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院中的石桌旁,河女正在聚精会神地抄录着一本佛经,一边的小螺却已经手撑着腮打起了瞌睡。

河女聚精会神地写了一会,一抬眼看见小螺正阖上眼皮,不禁微笑着清了清嗓子。

清脆的声音让小螺顿时惊醒,甫一醒来,她立kè

站起身来,带着紧张的神色问:“南小姐回来了?”

听她提到南明珠,河女的脸色顿时黯淡了下去,一股不安在心中升起。见河女不语,小螺轻叹口气道:“去了也有段时间了,不会真的被那人——”

她的话说到一半,立kè

被河女严厉地打断了:“不要胡说,她去的话身边肯定有护卫跟着,况且她自己就有些武功,应该不至于会吃了亏去。”

话虽这么说,心中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一丝愧疚,之前的那一幕重新出现在了眼前。

当时她正坐着抄写佛经,南明珠在一边嘟着小嘴道:“这么好的天气,姐姐难道就不能歇息一会,出去踏青玩一玩吗?”

河女抬头瞧她一眼,手下没停:“我答yīng

了夫人这三日内帮她把佛经抄好,抄写佛经最讲究的就是虔诚之心,斋戒沐浴是必须的,但是也不能随便停下,抄就要一口气抄完才行。你若是想要出去,就自个儿出去吧。”

南明珠听她如此一说小嘴嘟得更高了:“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将这个活儿揽到自己的身上。”

“我整日里也没什么事,住在府上已是叨扰了,能帮夫人抄写佛经是我的荣幸,况且,抄写佛经时能让人的心得到平静。”河女头也不抬地答道,漂亮的小楷是她在河宫住着的那几个月学会的。

“若水姐姐,你信佛吗?我可是不信的!”南明珠俯身看了看河女写的字,淡淡道。

“信则灵,不信则罢。佛让人向善,信着没有坏处。”河女淡淡答道。

站在一边的小螺笑看着南明珠道:“其实啊,我们小姐最信的是河母,我们家在渭河边,那里有个河母庙,我们每个月十五都会去那里祭拜河母,并上香。”

“当真吗!我们燕城城郊就有个河母庙,常听人说灵验,我却没有信过!”南明珠一听来了兴趣。

小螺道:“今日正好是十五,本来我们初到南燕是该去祭拜祭拜上上香的,只可惜小姐答yīng

了夫人要在家斋戒三天抄录佛经。”说着露出可惜的神情。

南明珠不说话了,漆黑的眼珠咕噜噜一转,突然站起身道:“在这里陪姐姐抄佛经真没意思,我先走了,晚些时候等你抄完了再来啊!”说完便一溜烟地走了。

这一走便走了两个时辰,小螺出去打探了两次,都说南明珠还没有回来,眼看着太阳开始偏西,河女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远远地有些喧闹之声,河女心中一紧,忙对小螺道:“你快去打听一下,是不是南小姐回来了?”

小螺匆匆地去了,不一会脸色沉重地回来道:“真的出事了,给南小姐赶车的车夫回来说南小姐被罗雄掳走了,现在将军府已经炸了锅,南老将军正召集手下士兵准bèi

去罗府要人!”

“她没有带着随身的侍卫吗,怎的被掳走了!”河女闻言心中一惊,声音不禁大了。

小螺摇头道:“她只带了那个车夫,听那车夫说她们去了南燕城郊的河母庙,到了那里便见到一个言行轻薄的公子哥,南小姐和他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结果被他给制住了,那公子哥把她绑上了马车扬长而去,那车夫被公子哥的手下暴打了一顿,忍着痛偷偷地跟在他们马车后回到燕城,发xiàn

那马车竟停在了罗府!”说到这里,小螺顿了顿,问:“小姐,怎么办,要不我们赶紧到罗府把她救出来?”

河女思索片刻摇头道:“不必了,南将军已经去要人了,我想大概不会出什么事,就算罗雄不认识南明珠,等他将她掳进府后,定有认识南明珠的人,只要他们知dào

她的身份,想来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可是,那个罗雄好色成性,他该不会——”小螺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她的担忧也正是河女所担心的。然而,现在再担心也已经晚了,她只能祈祷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河女手上还在抄写佛经,心里却已经平静不下来了,若是南明珠真的有什么事,她的心大概这一辈子都会不安。府中下人送过饭来,河女也毫无心情吃饭,尽快将佛经抄完,她站起身来往南夫人所住的方向匆匆而去。

南夫人正坐在屋中抽泣,见河女进来忙紧紧地拉着了她的手道:“听说那个罗雄最是好色,我家明珠不会出什么事吧?”

河女轻轻抚着她的手安慰道:“不会的,明珠那么聪明怎么能被他占了便宜去,再说了,南将军是南燕的镇国将军,就算他罗家现在势力再强dà

,多少也还是要顾忌将军的。”

河女在南夫人屋中陪坐了一会,尽找些话来安慰她,直到天已经擦黑的时候,只听外面一阵喧闹声响起,接着南明珠火红的身影便飞快地跑了进来,甫一进来便扑进了母亲的怀抱。

看南明珠神色虽然疲惫,但是精神似乎还好,河女微微放了心。南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会,抚着她微微有些凌乱的发问道:“珠儿,他们可欺负你?”

南明珠冲着母亲调皮一笑道:“他们敢吗,那个死罗雄!我说我爹是镇国将军他还不信,把我绑在柴房里。后来爹爹带着士兵去要人,他才忙不迭地把我给放了!”

南夫人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幸亏我去得及时,不然你以为真会没事?”南守彦沉着脸走了进来,语气虽重,对女儿却并无多少责怪之意。他冷哼一声道:“罗家现在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连我的女儿都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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