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头跟没事人一样,晃荡着一截胳膊走了过来,他把耷拉的胳膊递给胖子“兄弟帮忙拉着”,胖子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板寸头肩膀向后一抖又向前一撞胳膊已经上了回去,原来是脱臼了。

四下里虽是没人,可光天化日之下,血溅庭院,让人看了终究不好,胖子力qì

足,一个人哼哧着将白皮怪物拖进屋内。

四人蹲成一排研究那怪物。

怪物一动不动趴在地上,颈动脉的伤口已结了噶巴,背部捣烂的肤肉都已泛白,显然是血液流失殆尽。

胖子挠着头,有些懊恼“妹子,这怪物虽抓住了,可它现在是个死货,我的毒谁来解啊。”

这话里有埋怨我弄死怪物的意思,可当时情况危急哪还顾得怪物死活,当然是先捅趴下它,保了自己命再说,不过我也确实有错,少扎几下,留怪物一个活口,没准还真能逼着怪物给胖子解了毒,我有点愧疚不敢和胖子对视,只能假装观察那尸体。

吕薇对蛊术的理解也仅局限于家传的抄本,很多东西都是一知半解,用心想了一会才皱着眉头说“按书上说,怪物到了这个阶段魂魄已经与体内蛊虫合而为一,本体没了智慧,空余野兽本能而已,只知dào

受那养蛊之人操控,即使活着也没有智力替你解毒的。”

胖子哀怨道“老子真他妈倒霉,别人被下蛊还能去找下蛊之人,可老子被个没魂的怪物下了蛊,想找人解都没得解。”

我心有愧疚只得安慰胖子“唐红宝,你也别那么悲观,虽说蛊是通过蛊人喂给你的,可吕薇也说了,这怪物只有野兽本能,哪会下蛊这么复杂的事情,八成是受了养蛊人的操控,你们听不见,我可听得真真的,附近有个小鼓敲得梆梆响,依我看那就是养蛊的人,只要找到他,没准就能给你解毒。”

胖子没好气的说“别叫我学名,老子听不惯,叫包子,胖子都行,你也别拿话安慰我,你准是出现幻觉了,我们三个都没听见,你还听得梆梆响!老子要是挺不过这关,我家里还有个老娘,你们帮我照看着,我就不怪你了!”

我二话没说应承到“行,我帮你照看老娘!”

胖子说“答yīng

的这么痛快,我就知dào

,你们都看好我是要死的了”。

……

沉默了一阵,反倒是不爱说话的板寸头先开了口“我认同小乐关于鼓声的说法,怪物肯定是有人控zhì

的,我们谁也找不着怪物在哪,可小乐听了听就确定了怪物的位置,八成他是个顺风耳,能听到我们听不到的声音,在三楼怪物复活时小乐就说有鼓声,再说怪物只剩本能了,逮着你只会咬喉咙,那个会闲的跟你打波吐口水玩。”

其实我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听见了鼓声和呼吸声,可也不敢确定胖子说的就不对,也许真的是幻觉又恰好与发生的事情巧合了,毕竟这二十多年耳朵并没什么特别表现。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要找点希望出来,免得胖子失了活下去的勇气。我刚准bèi

说点我们一定会抓到幕后黑手的大话鼓舞士气时,砰,砰砰,砰鼓声又传了来。

他们三个没什么表情,看来又只有我听到了!

“鼓声又来了,砰,砰砰,砰!”我随着鼓的节奏学给他们听。

吕薇突然把眼睛瞪的铜铃大,指着怪物尸体“啊,啊”的说不出话。

那怪物尸体抖了起来,这情景在三楼见过,然后怪物就诈尸了,不会再来一次吧!

四人不约而同向后躲。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板寸头,他略一后退就马上冲了过去“快!先干死他!等他起来我们都得玩完”。

我想也是一把抄起身后的太师椅,第二个冲了上去。

胖子刚才埋怨我打死了怪物,可现在自己动起手来也不含糊,不住的凌空跃起踩踏,再跃起再踩踏,胖子的肉身就是最大的杀器。

折腾了好一会怪物尸体才又恢复平静。

怪物已经完全变了形,背部塌陷,几根肋骨穿了出来,这是胖子干的,脖子割断了大半,那是板寸头干的,菊花上插了个凳子腿,慌乱中也不知是谁弄的,不过我是不会承认的……

惊魂初定,胖子就说,“乐哥,这回我信了,你一砰砰,怪物就诈尸,你快带我们去找那人吧,抓住他,老子把他屎给捏出来!”

“我能听到声音,可真的听不出声音从哪来的,不过声音从三楼到一楼一次比一次响,应该是离我们越来越近”。

吕薇一蹦老高说道“我知dào

了,准是在地下,我们找找有没有机关暗道!”

我们四个,一人撅了根凳子腿,满屋子敲敲打打,最后还真找到了。

就在八仙桌下面,我说怎么觉得这桌子别扭,哪家农村堂屋里会在八仙桌下面铺块地板革呢,要铺也是铺桌子上面啊,这明显是与房屋装修风格不符的败笔,我们竟然敲遍了屋子才发xiàn。

掀开地板革下的石板,有一个地道。

板寸头摸出一截蜡烛摸索着向下走,我们跟在后面。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这种阴暗幽深的底下通道了,本以为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可下到底下才发xiàn

恐惧感是与生俱来的并不会因为经lì

多了就会有所改善,相反经lì

的越多,对未知的黑暗就越害pà。

还好地道并不长,向下走了二十几节台阶,一转弯前面有一间密室,密室中隐隐透出烛光。

板寸头示意我们停下,然后吹灭蜡烛,小心的摸到门口,探头望了一眼,走了进去。

我们三个赶紧跟上。

密室内一对粗大的蜡烛立在一个石台上,已经烧了一半。

二十几平方的的屋子里影影绰绰堆了不少物品,胖子嘟囔着,“吓死老子了,那个驴日哈的在地下室点蜡烛,就不知dào

开个灯”。

说着一拍墙壁,啪,灯亮了起来,屋顶上还真有一个白色吸顶灯。

可灯一打开,我腿肚子一软差点坐地上。

我面前正摆着一排死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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