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区,隐峰国际,33A。

超百平的横厅,无处不在的奢华,与梦中没差。

魂不守舍的韩韵,脚下的每一步,都像是踩着团棉花。

腿脚软到不行,双手颤个不停,这种梦境照进现实的不真实。

不夸张地讲,甭管是谁,无论男女,遇到都得跪。

“跪地上干嘛,起来,坐沙发。”

这是林宁,看着腿边跪坐于地毯的韩韵,坐至沙发的他。

虽不懂其中缘由,但可以感觉到这姐似乎很怕自己。

若非如此,以对她的认识没理由会是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

“不,不用,我坐这儿就挺好。”

“好吗,有沙发不坐,坐地上?”

“那个,我不喜欢坐沙发。”

咬唇,凝眉,再次想到梦中的各种,借口敷衍的韩韵惊讶的发现。

不知何时,梦里养成的习惯学过的知识,也一并照进了现实。

就好比日语,法语,德语,这些曾经想学却仅存在于想的语种。

现在的自己,几乎可以做到无障碍交流,无障碍阅读,无障碍书写。

还有艺术鉴赏,高尔夫,马术等如果只是这些就很好,没问题。

毕竟白学了这么多知识,既不费时,也不费力。

问题是,那些因他养成的习惯,韩韵虽知道这不对。

但潜意识下的自己非但不觉得有错,还很享受迷恋这个状态。

“呵呵,你这习惯还挺另类。”

就很离谱,这世间居然有人是不喜欢坐的。

林宁笑了下,再次开口的他,本意是想将脚搭上茶几。

没曾想这韩韵怕是中了邪,竟将自己的脚抱上了她的腿。

这突如其来的神操作,不仅把林宁雷了個外焦里嫩。

做为始作俑者的韩韵,脸红心跳还是其次。

当务之急,是给这下意识的行为,找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那个你别误会,我是看你脚上有跟头发所以才这样。”

“头发?”

“嗯,已经掉了。”

“好,好吧,谢谢。”

就事论事,只是根头发,用得着抱人脚?

林宁皱了皱眉,没猜错的话,这姐应该是有强迫症。

就跟孙凌宇似的,每次锁门都要查几遍,走半道还要问句门锁没。

“不客气,不是要喝酒吗,我去拿。”

眼底的复杂似是能溢出屏,说罢起身的韩韵才刚于酒柜抽了支路易十三。

诺大的客厅,随着句脱口而出的感慨,紧跟着便是他惊讶的发问。

“卧槽,你怎么知道那是酒柜?”

“不但知道是酒柜,还知道里面有酒?”

这尼玛,不得不说,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看着远端背对自己的韩韵,看着其身前敞开的圆柱形酒柜。

瞠目结舌的林宁,前面还纳闷这么好的宅子,为啥要立根木头桩子。

合着这玩意儿,居然是个木制分段式圆柱形智能恒温酒柜!

“啊,这,不是。”

这不是他家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酒柜,不知道这里有酒?

韩韵愣了下,有苦难言的她,前面之所以主动提议拿酒。

是想借此调节下心态,力求在接下来的时间不再犯错犯蠢。

结果,没想到的是,林宁他居然连自己家有什么东西都不清楚。

“不是什么,转过来,站好,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我就是在别处见过这种酒柜,这有什么问题。”

“好,就当你在别处见过,鞋架呢,鞋架怎么说。”

“鞋架不是说了么,恰好看到有色差,所以就找到了。”

“继续,David,伱那声招呼,又怎么说。”

这是“他”的记忆,越漂亮的女人,越会撒谎。

得益“他”的记忆,在识人这块,林宁自信不输于任何同龄人。

“David,他,不对。”

明显是意识到了什么,话到嘴边的韩韵,话题一转。

不仅换了个语气,整个人也有几分课堂上的不明觉厉。

“林同学,你确定要这样跟我说话?”

“你...”

“你什么,这难道就是你跟老师说话的态度?”

所以,她这是在跟我切人设?拿身份压我,借此逃避话题?

林宁抽了抽嘴角,瞬间反应过来的他,饶有兴致的看向韩韵。

“看什么看,目无尊长,翘课逃学,说你有错?”

韩韵的声调高了些,总算找回节奏的她,只怪那梦太逼真。

差点忘了这是现实,现实的自己不需要给他解释,更不需要怕。

“没错,你说得对,过来,把酒给我。”

应该是职业的加持,陡然认真起来的韩韵别有一番魅力。

待其行至身前,上一秒还和颜悦色的林宁,淡淡道。

“跪下。”

“???”

“照做,说你错了。”

“凭什么,我又没犯错,也没不乖,我。”

我天,怎么又跟梦混了,这话说的,这可怎么办。

若让他知道自己怕他,他会不会使坏,会不会又如梦里那般。

那般什么,碍于某不可抗拒之力,不提也罢。

这里需要提的是,林宁之所以突然说跪下,就是为了个验证。

结果证明,这位学校有名的人美又会穿,的确很怕自己。

。。。。。

与此同时,另一边,曲江,和园。

因为林宁的缺席,远在别墅的众人,反而没了早先的拘谨。

金句频出的小舅,插科打诨的表弟,应声附和的大舅。

看着客厅有说有笑的娘家亲戚,看着身侧忙于烧菜的母亲及楚姨。

欲言又止的宁菲,眉宇间的愁容,宁素梅有留意,楚媚也有。

“傻丫头,有话就说,我跟你楚姨又不是外人。”

“妈,楚姨,我是不是错了。”

“如果你指的是这次家宴,是有不妥。”

这是宁素梅,女儿的心思,身为人母的她自然清楚。

就是因为清楚,早在宁菲张罗家宴那会儿宁素梅就不看好。

在她而言,做人也好,做事也罢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这人都没见过,就邀这么大帮亲戚来家做客,未免有些操之过急。

“锦衣夜行不如衣锦还乡,菲菲这么做,也属人之常情。”

这是楚媚,有意思的是,年近四十的她,虽媚骨天成,却是个娃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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