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的渭河边,身着青衣的高大男子背负着双手看着白茫茫的渭河水出神。他身后,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轻轻一笑,那笑声中却没有快乐只有嘲讽。“现在你该感激我吧,若不是我,你恐怕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冷轻书看着云寒烈笔直的后背说。

云寒烈没有答话,兀自看着滔滔的河水。安排好朝中和府中的事,他就拽着冷轻书急急地出来了,沿着她可能走过的地方一路寻找,就在快要失望的时候,得到了消息,说在烈风国北侯接近渭河的领地上有人见到过河女。她是往南走的,再走就到了这渭河边,她若是要去京城必然需yào

渡河,只要找到附近渔村的村民就一定会打听到她的消息。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打开细细地看,那上面是她的画像,是他亲自画的,他几乎每天都看,而思念也在与日俱增。“我能找到你。”他轻轻抚摸着画像上的脸喃喃道,仿佛一个相思成痴的男子。

冷轻书在一边看着师兄如痴如醉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感慨。别看他这个英俊师兄风流成性,其实以前的风流只是他的表象,他内心需yào

的是一份真zhèng

的感情,一旦他爱上某个人,那种爱将是坚定不移的。只可惜,幼年的经lì

让他太害pà

失去和背叛,这才会让误会阻断了他与河女的缘分。他呆呆地看了云寒烈一会,突然回过神来,轻叹一口气遥望起来,他们首先要找一个船渡河。

今日的风很大,他们等了很久,才见一条小船远远地从渭河南岸划到了河中央。冷轻书提气丹田,让自己的声音有力地传了出去:“船家,请帮我们渡河!”

过了一会,小船上传来远远的应声,那小船掉转船头往北岸划来。待船渐渐划近,冷轻书才看清,船家原来是个中年人。

冷轻书和云寒烈上了船,船家刚刚将船划离河岸,云寒烈便从怀中掏出那张画来伸到船家面前问道:“麻烦问一下,你可见过这样一个女子渡河?”

船家皱起眉来想了一会,喃喃道:“倒是有些面熟,只是不知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云寒烈的声音立kè

便有些激动。

船家想了一会,轻拍脑袋道:“前一段时间我好像见我们村的鱼哥带过一个女子进村,那女子跟这画中的人倒有几分相像。”

“那你带我们去见那个鱼哥如何?”云寒烈连忙问道,说着从腰中掏出一小锭银子来塞在船家的手上。

船家连忙摆手道:“我们这渡人从不收船资的,这是传统,若是被村长知dào

了就不好了。”

“这不是船资,是感谢你帮我们找人的报酬,你只要帮我们去找那个鱼哥便可。”冷轻书在一边连忙说道。

船家略思索了会,点头同意了,将那锭银子悄悄塞进腰带中。这锭银子够他们全家过上一个月了,今天的鱼他也不打了,他卖力地将船往渔村划去。

鱼哥正在自家门前补网,见王家大叔带着两个陌生男子走过来,不禁抬头多看了两眼。那两个男子高大英俊,一看便是非常之人。

“鱼哥,这两位公子是来找你的。”王家大叔对鱼哥说道。

鱼哥还未答话,云寒烈却已经将那画像放在了他的面前:“小哥,我想问问,前一段时间你是否见过这个女子?”

鱼哥朝画像上定睛一看,不禁有些诧异,他答道:“我确实带她进了村,还留她住了一晚。”

“那她后来去了哪里?”云寒烈心中一喜,忙问道。

“我也不知dào。”鱼哥摇头,让云寒烈顿时心中一寒。

“那你总知dào

她往哪里去了吧?或者是她跟你说过她要去哪里?”冷轻书也不禁插口说道。

“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们也不知dào

她往哪里走的。”鱼哥答道,他心中也很是疑惑,那个女子说自己是来找河女的,并且非要在河女的屋中睡一晚,谁知睡了一晚以后她就不见了,他曾经问过村中的人,谁也没有看见她走到哪去了。

云寒烈的脸上顿时满是失望,他轻轻地将那画像叠好放进怀中,整个人突然间变得颓丧起来。

鱼哥见他这样不禁说道:“她大概是自己回去了吧,你们出来找她说不定跟她错过了,你们回去看看,说不定她早就到家了。”不明就里的他还以为他们是河女编的那个老爷家的人。

冷轻书看看已经昏暗的天色,从腰中掏出点银子来对鱼哥道:“天色已晚,我们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小哥可否行个方便?”

鱼哥推开他的手笑道:“我们渔人最是热情,钱你们收起来,我们会当你们是贵客留你们住一晚!”

冷轻书微微一笑也不谦让,见鱼哥的弟弟站在一边,将手中的银子塞到他手上说:“小弟麻烦你帮我们去买些好酒好菜来如何?”鱼家小弟看了哥哥一眼,见哥哥没有反对,便高高兴兴地去了。

鱼哥正想将二人请进家中,却听云寒烈问道:“那晚她睡在哪里?”哪怕是能重新闻到她的味道,他的心中也能好受一些,他现在只想自己能睡一睡她曾经睡过的床。

鱼哥微微一怔,原本不想将河女的小屋指给他们,但是看见那个男子眼中忧郁而沉痛的眼神,心中一阵不忍,情不自禁地将他们带到了河女的那个小屋前。“那晚她就住在这里,结果早上起床后我发xiàn

她已经不见了。”

他的话刚刚说完,却见云寒烈已经推开门走进屋去了,鱼哥见他动作有些大,心中不禁有些不愿意,他怕他弄坏屋中河女的东西,刚想跟着进去,却被冷轻书轻轻拦住了,他朝鱼哥微微地笑着,淡淡地说:“小哥,放心吧,我们不会弄坏你的东西,你先回家吧,我们看一看随后就过去如何?”冷轻书的话非常诚恳,让鱼哥无法拒绝,他只得满腹疑惑地回家去了。

而河女的屋中,云寒烈正在轻轻抚摸着那床河女曾经盖过的被子。枕边有几根的发丝,云寒烈将它们一一捏起来,放在鼻边,那发丝漆黑乌亮,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种属于她的清香他怎么会忘记?他轻轻地闻了一会,然后将那几个发丝轻轻卷好,一并放入了怀中。

“看你的样子,哪里还有当年风流倜傥的神彩?”在一边看得真切的冷轻书禁不住说道,师兄的种种行为痴情地让他看了都心痛。

云寒烈不答话,兀自抚摸着那张床,就在他无意中将手伸到枕下的时候,突然便停住了动作,接着他的手从枕下收了回来,手中赫然握着一块玉佩。

那玉佩通体雪白,在玉佩的中央透着一块血红的飞燕图案,这正是他送给她的玉佩!她将它带走了,却又将它遗失在了这里,到底是不小心遗失的,还是心灰意冷故yì

扔掉的?一想到河女有可能故yì

扔掉它,云寒烈的心中不禁疼痛起来。

而在河母宫中,优雅的音乐正在宫中回荡着,那是河女在后花园中弹琴。她天资聪慧,对这些仿佛有着天分,只是短短的十几天,她便已经能够弹出整段曲子来了。

河母斜倚在塌上欣赏着乐曲,她的身边是小螺。两人静静的听了一会,小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娘娘,你说要告sù

她吗?”

河母闭着眼睛缓缓道:“告sù

她干嘛,再扰乱她的心吗?那个男人伤害她还不够深吗,现在来找她还有什么意思。她好不容易能够平静的生活,别让这些再来扰乱她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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