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呢,趁机说道:“就是啊,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跟小孩子计较,真是不懂事。说来,这个孩子从一出生就遭罪,我这个娘亲东躲西藏的,一直营养没跟上,生出来的时候那瘦小的,真是让我这个做娘的又是心疼又是愧疚,这一个月吧,好不容易养胖了点,但是马上要动身回京城了,这一路风雨兼程的,还不知dào

这么小小的他,能不能经受得住,要是在路上吹个风,得了伤寒什么的,我可真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了。”说话间,安宁唉声叹气着,似很头疼回京这件事情。

“不过,不回京也不可能,总不能再丢下容歌不管吧,我们夫妻二个好不容易说开了,再次重逢已是不容易,往后我也不想跟他再有分离的时候了,所以啊,思来想去,还得回京一趟。说来,都得怪皇上,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危了呢,那几个皇子也真是的,太不孝顺了,皇上这么一倒下,就一个个地到处蹦跶拉拢势力,难怪皇上一病不起,那绝对是被这些不孝子给气的。往后啊,我的儿子我可得从小教育好,可不能长得跟那些不孝子一样,生来是来折磨我们这做父母的。”安宁发着牢骚,念念叨叨着,转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歉意地看着玉凤歌。

“你看我,光顾着跟你发牢骚了,差点忘记了该忙着继xù

去打点行李了。对不住啊,大伯,本来呢,你跟容歌兄弟相认,该好好地庆祝一番的,只是眼下这种状况,我恐怕也没时间给你们准bèi

庆功宴了,今个儿我就已经开始忙着打点回京的行李了,就等着我爹他老人家跟江州的那位老朋友辞行一下,明个儿我们就打算启程回京了。所以,这就没办法好好招待大伯,还有大伯的师父,小师妹什么的了,真是抱歉啊。”安宁说这话的时候,朝着边上愣着的玉容歌瞪了一眼。

“容歌,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帮忙啊,让手下都麻利点,该收拾的收拾好,该打发的也打发掉。还有,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没,不是让你派人去将秋水跟红乔给接回来的吗,这段日子,这两个丫头为我的事情也够伤心的了,总不能一直将她们两个安置在农庄那边,还得让她们二个回到我身边才行,要不然,这辈子她们两个哭死的话,我这个做主子的也于心不安啊。”

“哦——这事啊,我已经在催着办了,刚刚昨天底下的人还来跟我禀告过,说红乔跟秋水那个丫头今个儿就能到了。”玉容歌又不是笨蛋,他家宁儿说了那么多,目的还不是跟他一样吗?只不过他媳妇用计更高一筹啊,连他都不得不佩服他。

不过眼下,他不能夸赞宁儿,还得配合宁儿才行,因而他赶紧唤人吩咐起来了。“冷四,凌五,没听见王妃催着吗,本王让你们吩咐下去打点行李,你们可都安排妥当了?本王可告sù

你们啊,明儿个要是登船了,这些底下的人要是还没收拾妥当的话,可就不要期望本王留你们在身边办事了。”

王爷什么时候有吩咐他们二人去打点行李了?今个儿早上还念叨着要给王妃做什么补汤呢,这是什么时候吩咐的事情,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凌五很是纳闷,边上的冷四呢,早就领悟到最高秘诀了,那就是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坚决服从,最好不要有任何疑问,要不然,结果会很凄惨的。

因而他非常识趣,立即道:“请王爷,王妃放心,冷四跟凌五早就吩咐下去了,相信底下各部明天之前一定会收拾得妥妥当当的,不会耽误了王爷跟王妃回京行程的。不过安全起见,请王爷王妃容许冷四跟凌五再去催一催,看一看,免得有个别喜欢喝点小酒的,或者记性不太好的拖延了其他人,到时候可就不免要耽误大事了。”

“你考lǜ

得很周到,就这样吧,你跟凌五再去催一催,瞧一瞧,若是有个别拖延现象的,直接军法处置,不必来报。”玉容歌说得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冷四回得那是没有半点犹豫,唯独凌五还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王爷跟冷四二个人在说些什么,总觉得,他这脑子,怎么就跟不上了呢?

直到冷四拖着他出去,凌五还是愣愣的,十分不解地看着冷四。“冷四,你老实说,王爷是什么时候吩咐我们打点行李的?”

