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女踉跄了几步稳了稳重心刚刚站定,便惊诧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身边还未将手从她腰间拿开的小兰:“你会武功?”

小兰顿时红了脸,低垂着脑袋静默了一会,才仿佛鼓足了勇气般抬起头直视着河女的眼睛道:“您别怪我,公主。”

“为什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河女冷冷问道。小兰在她的面前隐藏武功那么久就定然有着特别的目的,而她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看似单纯的少女竟有如此的心机,竟能在她的视线下隐藏得这么好。

“是云寒烈?”见小兰迟疑不答河女冷声又问,一想到他处心积虑在她身边安排这样的人,她浑身上下就冒出一阵寒意。

小兰连忙摆手答道:“不,不是!”

“那是谁主使你这么做的?”河女想不出还有谁需yào

这样做。

小兰咬唇想了一下正想说话,却听见云寒烈和燕若冰的说话声隐约传出来,她略有些紧张地朝庙门口看了看,满脸恳求地对河女轻声道:“请相信我对您绝没有恶意,所以请您不要告sù

太子这件事好吗?等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向您解释清楚的。”她的话音刚落便见云寒烈三人从河母庙走了出来。

“你们两人在外面做什么呢,刚才公主跟我们讲了一些关于河母的传说,你们没有听到真是可惜。”冷轻书快步走近二人一边笑着说道。

“我们家乡倒也有些河母的传说。”河女微微一笑应道,“倒是这里的风景不错。”

冷轻书微微一笑,走近河女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刚才在河母庙到底许了什么愿?”

河女抿嘴一笑答:“愿望若是说出来还能灵验吗?”她回身朝小兰投去警告的一瞥,小兰浑身一紧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

众人往回走,河女带着小兰走在前面,此刻河女已经没有心情去听南燕公主和云寒烈究竟说了些什么,因为一种隐隐的不安开始在她的心中滋生,原本是她忽略了的,就在快要将那个风一般的男子忘记的时候,他却如影随形的重新闯进了她的心中,让她不得不想起当初答yīng

过的事。小兰会是他安排的人吗,会吗?

一路上河女都沉默不语,直到回了客栈看见呆坐在屋中的冷远山。南守彦在客栈门口焦急地等待,见河女一行回来,忙引着他们往冷远山屋中走。而当他们看见冷远山时,都不禁吓了一跳。脱尘睿智的他,此刻正痴痴地坐着,目光涣散,憔悴漠然,仿佛已经对这世间的一切已没有了兴趣。

“你对他说了?”河女脱口对南守彦问道。

南守彦略有些不安地点头:“我本不想说的,谁知皇上他……”他顿了顿接着道,“师弟自回来后便这样坐着,我从没见过他这样。”

“当一个人生活的目标是另一个人时,你可能理解他心中的痛楚?”河女幽幽说道,心中如锥般刺痛,当初她何尝不是如此?“你们不该如此残忍地对待他!”她直视着南守彦的眼睛,眼中仿佛已有了隐隐的泪花。

“老夫知dào

,此事不可如此鲁莽,可是……可是事已至此,还能做什么来补救?”南守彦满脸愧意。

河女摇头,“什么也无法补救,咱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让冷前辈慢慢地从沉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对于冷远山所经lì

的,她感同身受,当一个人终于要面对现实时,那种痛苦是多么的残酷。但是,她觉得冷远山一定会从沮丧和失望中恢复过来,因为其实找到水怜儿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他为自己编织的一个梦,很多年前他在四处寻找未果时心中早就知dào

了这个结果,只不过他一直不肯去相信而已。

“可是,我们总要做点什么吧……”南守彦嚅嚅地说,心下十分愧疚,原本想着和师弟化解这多年的怨愤,现在看来只能成为泡影了。

“河女说得对,咱们还是让师父独处一会吧,我相信他会想明白的。”云寒烈附合道,若有所思的眼神在河女的脸上逗留。

“听说云太子的棋艺不错,本宫想要请教切磋,不知云太子赏不赏脸呢?”大概是为了缓和空气中略有些沉重的气氛,燕若冰突然间对云寒烈说道。

云寒烈微微一怔,瞥了河女一眼,见她兀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只得朝燕若冰露出个温暖的笑容答道:“能跟公主切磋,是在下的荣幸!”

“正是,正是,书生也正好学习学习。”冷轻书故作轻松地说,其实谁也知dào

他心中惦记着师父。

“小女要向公主告个罪了,这一日有些乏了,想要回屋小憩一会。”河女朝长公主行了个礼,恭敬地说道。

“何姑娘不要客气,你尽管休息去吧。”燕若冰缓声应道。

河女朝她微微一笑,转身往自己的屋走去,走了两步停下来,扭头朝小兰看了一眼,小兰心中一紧,忙快走两步赶到了河女的身侧。

回到屋中,关上门,河女看小兰的目光复又变得冷冷的:“现在你可以说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兰浑身一抖,颤着声音道:“公主不要怪罪小兰,小兰其实对公主从来没有恶意。”

“你不是云寒烈的人,会是谁派来的?”河女不理会她的话,一径地问着,心中不禁怦怦地跳动起来,虽然隐隐地觉得很有可能正是自己猜测的那样,但是还是不希望事实是如此。

可是,事实往往就是残酷的,只听小兰低声说:“我是烈风国皇上派来照顾和帮zhù

公主的。”

听到此话,河女心中一沉,果然如此!只是,纷沓而来的是更多的疑问,按照小兰进府的日子恐怕比她还早上几天,她怎么会是公子派来跟接应她的呢?难道,公子早在决定让她嫁到上云国来之前,就已经开始部署了?“为何,你早些日子不向我挑明身份?”河女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皇上一再嘱咐过,为了公主的安全不可轻易暴露身份,奴婢若不是当时以为公主要坠崖,是断然不会出手的!”小兰渐渐平静下来,回答问题时的声音也变得稳重许多。

“看来,你的身手还是不错的,而能够在我的眼前隐藏得这么好更是让人佩服!”河女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是不是为了她的安全她不知dào

,她只知dào

公子在她的身边安插了个眼线她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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