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钧一发之际,林宁也从远处到达此处,恰好遇见卿傲动真格,欲要诛杀张罗,被林宁匆匆拦下。

望着眼前的卿傲,林宁手持长剑对着他,冷声说道:“动我灵荆山弟子,卿傲你可知这后果!”

“当然知晓,但我这是在复仇尔,名正言顺。”卿傲也手持长剑冷声回道。

“复仇?”林宁眼中略带一丝疑惑,朝远处赵蒙说道:“赵蒙先罢手,有我在此。”

听见林宁的话,赵蒙眼中煞气稍去,心有不甘但停下了攻击,缓缓来到张罗处,轻声问道:“张师弟,可有受伤?”

摆了摆手,张罗随意说道:“无碍。”他却是并无大碍,只是内气消耗过度。

而周轩也知晓大势已去,林宁到此,他们少阳宗也讨不了好,若一意孤行开战,林宁缠住傲卿,他可没把握在张罗与赵蒙合击之下,还能有何还手之力。

“到底所谓何事,连你卿傲也出手了?”林宁对卿傲冷声问道。

“你灵荆山弟子,当街杀我少阳宗弟子,若今日不手刃罪魁祸首,我少阳宗还有何颜面行走江湖?”卿傲还未开口,一旁心有不甘的周轩开口说道。

闻言,林宁皱起了眉头,朝张罗疑惑问道:“张师弟,他所说是否属实?”

虽然心中对张罗不满,但林宁还真未有对张罗不利的想法,如今若真的是这般,他也不好强行维护,不然便是置灵荆山的颜面扫地。

“他所说确切属实,”张罗一脸轻松的说道。

听见张罗承认,周轩眼中怒火中烧,而卿傲也神色愈加寒冷,若不是顾及林宁在此,早就动手了解张罗了。

而林宁眼中露出了愁色,这还真是张罗的错,然而张罗身为王开所认定的人,他虽妒忌,但若是任张罗被人所杀,王开对他的态度,可想而知。

望着众人神色变换,张罗扬起了嘴角,继续开口说道:“但这是他少阳宗弟子,自找的,若非如此,我又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当街诛杀这名弟子。”

“哼,你杀人还有理了!”周轩怒声道。

“我当然有理,岂不闻君辱臣死,而身为灵荆山弟子,若有人侮辱宗门,岂能无动于衷。”张罗坦然说道。

听闻此话,三人脸色一变,林宁眼中闪过无尽寒意,望着那死去的弟子,深寒问道:“他说了何话,侮辱灵荆山?”

“宗羽,他所说真假?”面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周轩朝远处宗羽高声喊道。

此刻宗羽距离五人,约有百米远,但众人所说的话,在他耳中清晰明辨,这便是修为的作用。

听到周轩的问答,宗羽也不知该如何启齿,若是说假话,这四周如此多人都听见,他说了谎,只怕顷刻间就被揭穿了,无奈点了点头,承认张罗所说的话。

“他侮辱灵荆山弟子的服饰,对青袍无礼。”张罗面对林宁的问答,如实说道。

听见是关于青袍的话,三人神色又一变,尤其是周轩,从一阵青一阵白化为惨白,这好比在黑人面前说黑鬼一般。

“傲卿,你还有何话要说?”脸色犹如冰块,寒冷彻骨的林宁,对其冷冷说道。

“就算如此,他也罪不至死。”傲卿也开口回道。

“所以,傲卿你之意?”林宁开口问道。

“灵荆山不可辱,而少阳宗弟子,亦醉不至死,杀身之仇,唯有以血为报,他日我亲自上灵荆山谢罪。”说罢,再众人出乎意料之中,对张罗暗中出手。

“傲卿,你敢”望着此景,林宁眼眸中露出滔天冷意,手中长剑也快速出击。

“贼厮,果当真不得为人子。”赵蒙也为之震怒,手中重剑再度出手。

对此,张罗并未诧异,所谓少阳宗早在他眼里毫无形象,其中前代天骄周亢,居然堕落成为沙盗,这一个个天骄,喜爱背后偷袭,早就一落千丈,毫无颜面可言。

在傲卿出手之时,张罗也移动脚掌,气沉丹田,灌入脚掌涌泉穴,从中喷涌而出,身子如飞鸟一般,瞬间离开原地,躲过那一招致命的一剑。

望着张罗躲开,傲卿眼中闪过震撼,而林宁则松了一口气,要张罗因他的疏忽,死在这,可就难办了。

“哼,果然你们还是改名少阴宗吧。”张罗身如鹰隼,矫健飞跃数十米之外,冷哼朝卿傲说道。

“傲卿,你若还不罢手,就由我来当你对手。”松了口气的林宁,正色说道。

而他也不仅仅说说,其气势也在改变,方才若只是一个好看的绣花枕头,此刻的他可无人敢这么说。

那气势及强大,仿佛这片天地瞬间被其改变了环境,本就年前气温及其寒冷,此刻天空中又飘起鹅毛大雪。

望着一脸冷色,手持长剑的林宁,傲卿知晓他是认真的,然而他也骑虎难下,若是任由张罗离开,而无动于衷,岂不让人觉得他少阳宗,欺软怕硬了么!

