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守彦看了河女一眼,没有答话。河女嫣然一笑答道:“皇上果然好眼力,我正是南燕国的三公主燕若水,听说陈月国风光如画人杰地灵,所以慕名来看看。这几日所见所闻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陈月国国君哈哈大笑:“公主真会说话,难怪卿儿多次在朕的面前提起你来!连我那调皮的灵儿也似乎跟你很投缘啊!”

河女含蓄地笑着没有答话,南守彦忙上前敬酒,河女跟着饮了几杯。彼此间又说了几句话,无非是客套话。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忽听一个沉稳的声音道:“原来是南燕的公主啊!只不知,公主是南燕皇帝的姐姐还是妹妹,是否已经婚嫁?”浅褐色的眼眸在说这话时闪过一丝狡黠。

河女冷眼看着他正想答话,却听陈月皇帝哈哈大笑接口说:“怎的,云太子打算向公主提亲?虽说云太子你风流俊朗,可是据朕所闻你似乎已有太子妃了吧,还是烈风国的公主,难不成你想将天下的公主都娶回家不成?”他说着故作生气地摇摇头,“这样的话,朕第一个不答yīng

,这样风华绝代的佳人,当然得首先留给我陈月的太子!”他说完还转头问河女,“公主你说是不是?”

河女只是微笑,心知他不过是打趣说笑而已,也不放在心上。云寒烈将手中酒杯斟满举到皇帝的面前豪声道:“在下刚才不过说笑而已,南燕国的公主皇上想要连亲在下自无权力阻拦。来,在下先以我们上云国的方式敬皇上三杯!”说完便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完,接着又连斟两杯仰头喝尽了,让皇帝一拍大腿高声叫好,引起了座下众人的注目。

河女心知云寒烈酒量很大,看也不去看他,朝南守彦使了个眼色便往自己的座位而去。刚刚坐下,只听周围掌声四起,回头看,只见舞场中央,一身青衫的月怀卿正在武剑。月光下剑光如一道银龙围绕在他的身周,让他整个人如梦如幻。这让他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早上,她和他一起练武,当时他便是如此光彩照人。

月怀卿武了一会剑,忽然便朝着皇帝身边站着的云寒烈大叫一声:“云太子,小心了!”那道剑光便如一道闪电往云寒烈的身上直劈而去,速度快得让座下众人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河女心中也是一惊,几乎就要站起身纵上前去,可是理智瞬间又让她平静了下来。月怀卿定然不会这么傻,在皇帝的大寿上闹出血光之灾,他应该只是吓唬吓唬云寒烈而已。而云寒烈也没有这么无能,他的武功其实在月怀卿之上,即使是在毫无准bèi

的情况下,也至少能够自保。而她,即使是想上去帮忙,这么远也是望尘莫及,所以还是不要在众人的面前显山露水的好!

旁边的月灵儿瞪大了眼睛,紧紧捂住了嘴,似乎真的看到了血腥的一幕。然而,那一幕终究没有发生,那道如闪电般的银光在最后一刻,停在了云寒烈闲适的笑容前面。剑尖几乎就要刺在了他的脸上!

众人不禁又是一声轻呼,这一次是终于放下心来的轻呼。轻呼之后是宁静,宁静之后便是如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也不知是在赞扬云寒烈的勇气,还是在赞扬月怀卿收放自如的剑术!

“好!云太子果然是个泰山崩于顶不眨眼的男子汉!面对这样凌厉的剑,你竟能面不改色不躲不闪,让朕都佩服!”陈月国皇帝率先叫好,他自是不能在这样的时刻夸自家人剑术精湛。

云寒烈依然闲适地笑着,表情淡然得如刚才惊险的一幕从没有发生一般,“我知dào

世子是个知分寸的人,定然不会在皇上大寿的日子做出出格的事来。而且我相信世子的剑术,定然能够做到如此收放自如。所以,我还需yào

躲闪干嘛?”他的话与其是对皇帝说的,不如说是对月怀卿说的,因为他的一双眸子正淡然地盯在月怀卿的脸上。

月怀卿没有说话,轻哼一声将剑收起,道声“得罪了”便要转身离开。云寒烈却不饶他,轻轻抚住了他的肩笑道:“既然得罪便要赔罪,世子还未喝酒赔罪,便要离开么?”月怀卿眉头一皱暗用内力使劲一挣,却没有挣开。只这一下,他便得知云寒烈的武功在他之上,神色之间不禁多了一丝敬佩。他接过云寒烈手中的酒壶酒杯,仰头便是三杯。云寒烈这才松开抚在他肩头的手。

座下众人又是一阵赞叹,纷纷夸耀云寒烈和月怀卿均是勇气和胆识兼并的男子,云寒烈更是被众多官员围绕在了中间。场面顿时又热闹起来。

月怀卿走到自己座上,稍坐了会,便起身往外走去。月灵儿一直关注着堂哥,此刻见他要往外走,连忙拉着河女的手道:“怀卿哥哥定然是又伤心了,姐姐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如何?”

她要去看他,她跟着多有不便,河女其实不想去,可是看着月灵儿无辜单纯的眼神,又无法拒绝,只得由她拉着站起来往月怀卿离开的方向而去。耳边不知哪个后宫的妃子小声对另一个说:“看吧,灵公主又去追世子了……”

大寿的晚宴有几十桌,均放在正殿的大院中。河女被月灵儿拉着出了正殿大院,远远地看见月怀卿走上了宫中的雕栋回廊。回廊两侧点着宫灯,柔和的灯光照在月怀卿的身上,竟让他的背影透着一股淡淡的忧郁。

月灵儿轻推河女一把,“姐姐,你去跟怀卿哥哥说说话吧,你是贵客,他就算心情不好也不会对你恶言相向。”

河女颇为意wài

地抬起眉来,“怎的,你去了他会骂你不成?”

月灵儿低下头来神色黯然道:“他不会骂我,只是不理我。”似是怕河女误会了月怀卿看,让他的形象在外人心中大打折扣,她又忙急急地说,“其实怀卿哥哥一向待我极好的,脾气也温和,就是在伤心的时候会不理我,我就是默默地陪着他,过后他便好了。”

“他为何要伤心?”河女诧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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