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这样吧,你让我不告sù

玉容歌也行,你得答yīng

我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得跟我回去,要不然就是我跟你一块儿呆在江州,让我照顾好你,照顾好你肚子里的孩子,这样我才能放心,安心。”慕容航盯着安宁的眼睛道。

安宁呢,不懂慕容航为何如此坚持。“慕容叔叔,你这是为何?以你的身份,现在皇上肯定极为重视你,你有你的大事要做,何必要花费时间在我身上呢?没有必要的,真的,我想就算我娘泉下有知的话,也不会怪责慕容叔叔对我照顾不周的。”安宁还是不想麻烦慕容航,欠下的人情总有一天是要还的,而她安宁,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人情。

这慕容航对她母亲痴心一片,连带的,对她安宁也是照顾有加,正因为如此,安宁就更加不想给慕容航添麻烦。

更何况,慕容航毕竟是定北侯的身份,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是皇上重用的武将心腹,若是将来玉容歌跟慕容航因为立场不同而扛上的话,安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抛弃玉容歌而站在慕容航的立场上,所以,眼下能不欠下人情那就最好不要欠下,免得将来做事为难。

这安宁思虑得远,而慕容航呢,也不是蠢笨之人,知dào

她在顾虑些什么,因而直言道:“宁儿,你放心,任何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与你为敌的,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你好好的,过得幸福,快乐,平安,我便心满yì

足了,也能将来有面目去见你泉下的母亲了。”

“慕容叔叔,其实你不必因为我母亲而这般待我的,你这样,我安宁会承shòu不起的。”她会有压力的,旁人若是对她不好,她有千万种的法子让对方生不如死,可旁人若是待她太好了,她就不知所措了。

而慕容航这样的做法,显然让安宁觉得有负担了。

而她的这种想法,慕容航很容易就猜到了,为了让她能够安心地呆在他身边,让他照顾她,慕容航决定这会儿就告sù

安宁,事情的真相。

当然,一旦真相说了,慕容航也考lǜ

过,想着她可能无法接受,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亲自告sù

她,无论说了之后,她会不会恨他这个父亲,会不会从此都不理会他这个父亲,慕容航都有必要将事实告sù

安宁。

“宁儿,在你拒绝我的好意之前,我必须要告sù

你一个消息,那就是安明远在大牢里死了,而且还是我杀了他的。”

“为什么?”安宁并不气愤安明远的死去,她只是不解,为何慕容航会去大牢里杀了安明远,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很简单,因为他想在死前公布一件关于你娘的事情,一件关于你身世的事情,所以我,我只能将他杀了,我不能让他毁了你娘一生之后还污了你娘的名声,我不能,所以,他必须死。”慕容航这话,让安宁似想到了什么,当初在断崖那里,她就觉得安明远一听她说不是他女儿的时候,安明远那个时候的表情就特别奇怪,当时,她没有多想什么,如今听得慕容航这么说,她就不得不多想了。

“慕容叔叔,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我根本就不是安明远的亲生女儿?我的父亲另有其人?”

“没错,安明远临死之前,为了报复我还有你娘,他说了真相,说你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是你娘跟我的女儿。”慕容航终于还是将真相说出口了,而安宁呢,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有些意wài。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成了慕容叔叔的女儿了?”

“其实,有件事情我没告sù

你,当初你娘嫁给安明远的前一晚,有跑来找过我,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娘是将我灌醉了,不想我在她成亲之日去破坏这门亲事,才会想法子将我困在了房间里。可我没想到的是,那个晚上,你娘竟然将她自个儿给了我,后来还怀了我的孩子,这个,我从来都不知dào

,直到前几天,安明远亲口告sù

我,我才知dào

了这个消息,对不起,孩子,对不起,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太没用了,竟然让你在安府受苦受难了那么多年,是父亲对不住你。”慕容航痛苦不堪地向安宁忏悔着,他不求安宁能够原谅他这个父亲,他只是想让她知dào

