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昼夜温差大了去,别看白天艳阳高照,半夜却冷得要命,一块块石头都披着一层白霜。

但是吐蕃兄弟不怕,他们依仗的就是那身厚厚的吐蕃袍子,里面可是着了一层狼皮的内胆,特保暖,猫在拗口缩进袍子里即可御寒。

下半夜的人特困,迷迷糊糊的泽桑听到有石块打滑的声响和牧犬的嘶吼,马上打起精神来观望,另外俩个兄弟也醒了,悄悄的说好像听到了马蹄打滑的响声。

很快,他就观察到前面黑压压的一群人摸了过来,泽桑立即吹响胸前的口哨,拉起两兄弟就往回跑。

来人见暴露了,立即点亮火把,大叫起哄抓央金,明火执仗的追着泽桑他们朝县城冲去。

这是有人叛乱了,要攻打县城呐。

卫队长急匆匆的跑去赵玉林住的小屋外大喊:少爷,不好啦,敌人来,好多啊,少爷小心了,千万别出来。

这丫一口气喊完,就带着兄弟们按照昨晚预设的阵地防守去了。

昨夜,赵玉林心有不安,搂着央金睡觉时连衣服都没有脱,听到远处的口哨声后立马就坐起来了。

再听得卫队长大喊,知道情况不一般,不然那小子不会这么慌张啰嗦的。

他立即将朱从文带来的行头穿到自己身上,央金看到他急匆匆穿戴的样子惊恐的说咋会呢?

咋就有人叛乱了呢?

赵玉林将她按到窗户下面说别动,就在屋里保证安全。

他一边哗啦啦将武器披挂上身,一边说怕是那些被推翻的赞普见到失去了权利,和寺庙里面的不法僧人一起反了。

这时,县衙主薄马立宝慌张的跑过来喊:赵大人呐,叛乱了,吐蕃人造反啦,完啦,完啦,至少好几千人将这里围住了。

格老子的,这人咋是个软骨头呢?

还是一县的主心骨呢。

玛德,遇上了。

赵玉林把央金带出来,叫他们都去县衙里坐镇协调后勤,把能打的都召集起来交给卫队长指挥,所有人都组织起来防御。

说完,他提着八亿杠冲了上去。

身后的央金对着主薄撇头就是一顿臭骂,说他哪里像个男子汉,还是制置司遴选出来的有志之士都贪生怕死,我保宁州丢不起这个人,赶快将城里的都组织起来抵抗。

马立宝像是当头挨了一棒,定了定神后终于清楚自己的职责了,啰嗦着出去张罗起来。

晨曦微露,赵玉林看到城门外面果然密密麻麻的有很多人马。正在转向左侧最后一段还未修葺好的城墙,那里还有最后的三四十米长正在打基础。

这个简陋的县城绝对扛不住骑兵的冲击,赵玉林立即下令开炮。

他的卫队出门就是三百人,随时携带着五门铁桶炮和两门迫击|炮。

炮兵哪敢大意,早就架设好了,听到命令后马上点火。炸|药包立即飞过不高的城墙在叛军堆里炸开,一声声炸响后敌人呼啦啦往后退去。

卫队长命人出去抓了两个活口回来审问,情况很快真想大白,果真是新经寺的主持和几个赞普一起叛乱了。他们看到央金没带几个卫兵打寺庙前经过,想着正好占领红原,绑了她这个保宁州的大总管要挟她老爹就范,一起造反。

几个被煽动起来的赞普马上纠结起一帮亡命徒,那主持再忽悠起一帮信徒来,说有他的谜佛灌顶加持后绝对刀枪不如,抓住央金就赏黄金百两,这下子呼啦啦就聚集了上千的人马朝红原冲来。

夏天呐,牧民都在大草原上放牧,不明事理的百姓越聚越多。

那些赞普的家将里也有高人,跑在前面的接近到县城后居然在马掌上包裹棉布,难怪大队人马都接近到县城了才叫泽桑他们看到。

神威军的大炮一响,却是把那些被神棍忽悠来的信徒吓着了,有的直接就从马上掉了下去。

妈呀,那是啥东西呀,飞过来就在人群中爆响,那声音就是雷公在耳边爆吼,难道是惹怒了天神啦?

