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宇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如此也好,若有缘我们势必还会见面,在下不会再问。”

正在这时,那女子因为喝得太猛被水呛了一口猛咳起来,河女忙轻轻拍打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你没事了,慢慢喝。”

那女子咳了一会,待体力稍稍恢复后,突然猛地跪倒在河女的面前重重地磕了个头感激道:“闵婉男多谢姑娘救命大恩!”

河女忙扶起她道:“勿需客气,要说多谢你还该谢谢这位南公子。”

闵婉男转过身朝着南文宇行了个大礼口中道:“多谢公子大恩。”

南文宇忙扶了她问道:“如此深夜,闵姑娘为何会独闯这罗家大宅?”

闵婉男眼中露出愤愤之色答道:“小女本是南燕城外汲水镇人,家父乃汲水镇一个捕快。前几日镇上发生了一些事,有好几个未出嫁的姑娘结伴到此山中来采果结果便失去了踪影。爹爹奉命调查这件事,昨日回来说发xiàn

这林中有个大宅,想要获得县令的手谕进宅去调查,谁知县令却推三阻四最后竟给爹爹派了个公差将他差遣到外地去了。爹爹临走时愤愤地对我说官官相护此案无法查,我气不过,所以才会今夜偷偷进宅来——”说到这里闵婉男的眼中露出黯淡之色,“只可惜,我学艺不精,才刚刚进得院中便被捉住了。”

“那你爹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些女子确是被这宅中之人所抓?”南文宇问道。

闵婉男道:“爹爹调查案件时曾在这宅子的后门口捡到一个荷包,经确认确实是我们镇上的小君自己亲手缝制的,小君若不是被带入了此宅怎么会将自己最心爱的荷包遗落在这宅子的后门口?”

“如此说来,还真有可能是罗家兄弟所做,那罗雄一向好色,为了女子不知做过多少不法的事。昨日白天我倒是见到他的手下带着几个女子出入。”南文宇手托下巴思索道。

“然而现今闵姑娘已经被他们抓住过,恐怕天亮后他们少不得会查出她的身世,倒时恐怕要牵累她的父母亲。”河女缓声说道。

“我不怕,我爹也不怕!我和爹爹相依为命,爹爹一生忠直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贪赃枉法!”闵婉男激动地大声说道。

“可关键是我们依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要想进宅去搜查又没那么容易,罗氏一门在京中势力颇大,没有几个人能跟他抗争……”河女喃喃说着,突然有了主意,她盯着闵婉男道,“你父亲现在被派到远处公差,他们想害他几日内也不可能得逞,现今要想将罗氏兄弟的罪行公布于众,只有去找南老将军,你可有敢去?”

闵婉男立kè

点头道:“有何不敢,南老将军乃国家的老臣,素来忠正,我这就连夜赶去将军府!”她说完又有些迟疑,“只是我一介民女,只怕没有资格见到老将军!”

“不会的,他肯定会见你的!”南文宇插口说道。

河女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拉住闵婉男的手道:“这是金疮药,好在你的伤多为皮肉伤,我先帮你上了药,稍作休息你再上路吧。”

南文宇闻言道:“你帮闵姑娘上药吧,我给你们把风。”说完往前远远地走了段距离。

河女拉闵婉男到树后,柔声对她说:“上药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闵婉男重重的点一点头道:“没事,我不怕。”

河女小心地帮她除去外面的衣衫,轻轻地帮她在伤口处抹上药。她上药的手法颇为熟练,很快就弄好了,而整个过程闵婉男一直咬牙没有哼一声。待将闵婉男的衣服重新帮她穿好,河女将瓷瓶放进她的怀中道:“剩下的药你留着,抹上几日伤口便会痊愈。你流血不少,本不该让你趁夜赶路,可是现在形势逼人,不走不行,只得委屈你了。”

闵婉男感激地点头道:“小女蒙受大恩已经感激不尽,只希望来日能够再碰见姑娘得报救命大恩!”说完眼角已泛起了泪花。

又休息了一会,闵婉男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道:“婉男这就告辞了,此去定然要帮zhù

南将军惩恶除奸!”

河女朝她点点头,看着她瘦小而坚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林中。身后一个声音轻柔响起:“你放心,我会暗中保护她,直到她顺利到达南将军府!”

这正是她心中所想,没想到他却先说出来了。河女转过身去,盯着南文宇深深地看了一会问道:“为何你会对罗府的地形如此熟悉?”她原以为他是南守彦派来的人,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像,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知dào

你心中对我的身份起疑,不过我早就告sù

过你,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南文宇悠然说道。

见河女不语,他接着道:“其实昨天一天我都在这宅子外面,我跟踪那个汨罗人一路来到这里,却没有办法进去。我只好在宅子外面爬到最高的树上往宅子里窥探,看了一天,慢慢地也就将这宅子的地形给弄清楚了。昨日下午我还确实看到罗雄的手下领着几个姑娘从后门进出了。”他顿了顿,试探地问道,“那么,姑娘又是为何来到这里呢?”

“也是为了罗氏兄弟。”河女简单回答。

“他们——”南文宇刚想继xù

追问,突然听到林中不远处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唤道:“小姐——,小姐——”

闻听此音河女心中一阵激动,那不是别人,正是小螺的声音。她朝南文宇看了一眼道:“我的丫鬟在找我。”

“是那个往院子里扔小猫的姑娘?我想定然也是她在罗家的书房点了一把火对吧?”南文宇微微一笑说。

“是不是她点的还要问她自己。”河女淡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扔到南文宇的手中,“上好的创伤药对于征战沙场的人来说是必须的,收下吧,也算是我做为朋友送你的礼物。”

南文宇拔开瓶塞放在鼻下一闻赞道:“果然是好药,谢谢。”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他深深看着河女,多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姑娘是否介yì

揭下面纱,让我这个朋友一睹你的真容?”

河女盯着他看了一会,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微的笑容:“正如你所说,有缘自会相见。”说完转过身朝着小螺的方向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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