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您这双手真的很好看啊。若是只看到双手看不到人的话，我想所有人都会以为，这双手的主人是个美丽的姑娘。”
暂时压制住对小宁的思念，孙淼及时调整好状态，看向姚山发出了由衷的赞美。
听到孙淼的话，姚山笑了笑，一边做着煎饼果子一边点头回道：“老师您太会夸人了。我就是乡下走出来的年轻人，哪里有什么好看的手啊。”
在杜涛之前的介绍中，孙淼已经知道，姚山是从乡下考出来的大学生。只不过，后来因为妹妹的事情毅然退学。开了这个档口，赚钱还给侯贵生。
“我这可不是信口胡说啊。我刚刚都听到了，那些女孩子叫你煎饼王子。看来你在龙江师范大学很受欢迎啊。
虽然我是个男人，但是出于男人的评价，也觉得你真的非常英俊帅气。我想，如果你要是有个孪生妹妹的话，肯定也非常好看啊！”
孙淼说说话，自然就把话题聊到了姚山妹妹的身上。孙淼相信，对于姚山来说，她妹妹的遭遇肯定是他心里最痛的事情。
用这样一个悲伤的事情，来试探姚山虽然很残忍。但也是为了案子需要。至少，就算调查后排除了侯贵生杀人的罪名，孙淼也要亲手抓了他。让他为自己的做所作为付出代价！
果然，在听到孙淼提到妹妹这个词后，姚山原本忙碌的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原本带着微笑的脸，也变得多了几分哀伤。
没过一会儿，只见姚山又笑了笑，恢复了手上的动作。但是他却没有保持沉默，反而和孙淼聊了起来。
“想必老师您也听说过我妹妹的事情吧。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谁对谁错到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虽然父母走的早，但是他们却教导过我和小妹。欠账还钱天经地义的道理。欠下侯老师的钱，我会尽快还上的。”
听姚山话里的意思，他是误会了孙淼。还以为孙淼是侯贵生派来试探自己的老师。所以言语之间，立刻表达出会按照约定还钱的决心。
孙淼看的很仔细，在说话的时候，姚山的脸上很坦然。虽然有着一丝哀伤，但却没有任何的恨意。
在孙淼看来，自己的妹妹被侯贵生害了。而他姚山也因为侯贵生，放弃了自己的学业，毁掉了一生。无论怎么说，他都应该对侯贵生，有一些敌意的。
“放心，你的话我会转达给侯老师知道的。对了姚山，侯老师还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当年的事情他也有不对的地方。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会补偿你们兄妹的。”
既然姚山错误的认为，孙淼是侯贵生派来试探的老师。那么孙淼也正好借坡下驴，按照姚山自己所想的思路进行下去。
孙淼话音落下，谁知道姚山竟然又是一笑。装好了一个煎饼果子后摇了摇头：“都已经过了这么久，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
请你转告侯老师，还完他的钱，我就要带着妹妹离开这个城市。今后我们还是不要在打扰彼此的生活好了！”
这十五个煎饼果子一共做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杜涛过来取饭卡，这些煎饼果子才刚刚做好。
接过姚山递来的塑料口袋，孙淼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姚山后，就和小周离开了学校的食堂。
站在学校食堂大门外，孙淼将装着煎饼果子的塑料袋，交给了小周。而他自己则是拿出一根香烟，放在了嘴里，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过了一会儿，孙淼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忽然开口问道：“小周，我记得你家里也有一个妹妹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妹妹遭遇了和姚山妹妹一样的遭遇，你会怎么办？你会选择原谅他吗？”
小周并不知道孙淼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不过他还是出自本能的回道：“当然不可能！
我要先狠狠的揍他一顿，然后把到法院起诉，要让他付出足够的代价才行！”
听到小周的回答，孙淼点了点头。再次抽了一口香烟后，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吃过饭的学生食堂。
“嗯，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罢休。走，回警局，看一看网络部门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将嘴里的烟屁股扔在地上，孙淼迈开步伐，向着学校大门处走去。
见孙淼要走，小周连忙跟在身后急切的问道：“孙队，孙队。这么多煎饼果子，你是要带回局里吗？这么远的路，带回去早就凉透了啊！”
