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常势常形退役

“接下来就是始皇赏秋了,秋霞今年还没拿过G1呢”胡之久坐在魏白马厩门口,同陈迦男说道,“你十月是什么事儿啊?”

“就是之前答应了妻子要和她出去旅游,所以就”陈迦男帮着秋赤北给魏白戴上装备,转头笑着回道。

“啊?你确定没问题?”胡之久显然被这个答案惊到了,“十几天不骑马啊,不会影响感觉么?”

“不会,以前也有过许多次,每过段时间我都会带她出去旅游一次,毕竟我常年早出晚归的总得抽时间全部交给她不是么”陈迦男说起妻子,脸上有着十分少有的温柔。

“既然你说没事那估计是真没事”胡之久神情放松了下来,随后有些坏笑着,“可别吃胖了,到时候我们还得换骑师,临近比赛可是不好找”

“您放心,我肯定注意饮食,况且即便胖了,等我回来还有十几天,想减,立刻能减下来”陈迦男随后看了眼魏白,“如果是秋霞的话,即便是临时找估计也能找到吧。”

“就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老骑师想骑一次秋霞都想疯了,恐怕他们是很愿意放弃原先的马来搭档一次秋霞吧”

“哼哼~”胡之久闭上眼,仰起头自得地笑了笑,让秋赤北与陈迦男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们的胡之久驯马师又开始了

由于比赛结束后给魏白放了一个小假期,而这一次又是比赛结束后的第一次训练,所以仅是一些简单的热身与活动,没有太多的对魏白的要求和特殊训练。

大约半个小时多一些,训练便结束了,气候恰好,秋风微凉,陈迦男连汗都没有出,将头盔摘下,同魏白一齐回了马房。

魏白其实还挺享受这种程度的训练的,既能做些运动,还可以享受阵阵微风吹拂,同样的,还能在散步等待呼吸平复时与其它马聊聊天,实在是惬意极了。

“诶对了,老胡!”

秋赤北突然对那边不知为何,看着魏白发起呆来的胡之久喊道。

“你知道常势常形退役了么?好像就是在古都纪念结束后就宣布退役了”

胡之久回过神来,随即点了点图:“知道而且马主也没打算举办退役仪式,就还挺朴素的。”

“真是唏嘘啊,当初除了秋霞就是它,就这样的一匹赛驹,如今却这样了,连个退役仪式也没有”

秋赤北在那边打开水管,冲着魏白的腿滋去,让魏白稍微眯起眼。

“高开低走了”陈迦男在一旁点了点头,“当时估计谁也想不到现在会成这个样子,就记得当时世界年轻马大赛的时候,那会儿对常势常形的呼声真的很高。”

“03年的西安纪念啊,给了它荣誉,也给了它枷锁了,以三岁之年,正面击败鲁道夫象征并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胡之久摇了摇头,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不仅见过,也亲自训练出过能力与成绩都最顶级的赛驹,对此自然很有发言权,“马迷们越给予期待,赛驹们受鼓励也愈多,所承担的压力也愈大。”

“没有戴上王冠的觉悟是没法成为最顶级的赛驹的。”

“是的”陈迦男则是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接过了话头,“我没骑过鲁道夫象征和不王权,但是秋霞的信念是很坚定的,模糊一点地说,赛场上的气场不止源于对手和对手的赛驹,赛场本身和观众同样都有着气场,承受不住的,赛驹表现就会越来越差”

“高开低走的强驹不少,常势常形的情况虽说是其中佼佼者,但这种情况本身并非少数。”

秋赤北看着陈迦男和胡之久突然聊了起来,有些懵,他倒不是说完全不懂这些,只是跟这些专业的人比起来确实少了实践和亲身体验。

“反正你们懂行,你们说”秋赤北耸了耸肩膀,“反正我只要把秋霞这些马养好了就成,也不求其它了。”

“只是替常势常形有些不值,它值一场退役仪式”

马房内一时沉默,只有水流流经魏白身体以及在地上流淌的声音。

“这是第二匹了,还有几匹啊”秋赤北见自己一番话把其余两人都说的有些沉默,于是自己重新开启了一个话题,“秋霞这个世代,还剩几匹跟秋霞一起比赛的G1名驹了?”

“还有那么个四五匹吧”正说着,胡之久却是突然一怔,“你别说,这么讲来,咱们京都牧场这一代里还真是名驹辈出啊”

秋赤北闻言笑了笑:“可能好的马出生都扎堆儿生吧,只有在一起才有意思嘛”

“算了,不聊这些了”胡之久摆了摆手,这个话题莫名的被他们聊的有些沉重,或许是魏白的缘故,亦或许是职业的缘故,总能在谈论中引出一些让他们深思且略微伤感的重点。

“国际赛马杯还参加么,我看何总的意思是不参加了”秋赤北给魏白的蹄子打着蹄油,让表面看上去亮的发光,很是好看。

“不参加了,今年下半年可能想冲击一下秋三冠,看看始皇赏秋吧,优胜的话就去比一下华夏两千四百米锦标,没有制霸的话就去冲击一下有马纪念吧”

“好家伙,迦南,你和秋霞配合的次数能不能再多一次可就看你们自己了。”秋赤北不禁打趣道,随后像是想起来什么,转头又问向胡之久,“听说明年开始,国际赛马杯就只允许一匹马至多参加两届了,这是真的么?”

“你哪儿来这么多消息?”胡之久先是摇了摇头,随后不解地反问道。

秋赤北一脸故作高深的笑容,却是不答,笑眯眯地看着胡之久,让胡之久的拳头攥的越来越紧。

“好像是,也不知道为啥,听说是为了避免出现三连冠,也不知道主办方咋想的”陈迦男摇着头,叹了口气,“体育项目中三连冠实属不易,最让人铭记,他们却这么设计了一手,估摸着往后迟早得改回来”

魏白听着陈迦男的话,不禁忆起当初04年国际赛马杯时的场景,自己向前肆意飞奔,最终率先越线。那一瞬间,自己只觉得天下赛驹尽低自己一头,再想想今年,难免苦笑。

“始皇赏秋啊”

那处自己骨折之地,那处自己错失八冠梦之地,如今再次赴往,也不知会是何情形。

“呼”

但无论如何,这是自己仅剩下的几次机会了,自己必须要把握住。

当秋赤北松开拴在洗马区两侧铁环上的缰绳,回身过来紧一下笼头时,对上的,是魏白那双泛着坚定的眼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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