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顿饭吃得时间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来得长,来得甜蜜,安宁跟玉容歌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多,总算是从饭桌上站起来了。

饭后的玉容歌总算没只顾着跟安宁亲亲我我,腻歪着了,他总算开始办起正经事来了。

“宁儿,这是荣叔,往后你有什么不知dào

的不清楚的,都可以问荣叔,荣叔可是当了镇南王府二代人的老管家了,几乎没有他老人家不知dào

的事情,平日家事上,你若是把握不准的话,可以向荣叔讨教一二的。”玉容歌如此郑重地将荣叔介shào

给安宁,安宁自然很清楚这位老人家在镇南王府的位置是极为重yào

的。

想着,她随着玉容歌喊道:“荣叔,往后许多事情还需yào

荣叔多多指点一二,多多关照了。”

“世子妃真是客气了,太客气了。”荣叔浮抚着长须笑道:“不过,往后只要我这副老骨头还能用得上的地方,世子妃尽管开口就是了,老奴会尽全力帮着世子妃的。”说到这儿,荣叔将一个木匣子放到了安宁的面前来。

“世子妃,这里面装着镇南王府所有宅子,田庄,店铺的房契地契,还有府中奴才们的卖身契,当然了,还有这些年镇南王府每年各项的收入跟开支的账册,全部都在里头了,老奴现在就将这些都交给世子妃打理了,往后这镇南王府的家就得世子妃来当了。”

“也好,辛苦荣叔了,这些东西我等会会看的。”安宁将木匣子放置一边,交代身边的青枝妥当地收好了。

这荣叔交出了管家大权,顿时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

他想着,镇南王府终于有女主人了,这王爷跟公主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等将来再有小世子小郡主出生的话,那么这府里就会更热闹了。

此时的荣叔,憧憬着镇南王府美好的未来,他甚至还想着,若是那个时候他还能动弹的话,一定会继xù

跟着小世子身边照顾他。

至于安宁呢,此时的关注点跟荣叔想的完全不一样,安宁想着的是,既然她成了镇南王府的当家人,那么自然有些事情得根据她的规矩来,等会她先将府中的各处管事还有底下的奴才们召集起来,准bèi

瞧一瞧这些人当中有哪些是可以继xù

用的,有哪些是不能再用的,还有一些得观察一番才能用的,这些可都得分个清清楚楚,若不然,底下的奴才不争气的话,那可是会影响主子办事效率的。

想着,安宁抬头望着玉容歌说了说。“容歌,我打算下午就将府中的所有下人都召集到一块儿,看看人,对对牌子,往后做事的时候,也好将人跟牌子对得上号,免得出了差错。”

“你现在是镇南王府的女主人,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都听你的。不过,宁儿你初来乍到,这样吧,下午我陪你一起见一见这些底下的人好了。”如此可以给宁儿撑撑场面,叫那些心思活泛的人不敢生出半点不敬的心思来。

安宁呢,却摇头了。

“这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吧。你若在我边上,他们便是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表现出来的,可若只是我一个,那些偷奸耍滑的正好可以露出来,到时候我就杀鸡儆猴,正好震慑一下那些不安分的奴才。”

“也行,反正宁儿你有主意了就行。不过,宁儿你要切记一点。”

“什么?”

“发生任何冲突的时候,宁儿你绝不要委屈自己,这一点你要牢牢记住。我娶你进府可不是让宁儿来受苦受气的,而是让宁儿来享福享乐的。”反正安宁的心情最重yào

,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冲撞了宁儿,他第一个就拿那个人开刀,让他们看清楚了,现在当家的究竟是谁。

当然了,玉容歌觉得就算出了问题,恐怕也轮不到他去开刀,他的宁儿可不是吃素的,一般人不清楚她的能耐,会将她当成是闺阁小姐对待,唯有他可是清楚得很,他家的宁儿那就是藏在剑鞘里的宝剑,一旦出鞘,光华毕现,无人可比。

而那样的她,玉容歌很想偷偷地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只给他一个人看到就行了。可是他也知dào

,那是不现实的。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宁儿的光芒已经逐渐展露,将来还会更加耀眼,而他要做的就是更加强dà

自己,跟她并肩站在一起共进退,一起携手面对未来任何的艰难险阻,毫不退缩。

安宁呢,这会儿分明见玉容歌有点失神了,便抬手刮了刮玉容歌的鼻子。“容歌,想什么呢,想得那般入迷?”