一个小时后，孙淼与小周返回了警局。二人刚一走进办公室，就见刘队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刘队在二人的身边闻了闻，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的神色。
“你两昨晚去喝酒了是吧？一身的酒气还这么大。赶紧滚洗浴室去洗洗，换套衣服。半个小时后，我们要召开案情分析会。”
今日是限定破案的第三天。网络部门还在抓紧追查核实人体玩偶的真实信息。
就在天亮后不久，市局的领导再次打来电话，询问案情的进展。
也就说，留给刘队与孙淼等人的时间，和国家男子足球队一样，已经不多了！
警局里自然有干净的衣服供孙淼与小周更换。二人简单的淋浴了一番后，就换好衣服来到了会议室。
这次会议，刘队简单的总结了一下三天的调查经历。而孙淼带来的，关于侯贵生的线索，自然成为了会议讨论的重点。
经过同志们的讨论，鉴于掌握的线索以及时间的紧迫性。刘队立即做出部署，申请拘捕令，逮捕犯罪嫌疑人侯贵生归案调查。
很快，批准逮捕的命令就已经申请到手。刘队亲自带队，与孙淼与小周等人，驾车赶往龙江师范大学，将刚刚回到办公室的侯贵生抓捕归案。
对侯贵生的抓捕行动进展的很顺利。尽管侯贵生显得很激动，也很嚣张。但是警察可和他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出示逮捕令，就将一脸嚣张的侯贵生带上了警车。
大白天的把侯贵生带上警车，在龙江师范大学自然造成了轰动。成为了学生与老师谈论的话题。
回到警局后，孙淼负责审讯侯贵生，而刘队则是带着侯贵生的汽车，去技术部门去做坚定。寻找车里面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侦讯室内，侯贵生这个有着五十岁年纪的男人，显得极其嚣张。一直在嚷嚷着自己无罪，更是威胁要让孙淼等人，付出代价。
望着侯贵生气急败坏的模样，孙淼不禁冷笑连连，等到侯贵生住嘴后，这才开口问话。
“侯贵生，你以为我们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吗？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不是掌握了强有力的证据，我们会随便抓人吗？
看看，这几张照片上面的女孩你认不认识？”
吓唬了一下侯贵生后，孙淼就让身旁的同事，将四名被害者的照片，交在了侯贵生的手上。
孙淼看的很清楚，侯贵生在拿到照片的那一刻，身体明显一颤。脸上也浮现出惊恐的神色。
“我，我不认识她们。我警告你们，栽赃陷害，屈打成招在我这里可行不通啊！”
别看侯贵生否认的很快，但是孙淼可以断定。这侯贵生不仅认识这些被害的女孩，而且还和她们有着很深的关系。
“侯贵生，身为一名知识分子，我相信对于公安部门的政策你应该是知道的。
如果你不知道，可以回头看看墙上贴着的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敢说你不认识这四个女孩吗？”
孙淼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明显加重了语气，声音也变得很高。这就让侯贵生吓得一哆嗦，脸上担心惊恐的神色，变得越发浓厚起来。
“侯贵生，你不要心存侥幸。对于你的事情，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与线索。
想必，志玲论坛你知道吧？你在这个论坛里，注册的ID叫做人体玩偶。这四个女孩，都透过论坛为你提供过服务。难道你还想狡辩吗？”
关于人体玩偶的真实身份，网络部门那边还没有最终确认。但是，直觉告诉孙淼。面前的这个秃顶男人，绝对就是传说中的人体玩偶！
果然，在听到孙淼提到志玲论坛与人体玩偶这个名字后，侯贵生的脸色大变，带在眼睛上的眼睛，也变得有一些模糊起来。
“我，我，我的ID确实是人体玩偶。我承认，通过论坛从事过嫖娼的行为。你们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规定，处罚我吧！”
好一个侯贵生，不愧是读过书，掌握着知识的知识分子。
他看到孙淼知道自己就是人体玩偶的事实后，立刻就想到避重就轻，只承认自己嫖娼的犯罪行为。却对四名女孩的被害，一点都没有谈及。
望着侯贵生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孙淼不禁冷笑道：“侯贵生，你倒是聪明。难道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
说！照片上这四个女孩都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的她们？还有，这只英雄牌钢笔是你的吧？可是有目击者证实，看到过佩戴这个钢笔的人，曾经威胁过这些姑娘！”
在抓捕侯贵生的时候，刘队就在他的办公室内，找到了和孙淼使用的一模一样的钢笔。
这就更加确认了孙淼的判断。侯贵生，极有可能就是系列案件的幕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