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什库尔干县城海拔只有三千多米,这里却最少有四五千米了,在这里站立都是一种负担,可我们还要爬山!

虽然才入秋,平原地区秋老虎还在肆虐,可这里裹着厚重的羊皮袄依然觉得不是很暖和,天上矫健的雄鹰盘旋不去,地上偶尔能看见动物的脚印,有一种脚印狐狸说那是雪豹的!

狐狸看来真的来了很多次,他根本不用分别方向,带着我们就钻进了两山之间的山壑,山壑中还有一条巴掌宽的小溪,小溪冻结了一半,只有很小的水流在冰与石头之间向下流淌。

我们沿溪而上,狐狸健步如飞,可我们却没有他那么好的体力,习惯了平原的心脏在高原上不争气的使劲跳着,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息。

每走出几百米我们都要休息一下,狐狸也不着急,我们休息他就停下来擦拭那杆大枪,一把很酷的三八大盖,也不知dào

他是怎么弄到的。

就这么断断续续的走着,我们走出山壑,就进入了一片山与雪的海洋。

起初我还担心越往里走越冷,可随着不断地前行,皮袄里却积聚了很多热气,额头上也淌下了汗水,你能想象到在冰雪的世界里徒步,热汗直流是什么感觉吗?

吕琪说这是因为我们在高原上行走,身体负荷是平常的十几倍,伴随着体能的巨大消耗身体释fàng

出了大量的热能!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将要去做的事情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以前每次在电视上看见某某登山队征服了某座山我都会不服气,总以为不就是爬山吗,爬不快爬慢点,运气好点别遇上雪崩上到山顶还不时迟早的事,现在想来当时的想法真是可笑。

因为担心,我招呼前方的狐狸等一等,自己加速赶了过去。

我问狐狸“路还有多远?”

他说“如果我自己走一天能到,可是按照你们的走法两天也到不了!”

我说道“慢慢走总能走到,只是我们带的补给不多,有补充的地方吗?”

狐狸抬头看了看天,说道“补给不是问题,只是大山里天气变化快,谁也说不上过一会是下雪还是下雨,那才是我们需yào

担心的,让你的朋友们加快速度吧,路多走走就适应了!”

于是我们提了速,由起初的慢步走改为快步走,就是这一丁点的改变却给身体带来了巨大的负荷,我的身体机能比以前已经提高了很多,可还是头一次接受高原缺氧环境的考验,没多久就开始靠毅力硬挺着了。

张道仁也好不到哪去,至于聂仁和焦急就更加不行了,反倒是吕琪虽然明显体力不支却一直坚持着。

聂仁和焦急摊到地上喘息的时候,吕琪把他两个踹了起来,说道“不要停,保持匀速,突pò

极限就好了!”

人身体是十分奇妙的,具有这超强的适应能力,就像跑步,当你持续的跑,在感觉身体达到极限一步都跑不下去的时候,在坚持坚持,你会突然发xiàn

所有疼痛,所有不适突然一下消失了,浑身有着一种酣畅淋漓充满力量的感觉,这就是突pò

极限!

在走出七八公里后焦急第一个突pò

了极限,大呼小叫起来,然后是聂仁,我们没有停下补充食物而是一直在走,饿了就吃块巧克力或压缩饼干,渴了就喝口矿泉水。

中午过后,吕琪和张道仁也先后突pò

了极限,脚步和呼吸都变得轻松起来,只有我依然呵呵的喘着气,步履艰难的跟着他们,看着他们有说有笑,一肚子气!

下午的时候,一阵小风过后天上忽然之间形成了无数白云,变幻翻滚着。

狐狸让我们停下来,他四下扫了几眼叫我们跟着他向一个积雪的小坡走去。

“暴风雪就要来了,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他指着前面波浪起伏的一块地说道,这里是个雪窝子,不要用脚踩,我们挖个雪洞,今晚就住里面”。

说完也不叫我们帮忙,从聂仁手里拿过铁锹就自顾自的挖起来。

这雪也不知dào

是积了多少年,底部是坚硬的冰层,狐狸很快在冰层上面的雪窝子里掏了个洞出来,然后钻进里面不断铲着,不一会的功夫一个三四平米大,一米多高的雪洞就挖了出来。

在洞里铺上昨日那只黄羊的皮,我们都钻了进去,虽然有点挤,可六个人无论是躺还是坐都不算困难。

几块石头搭个小炉子,一块固体酒精加上羊油做燃料,吃饭用的铁盆子挖了些雪座在石头炉子上,外面雪花纷飞的时候,雪洞里已经暖暖和和,加了盐的热砖茶,烤热乎的囊饼子就着昨日剩下的黄羊肉,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天还早,虽然累了一天但我们几个都是头次经lì

这样的生活,颇为兴奋。

聂仁嚷嚷着让张道仁讲几个抓鬼的故事,张道仁起初不肯讲,聂仁就说“给你做了大弟子,你也不教本事,难道给我吹几个牛皮解解馋还不行吗?”

气的张道仁直捋头发,不过这可是自己的开山大弟子,麻衣道发扬光大还要指着这个徒弟呢,张道仁最终还是讲了。

认识张道仁也有段时间了,可是对他的过往我了解的并不多,也仅限于他是麻衣道的唯一传人,走南闯北抓了不少鬼这点事,至于他说是我祖宗转世什么的,别指望我承认!即使是真的我也绝不会承认!

他要讲自己的故事我也来了兴趣,就连狐狸也抱着三八大盖一本正经的听起来。

张道仁讲的是他刚出道,独自在东北经lì

的一件怪事!

十八岁那年,师傅张真人对张道仁说“你现在理论学的也差不多了,应该到外面游历一番,实践中磨练一下。”于是丢给他几张符录把他给赶出了道观。

张道仁自打出生一直生活在南方,对冰天雪地的地方很是神往,听到能出去游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到去东北,感受一下冰雪的世界。

作为麻衣道的唯一传人,张道仁在感受北方的豪迈与冰雪的同时,自然是要向当地同行取取经的,东北有很多宗教流传,佛教,基督教,道教可那块广阔的土地上最流行的却是萨满教,或者可以称作巫教,那时候这种以跳大神为主要形式存zài

的萨满巫教,在那片黑土地上很有市场,几乎村村都有神棍巫师,不过当地人喜欢朝他们叫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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