“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想着宁儿了。想着宁儿要是有一天发光在人前的话,我该怎么办?想着宁儿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注意到的话,那时候我得担心宁儿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出众,不够优秀了。”玉容歌轻轻地揽着安宁,脸颊磨蹭着安宁的脸。

安宁呢,听着忽然唇角勾起,她捧着玉容歌的脸,轻轻地抚着他容颜,从额头,到双眉,到鼻尖,再到唇瓣,最后定定地望进他的那双桃花眼眸中。

“我的小相公,什么时候这般没自信了。你不是一向觉得自己天资聪敏,是无所不能的吗?怎么现在竟然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了呢?”

“那是没遇到宁儿之前,那个时候我确实觉得我很聪明,也很能干,已经足够优秀了。可是遇到宁儿之后,我就觉得那个优秀的我还是不够出色,觉得这个世上还是有很多出众的男子存zài

的。”他的担忧是真实的,玉容歌是真的担心万一哪一天宁儿觉得他不够好了,看上另外一个比他更好的男子,到时候他该怎么办呢?一想到这个可能,玉容歌眉头便深深锁紧,心脏的部位疼得厉害。

安宁呢,原来以为这样的担心,应该是她才对,她一直都没有安全感的,对于情感,她总是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哪怕现在跟玉容歌这般甜蜜美好,她还是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着到那时,她的退路在哪儿的。

可她没想到的是,玉容歌竟然比她还要担心,他的不安,比她还来得强烈,那种患得患失的样子,让安宁看着,看着就有点心酸了。

“傻瓜,你这么说,岂不是太小看我安宁了吗?也太小瞧你自己了。还有,你换个立场想一想,若是哪天出现一个比我还漂亮比我还出色的女子,你是不是想着就要将我抛弃而去追逐那个女人了呢?”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那个女人再好,只要不是宁儿,我都不要。”玉容歌果决地摇头道。

“那不就结了。你有这样的担心,那我也有啊。所以,你要相信自己,自信一些,回到过去那个自信张扬的玉容歌,那个你,才是真zhèng

的你,明白吗?”

“宁儿是说,你也担心哪一天我被别的女人抢走吗?”玉容歌忽然眼眸亮堂了起来,那光芒亮灼灼的,刺眼得很。

“玉容歌,我听你这意思,你是心里想着被别的女人抢走喽?”

“没有,绝没有,我希望天下的女人都视为我洪水猛兽,恨不得都离我远远的,这样就不用宁儿担心了。”

“那哪成,若你是这样的,岂非代表我没有眼光?”安宁笑了笑道。

“可是宁儿会生气啊,若是有女人来招惹我,我担心宁儿一生气就不理我啊,所以还是让那些女人都当我是洪水猛兽,离得远远得更好了。这样宁儿就不会因为我会是个麻烦而有任何动摇的念头了。”他要确保万无一失啊,上次安青柔的事情就是,他可不想再出现第二个安青柔了,那段时间他可是过得度日如年啊,宁儿的怀疑跟不信任,对他而言那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

安宁呢,听得玉容歌这么说,就知dào

他是在说上次安青柔的事情了。

老实说,这事确实怪不得玉容歌,可是她就是有点小心眼了,爱计较了,谁让他那个时候已经偷偷地占了她的心呢。

所以作为女人,这吃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是身为女人的权利,不是吗?

“玉容歌,你可要听好了。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男人之所以能被别的女人给迷惑了,那是男人本身就定力不足,对自己的妻子爱得不够深,所以才会选择背叛妻子的。因而你呢,将来要怎么做,应该很明白吧。”

“我当然明白的,宁儿你放心吧,往后只要是个母的,我保证离得远远的,这样,行不行?”玉容歌保证着。

“嘴上说说是没用的,得用实jì

行动来表示。”安宁白了玉容歌一眼道。

“今天就开始行不行?那宁儿,你底下的那些丫鬟嬷嬷什么的,我得避着点啊,干脆不要让她们进来伺候我们好了,我们自个儿动手就行了,这样可好?”他镇南王府原先用的奴才都是公的,没一个母的,现在倒是有母的了,但他只要宁儿这么一个,其他的,听宁儿的,避开远远的。

那安宁呢,听得玉容歌这么说,顿时噗嗤一声,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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