场中五人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异常紧张。

茶楼上的江湖中人,此刻连呼吸都不敢出声,这一波又一波,方才以为张罗即将身死,不想忽然灵荆山的天骄,林宁居然也到达场中,在电光火石之间,救下了张罗。

原本以为林宁到达,此战要落下帷幕,不想卿傲居然暗中出手,这让一干江湖人面面相觑,无数人骇道:“难道,他们还要再战么?”

无人敢回道,这两人若是一战,无论结果如何,大宋七派里的两大最强的宗门,从此将会决裂,所造成的影响,可非同小可。

“对了,那宗羽今日如此凄惨,怕是几日后的皇城比斗,将会无法参加吧?那少阳宗就少了一名天骄,或许会以其余精锐弟子参赛?”有人忽然神色匆匆的说道。

“那,那就说明此战,少阳宗就少了近乎三层的胜率?”有人惊呼。

“何止三层,你等可曾听过田忌赛马,这可能是有败无胜的局面啊。”

“那,那我可是压了少阳宗,整整三千两呢。”

“哈哈,那群秃驴不过如此,而上清派本就是符箓宗门,其弟子不擅近战,其中玄阴宗皆为女子,此次灵荆山绝对是胜者。”

这名押注灵荆山的江湖人,惊喜的笑道。

听闻这人的话,不少江湖中人,眼眸闪过寒光,所谓财帛动人心,身在江湖中厮杀,不就是为了名、利!

就在茶楼上演种种不为人知的阴暗想法时,场中的林宁和傲卿,站立良久,就要动手时,巨变来临。

一队捕快打扮的人匆匆来临,其中为首的人望着场中场景,怒声说道:“你等胆敢在天子脚下,聚众械斗,莫不是不要命了!”

茶楼上的众人,望着捕快来临,也知晓这战是打不起来了,这不在别处,是天子脚下,若有人胆敢反抗,后果不言而之。

看着捕快来临,林宁也收起长剑,正色朝捕快施礼说道:“见过捕头,在下为灵荆山弟子,不敢冲撞官家,此为无奈行事。”

而傲卿也亦是如此,将长剑收起鞘内,知晓今日之事不可为,这不在别处,可是在天子脚下,不说他少阳宗听命于朝廷,若他是闲云野鹤之人,也不敢在此对捕快无礼。

这捕快虽不大,但却代表了朝廷颜面,至今为止可无人胆敢公然挑战朝廷,除非是要造反的,然而造反也不敢来这京城挑衅。

“见过捕头,在下为少阳宗弟子,而今日之举,也亦非出自本意,然而却不得不如此。”一旁的周轩脸色难看的说道。

看着这两人是少阳宗,以及灵荆山弟子,这捕头脸色稍缓,徐徐说道:“无论如何,你等也触犯律法,跟我前去开封府一趟,待开封府尹如何审判你等。”

听闻此话,卿傲朝刚赶来的弟子吩咐道:“你等将杜师弟的遗体,送与瞻云驿,交给侯长老。”

说罢,断手的宗羽,以及脸色难看的周轩,皆跟在卿傲身后,站在捕快身前,等待发落。

而张罗等人,收剑入鞘,收敛繁乱的衣袖后,与林宁来到了捕快处,静等发落。

此刻的傲卿,眼眸转化为死鱼眼,仿佛方才那名杀机肆虐的白衣男子,与他毫无关系,张罗只距离他两米,他也毫无反应。

捕头望着两方弟子的表现,十分满意,随后又看到了远处被打断四肢的官宦子弟,眼露狐疑之色,疑惑的问道:“那些躺在地上哀嚎之人,又所为何事?”

那几位公子哥,张罗等人动手皆为远离他们,只为不伤到他们,这并非他们善良,而是不想招惹麻烦而已。

毕竟都是官宦世家,若真不小心给弄死了,被其家人记住,对待宗门来说,可也不是什么小事,这不是什么玄幻小说,什么朝廷在宗门眼里就是蝼蚁。

在这个世界来说,大宋朝廷可不是什么蝼蚁,反而是庞然大物,单一的宗门,可不敢与整个朝廷为敌。

听闻捕头的疑问,赵蒙咧嘴笑道:“那几位在闹市,纵马行凶,但被我所擒拿,为了给个教训,皆被我打断四肢,是以趴在地上哀嚎。”

看着赵蒙那壮硕的块头,捕头暗中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发觉比赵蒙还矮了两个头。

遂不理会这大个子,朝身后的捕快说道:“闹市纵马,都给我拉到开封府去,等待审落,你们几个,背着那几个断手断脚的人。”

说罢,便出现几人,一人一个将那此事的罪魁祸首,公子哥一个个背起,跟随着捕头,与张罗等人一起朝开封府而去。

茶楼、酒楼上的众人,望着这虎头蛇尾的结局,各个摇了摇头,随后又细想那皇城比武,到底该押注何方。

至于押注了的,又在想别的事情,比如将押注灵荆山的无名小卒,暗中击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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