“就刚才啊,你没听见啊,王妃都那么说了,我们自然就这么办。”冷四有时候觉得凌五这个脑子哦,真的好好敲打敲打,免得拖累了他。

他这会儿佯装去底下各部走一走,算是配合王爷王妃行动了,那凌五呢,眼见得冷四真的去了,也顾不得想通还是没想通怎么一回事了,直接冲了过去。“冷四,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啊。”

“你速度快点啊,耽误了王爷王妃的大事,你就等着干脆留在江州吧。”冷四不满的声音,冷冷的,从远处传到了正堂里。

恰好地被正堂里的几个人听在耳里,玉容歌跟安宁对视一笑,觉得冷四这个人看着是个木头人,憨厚老实的,没想到却是个心思细腻呢,伶俐得很呐,看来往后得好好地将这块木头雕琢雕琢,发挥这块木头最大的作用。

而此时的玉凤歌呢,还真的就着了安宁的道了。

他有些担心地望着安宁襁褓中吐着泡泡的玉致远,想想刚才安宁发的牢骚,也觉得这是个大问题啊,这孩子太小了啊,回京路上又那么远,要是出了点差错,那可怎么好呢?

还有,京城目前形势复杂,这一回京,容歌跟安宁势必会被人给盯上的,那么这个孩子,到时候指不定就成为各方势力想要威胁的筹码了,到时候,各种暗杀明杀的,要是这个孩子有个万一什么的,那容歌跟安宁到时候可怎么受得了?

“弟妹啊,孩子还那么小,就不能再缓一缓上京吗?”玉凤歌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那也没办法,京城形势紧张,大伯也应该知dào

那几个皇子的德行,稍不谨慎,镇南王府可能就会被成为他们争夺的牺牲品,到时候,容歌会承shòu不住的,毕竟这是祖宗的基业,不好就这么毁在容歌手中吧。”安宁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襁褓中的玉致远。“至于孩子,那也没办法,谁叫他投胎在镇南王府呢,身为长子,往后要经lì

的事情还多着呢,赶路这种还是小事啊,让他受点苦也是好的。”

“对对对,宁儿说得对,小孩子吗,总不能娇惯了,就得从小受苦,才能成为人上人啊。想当年,我从一出生就这般受苦着过来的,那个时候的我,还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呢,这个孩子已经比我幸运多了,至少还有我们这做父母的护着他呢。”

“你们这做父母的,怎么能这么狠心呢,看看这孩子,才一个多月大呢,那么小,哪能经lì

京城那种局势,你们真是太乱来了。”玉凤歌很是不满地看着玉容歌跟安宁,他们这刚做父母的,是不是也太不精心了,怎么能那么狠心呢?

“那也没办法啊,我跟容歌再也不想分开了,带着孩子虽然辛苦了点,但总比夫妻两地,父子不能团聚好多了吧。”安宁拉着玉容歌的手,紧紧的,不想松开。

这是她的心里话,往后无论到哪儿,她都不想再跟容歌分开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一家人都要在一起。

玉凤歌看了看安宁,又看了看玉容歌。“那你呢,你也跟弟妹的想法也一样吗?”

“哥,你这不是白问吗?我当然是,宁儿在哪儿,我就在哪儿的。”他比安宁更缺乏安全感好不好,宁儿只是离开他那么一段日子,他就已经快要崩溃了,要是再经受一次,他不知dào

还能不能承shòu得住,所以,他比安宁,更不想分开二个字。

这玉凤歌看看这对夫妻,再又盯着襁褓中的玉致远看了好久,终是下了决心。“这样吧,京城你们还是先别回去了,我先回京去看看去,等到京城形势稳定下来了,你们再带着孩子回京好了。”

“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大伯了,一来就让大伯这般繁忙,我这个做弟妹的,实在有些对不住啊。”安宁内心欢喜着,面上却犹豫着。

“没事,就算为了致远这个孩子吧,我这个大伯也应该这么做的。就这么决定吧,等到京城安定了,你们夫妻再带孩子回京吧,在这之前,我就暂时替你们打理镇南王府,就这么办吧。”玉凤歌心里清楚得很,他是着了安宁的道了,可是安宁句句说得是实话,他明知dào

她用了心眼,挖了个坑,等着他跳下去,他最好还是心甘情愿地跳了下去,谁叫皇子们太烦心了呢。

说来,还真的怪京城那几个蹦跶的皇子们,若不是他们,何必让他们这些做臣子得担忧烦心呢?

玉凤歌也是迁怒了,想着一旦回京,定然好好地整一整那些皇子们,让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皇子们有点事情去忙碌忙碌,免得一天到晚就知dào

窝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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