再看地上已经死了七七八八,连上好的健壮马匹都被大卸八块,人就更看不到完整的了。

原来那主持大佛是在说假话骗人,普通的信徒香客立马晓得上当受骗,亏了。啥子闭着眼睛咕噜一下就刀枪不入,绝对不可能,必须活着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一个个立马往后面溜。

但是,造反的赞普不许啦,吆喝着他们手下的得力干将驱赶着人群去冲锋。

天色已经大亮,赵玉林靠在简陋的城墙边上观察,这城墙用片石堆起来不到两米高,顶上的厚度也是也是薄得可怜,就是一块片石压着,高大一点的汉子搭上手就能翻越进来。

他看到外面聚集起来的叛军人马乌压压的不下两千人,加上马匹一眼看不到边,觉得事态有点严重。

卫队长在边上说咱就三百人马,加上县衙的守备队和大总管的卫队一起都不到五百人,肯定守不住了。三少爷带上大总管快跑,兄弟们会拼命杀开一条路来。

赵玉林瞪了他一眼骂道:啥时候见过三少爷逃跑了?

这里还有那么多老百姓呢。

赵玉林让他守住豁口,回头进县衙找到主薄说考验他的时候到了,将城里的百姓都组织起来迎战,男人都到城墙边上去驻守,没武器用石块也要守住。女人帮着搬运武器、石块,搬得动的东西都搬去御敌。

大家迅速行动起来,

赵玉林将自己的头盔摘下来给央金带上,拍拍她肩膀说这是老朱带过来的领先八百年的头盔,子弹都打不穿,不用怕。

央金不要,坚持要戴到他的头上,赵玉林捧着他的小脸蛋亲了一口说自己命大着呢,箭矢都会绕着飞。

他一把掀开央金,跑去豁口。

卫队长见他光着脑袋上来,马上叫兄弟们找来炮兵的大盘头盔来给他戴上,咬牙切齿的说那帮家伙正在组织进攻呢,看样子有高人指点。

赵玉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用望远镜观察,果然发现有几个穿着华丽的西蕃人围在一起说话,立即叫迫击炮瞄准了打,先干死那几匹头狼。

两门迫击|炮立即开火,一口气打出三轮六发炮|弹,将那几个人站着的方圆十米之内炸了个透,叛军一下子就炸锅了。

这是他们这些赞普不懂科学,肯定没听说过神威军的迫击|炮可以杀人于无形,瞬间就被炸死肢解了,惊慌的叛军散开要跑。

这时,后面又出来几匹高头大马,一番说辞之后人群又稳定下来。央金从千里镜中看清楚了,就是新经寺的主持大佛,身边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番僧。

赵玉林见央金上来,责备她不听话。

小女子说自己男人在前面拼命,她要一起赴死。再说了,她还是保宁州的大总管呢,守土有责。

赵玉林不和她争辩,既然都上来了,就让卫士将铁皮话筒找来交给央金,让她规劝那些不明事理的百姓都回去,只要回去,朝廷就不追究这次叛逆的行为。

央金马上拿起话筒用西番语呱唧起来。

匪首看到眼前的这种情况,想仅靠无知百姓去抓央金已是不可能,必须挺在前面冲锋方能得手了,很快就将他们的心腹铁杆组织起来,一大群马队开始向县城运动。

赵玉林从观察孔里看得真切,知道硬仗就要开始了,叫两门仅有的迫击炮在两百米线外做拦截射,铁桶炮射向城外一百米线,兄弟们箭矢伺候,射死越线的匪徒。

叛军的骑手已经奔跑起来,战斗很快打响了。

两门迫击炮根本拦不住他们,叛军瞬间就冲到了城墙前面。

铁桶炮立即轰鸣起来,越来越多的叛军骑兵冲到了豁口处,战士射箭,甩手榴|弹,拼命堵住豁口,还是有马匹冲了进来。

卫队长带着兄弟们提起朴刀拦截,战事竟然一上来就进入白热化。

赵玉林捡着靠近的举枪就射,愣是将叛匪挡在豁口处。敌人左冲右突,走到豁口就无法再进一步,付出大量伤亡后退了下去。

后面,马立宝已经让百姓拆了正在建设的驿站,将木料和大车都拿来做掩体,横七竖八的堆到豁口上,算是简单的筑起了一道拦马障碍墙。

卫队长盯着堵在外面的叛匪说他们还不死心,一定不坏好意的在预谋继续进攻。

赵玉林看着眼前这个说话略带结巴,头脑一根筋的卫队长越来越欢喜了,他脑子一点也不笨,敌人肯定是在谋划如何打击来噻。

马立宝刚开始还胆小害怕,现在已经能带领百姓一起冒着箭雨搬运物资抢修工事,进步也是蛮大的嘛,大伙儿都在忙碌。赵玉林告诉央金接下来的战斗可能更危险,要她找好地方,带着妇女小孩先躲起来,他自己去找寻最佳狙击点了。

不一会儿,叛匪再次发起了进攻,这回叛匪学会了东西夹击,他们派出骑手进攻豁口的同时,大批人马冲向东侧的城墙,要翻墙而入。

城里人不得不分开防守,少的可拎的兵力显得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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