面前摆着一个落满灰尘的红色陶盆。

见惯了外面的成堆的头骨人皮和蛇群,对这些东西已经有了免疫力,这里只有一副骨架吓不到我们。

“这就是那个天机盘吗?”我上去就拿,吕薇却拦住了我。

她打开胸前的小包,那只黑蜘蛛探出头警惕的张望着。

吕薇说道“姐夫借点血”。

我已经是熟练工了,不等她动手自己咬破了手指往小黑身上滴去,这东西有灵性挨了一次打这次学乖了,一动不动的。

“小黑去找找”吕薇命令道。

黑蜘蛛不情愿的爬出包,溜到地面上,磨磨蹭蹭原地转了一圈才向盆子爬去,在盆子边上停留了一下又望望骷髅显得有些迷茫,然后踌躇的向骷髅爬去,爬到跟前顺着骨架向上攀爬,越向上越慢,最后停在胸前,犹犹豫豫不敢向前,突然间仿佛受到什么惊吓哧溜一下就跑回吕薇包包里,任吕薇如何呼唤都不出来了。

我没看明白,问吕薇“什么状况?”

吕薇的样子很疑惑,她说“小黑发xiàn

陶盆和骷髅都与你的血脉有联系,而且骷髅身上有让他害pà

的东西。”

犹豫了一下她接着说,“天机盘前身是夜郎国的巫蛊血祭盆,与你们刘家有关系说得过去,可这个骨架按说应该是土家族大巫的怎么也和你们刘家有关系呢?

难道这个大巫是你们刘家的老祖宗?”

我张大嘴巴,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吕薇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吕薇继xù

说道“可是不对啊,如果这个骷髅是你刘家的老祖宗他为什么要指引土家族反叛刘家政权呢?”

板寸头站在一边不言语,我也摸不着头脑,可是凭一个蜘蛛在一副骨头架子上爬了一会就给我认个祖宗,我说什么也接受不了。

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这万一要是被吕薇说中了,我不就成了土家族,是应该把汉族更名为土族好呢还是把汉朝更名为吐槽?好像把身份证改成土家族也不是很容易,毕竟当少数民族是有很多优越待遇的,有冒充的嫌疑,我感觉自己想的有点远了,赶紧收回发散的思维。

“就没有些别的可能吗,比如说这个骷髅头是我家的大仇人什么的?”

“小黑只能找到与你的血脉有联系的物品,你家的仇人怎么会与你有血脉联系呢?”

我还是无法接受一下子多出一个土家族老祖宗的结论,继xù

争辩道“那个几千年前的盆子都和我的血脉有联系,一个骷髅也和我家血脉有联系也不是不可能的是不是?”

不得已我动用了我并不太擅长的逻辑思维能力。“你看,你认为那个盆子,嗯,巫蛊血祭盆与我刘家血脉诅咒有关系,所以小黑可以找到它,而这个盆子并不是我的祖宗,这就证明小黑找到的东西不全是我的祖宗对不对,那么小黑找到的这个骷髅也不一定是我的祖宗!”

吕薇显然大学里形式逻辑学学得并不好,被我绕的有点迷糊,“好像有道理,可盆子和骷髅不一样啊,骷髅以前是人,它和你有血脉联系不是你的祖宗会是什么呢?”

呃。她又绕回来了。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求助的望向一直不吭声的板寸头。板寸头笑了笑,说道“取一节骨头回去做DNA检测好了”。

呃。

我感觉自己不是多了个祖宗而是很快会多个爹。

吕薇则高兴的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姐夫你快取一块吧”。

看他俩认真的样,我一肚子气,说道“你都说那是我祖宗了,我上去掰他骨头不是大不敬嘛!”

吕薇转向板寸头“寸头哥哥,你来吧我不敢。”

板寸头没有犹豫,走上前去,抓起骷髅的一只手掌,就撇了一根手指下来。

我隐约看见骷髅的眼睛绿了一下,心里一寒,再看还是两个黑洞,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板寸头把指骨交给吕薇,吕薇小心的放入包包里。

板寸头忽然耸了耸鼻子,“哪来的香味”?

“有香味吗,我怎么闻不到”我使劲的嗅了嗅,可什么也没闻到。

吕薇也突然说道“是哦,好香,茉莉花味。”

板寸头手持鬼头刀,警惕的看向四周,慢慢弯腰,然后坐在地上,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我以为他受了暗算,上前拉他,“寸头哥,你怎么了?”

拉不动,板寸头也不理我,好像我不存zài

一般。

他拿着鬼头刀,一脸哀怨的一下一下刨着地面,兹拉兹拉冒出火星子,随后他竟然唱了起来,音调古朴苍凉。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

无感我帨兮!

无使尨也吠!

我很惊愕,板寸头这是怎么了,发春啊,这首诗我知dào

是诗经里的一篇,大概意思是:荒野有一头死鹿,缕缕白茅将它包围。有位少女春心荡漾,俊美的小伙调笑她。林中小树丛生,荒野有只小死鹿。白茅捆扎献给谁?有位少女颜如玉。“慢慢来啊少慌张!不要动我的裙子!别惹狗儿汪汪叫!”

这是一首优美的爱情诗,可被板寸头的粗嗓子,用女里女气的音调哀怨的唱出来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板寸头一边唱一边望向我,眼神一勾一勾的,我汗毛都乍了起来。

我惊慌的喊“吕薇你看他怎么了。”

吕薇却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胳膊腿蜷着,舌头吐出来,像一只小鹿。

我过去要拉她起来,可她浑身僵硬,扶起来仍然保持着死鹿的样子。

板寸头越唱声音越大,震得整个密室嗡嗡响,声音也越来嘶哑,恨不得扯破喉咙的样子。

吕薇的状况也越来越不对,满面通红,像是喘不上气,小腿一蹬一蹬的,就像小鹿死前的抽搐。

板寸头一手摆着兰花指支在下巴上,一手拿着鬼头刀刨着地,眼睛还在勾着我,只是嘴角却淌下血丝。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