这一点,知dào

这个真相后,对她还有玉容歌之间的关系有所帮zhù

,这么一来,安宁就不是玉容歌杀父仇人的女儿,他们二人往后就再也不用承shòu上一代仇敌关系的影响了。

这才是慕容航想要找到安宁,将这个事实告sù

她的最重yào

的原因。

而安宁呢,显然很清楚慕容航的用意,他告sù

她这个真相,就是觉得她没有必要再躲着玉容歌了,他们二人往后可以在一起了,不用再互相折磨对方了。

“当然了,若是宁儿的身世一旦公布出去,定然是要害你娘亲死后都不得安稳,还要牵累上徐家的名声,那一定不会是你娘希望看到的,毕竟你娘心心念念牵挂着的都是徐家的清名,所以我这个做父亲的,恐怕要让宁儿失望了,我不能,不能光明正大地让你认祖归宗,只能以旁支过继女的身份进入慕容家,希望孩子你能够体谅父亲的苦衷,不要怪责你母亲,要怪就全怪我这个做父亲的好了。”

慕容航这辈子终身未娶,始终就爱徐锦漩一人,因而他是绝不可能让任何人污了徐锦漩的名声,也绝不容许世人去打扰她死后的平静,被人暗地里咒骂侮辱的。

因而,在认祖归宗的事情上,他也只能委屈安宁了。

而安宁呢,显然对于认祖归宗这种事情,是以亲生女儿的身份还是以旁支过继女的身份,她根本不会在意。

就如慕容航所言的,这样的方式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一来可以保护母亲,二来她也算是跟父亲相认了。

此时的安宁,可以说,根本就不怪慕容航,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好责怪他的,这件事情就连身边的奶嬷嬷都从未对她提起过半句,可见是母亲自个儿口风太紧了,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任何人知dào

这件事情。

当然了,作为丈夫的安明远,定然是知dào

这一点的,夫妻之事也唯有夫妻之间最为了解了,想来也是因为这一点,安明远才会那般痛恨母亲,杀了母亲不说,连带对她这个女儿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薛氏将她折磨死算了。

说来,当初她就有过疑虑,毕竟虎毒不食子,这安明远虽说利益熏心,可对儿女总还是有几分情意在的,无论是嫡出的也好,庶出的也好,他还是有几分父亲样子的,偏偏唯独对她,对她这个女儿,那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因为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得出来,安明远对她这个女儿是动过杀机的,只是为了名声,不好对她亲自动手,只能借着薛氏的手除掉她。

而她正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找个借口干脆躲避到空山寺,不想再面对这个随时想着要她性命的安家。

如今,真相一出,安宁将小时候的事情一一回想起来,越仔细想,她就越发确定,慕容航说的绝不会是假的,安明远临死之前说的定然是真的,她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的父亲是慕容航。

想到这儿,安宁竟然心中隐隐有几分欢喜,原来,原来她心底里还是希望拥有亲情的,那个时候看着徐丹彤跟舅舅徐茂卿父女之间情感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的那份羡慕,嫉妒,其实不过是是证明,她安宁也很想拥有这么一位父亲罢了。

而现在,她的父亲慕容航就在眼前,一个配得上父亲二字的人,就在她面前,只要她轻轻一伸手,这个人往后就是她安宁的父亲了。

“爹。”像是没有任何生疏的感觉,像是久久盼望的父亲,安宁没有半点拗口地对着慕容航喊出了爹这个称呼。

而慕容航呢,本来觉得安宁不责怪他就不错了,哪里会想到安宁会这般干脆直接地就认了他这个父亲,当下他有些激动地握着安宁的双手。“宁儿,你再喊一声,再喊一声爹。”他想听这个字,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这个当爹的可能了,可是老天爷可怜他,竟然送了他慕容航这么好的一个女儿,他跟他心爱女人所生的女儿,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礼物了。

爹这个称呼,对于眼前的慕容航来说,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这个字更为珍贵了。

安宁呢,见慕容航这般失态,莫名地,鼻子有些酸酸的。

“爹,爹,爹——”她连连唤着慕容航,那慕容航呢,听着一声又一声的爹,那是老泪纵横,这位沙场上流血时候都不曾滴过一滴眼泪的铮铮铁骨汉子,如今因为一声爹,却是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了下来。

“好,好,真好。宁儿肯认我这个爹,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了,爹我很欣慰,真的,欣慰不已,谢谢你,谢谢你,孩子,谢谢你还肯认我这个爹,谢谢你如此大度地原谅了我这个没用的父亲,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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