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变化,张罗身处别处,眼前一片荒凉,除却几许小坟包之外,唯有一些黄纸在地上,无风自动。

“此处,便是这迷魂阵之内么,”望着这极其诡异的荒原,张罗喃喃自语道。

随后在这荒地中行走,想要的知这摩尼教的余孽,究竟想要做什么。

少顷,不过两里之地,花费了约莫半盏茶功夫,便探寻完毕。

踩在荒土上,张罗不由啧啧称赞道:“还真是厉害,居然不声不响,在众多晋阳城高手眼皮子底下,弄出如此大的声势。”

来到中央的一处角落,张罗缓缓蹲下,将手掌插入其中,从中挖出一座漆黑的石像,这石像则是一只盘踞的老虎。

以张罗自身的眼光,断然无法看出什么,便开启了系统侦查,来探寻底气。

“阴虎之像,具有招魂之作,可镇压邪魂。”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其透露出不少线索。

“为虎作伥么,”张罗看到这石虎雕像,下意识想起了这个词,所谓的为虎作伥,便是被老虎所吃之人,死后则会化作伥鬼,对老虎忠心耿耿,前去害人。

镇压邪魂,看到这几字,张罗只想冷笑几声,这摩尼教将这些鬼魂镇压于此,其结果显而易见。

在挖出这石虎之后,张罗又从各个角落处,挖出了一婴儿,这指头极为小,一眼便知不足两月。

“鬼婴,阴年、阴月、阴日,九月的婴儿,距离出世唯有一步之遥,却被人所害,怨气冲天。”

“这帮家伙,果然是丧心病狂啊,”替起这小小的婴儿,张罗都感到心悸胸闷,如同面对一只凶神恶煞的存在般。

面对这两个存在,张罗并未曾继续动手挖掘,而是将阴虎,鬼婴埋入土中。

随后徐徐来到中央,脑海中将此处全部勾勒出画面,四面八方都有种种祭品,无论是鬼婴还是别的,都是依靠着那阴虎镇压。

将这抹画面,牢牢记在了心底,张罗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踏着脚步,脑海中不断出现口诀,“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迈着沉重的步伐,张罗离开了那迷幻阵中,眼前一亮,听见了喧哗之声。

听着这声响,张罗眯起了眼睛,发觉自己出现在一个小巷子里,而前方则就是晋阳城的闹世,所以才有这喧哗声。

“这是传送么?”活动肩膀后,张罗站在闹市中,自言自语说道。

他并没有毁坏阵法,阵法是死物,唯有人才是活的,人没生擒,或斩杀,无论毁坏多少阵法都无用。

因为只要人还在,阵法千千万万,所以张罗并未毁坏阵法,概因不想打草惊蛇,他打算来个一网打尽。

若是摩尼教的余孽,放了瘟疫马上跑,大宋这么大,他还真是无能为力,但又出来兴风作浪。

如今他在余振身上插眼,自己在暗,敌人在明,若不趁此良机,一锅端,下次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唯有死掉的敌人呢,才是最好的,活的蹦跶跳的,如鲠在喉,简直要逼死人。

感受余震在晋阳城中,四处溜达,张罗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毫无疑问这是在布置阵法。

而那阵法是什么,他如今也了解了,虎在阴阳,鬼门开,这阴虎犹如一座拦路虎,拦截亡魂前往阴界。

到时候有这阵法,阴虎被毁,数不胜数的怨鬼肆虐晋阳,根据其自身携带的鬼气、阴气,便能短暂打开阴界。

至于打开阴界后,张罗倒是不清楚了,但也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敌人得逞,才是正道。

找到前去寻找扬韩的方向,张罗则迈着步伐,快速前去,这几日因为瘟疫,他与扬韩,倒是很少见面。

扬韩是为了解决瘟疫,他则是为了找出摩尼教的马尾,阻止颠覆晋阳城

当张罗来到之前的小屋子处,一名气势非凡的中年男子,从扬韩屋子中出现。

张罗侧身站在一旁,让这名中年男子,快速离开此地。

这个神色匆匆的男子,张罗倒是略微熟悉,因为他就是梅三先生中的一人,年纪不大不小,占据中央的梅绽。

梅绽见到张罗,并未出声,虽然在东京中互相见过一面,但他并无多大印象,在他眼里只有医道。

对此,张罗也极为了解,虽然当初只是一面之缘,却能发现出一点蛛丝马迹,这是类似于王安石的人,对自己的穿着极为不在乎,乃至身上散发着恶臭,却不知。

这就是张罗的第一象限,若是常人,定然会厌恶不已,但对方是杏林圣手,他倒是极为理解。

就是这种不拘小节,专注医道,才能成为如今的神医大道。

送离梅绽,扬韩站在门口看见张罗前来,微微扬起一抹儒雅的笑容,道:“张师弟,快进屋坐。”

一番摆弄,扬韩展现出了精湛的茶道,其中的工序,行云流水,比张罗前世在视频上看的泡茶,漂亮了不知道几杯。

将香茗递给张罗,扬韩自己也小抿香茗,随后笑着说道:“托张师弟的福,这势如洪水滔天的瘟疫,最终被阻止了。”

张罗摇了摇头,笑道:“若非扬师兄,就算我有药方,也无济于事。”

对此扬韩一笑了之,并未接话,继续说道:“王知府曾言,有人阻止这瘟疫,便会有丰厚的赏赐,张师弟可前来师兄这讨要。”

如今扬韩,短短几日内,便名动天下,以一手精湛的歧黄之术,大有成为新一仁神医的姿态。

而其余神医,如半天河,白薇等老一辈神医,对此并未出声,在他们在苦苦寻觅瘟疫的原理,不想这小一辈的扬韩,不声不响便找到了解决方法。

虽然初时,也认为是夸海口,但最终结果却狠狠打了他们一巴掌,被一个小辈超越,面对吹捧扬韩的语言,他们唯有沉默因对。

也曾暗中叹气,一代新人换旧人。

“张师弟将这泼天大功,转交与我,究竟是何意?”扬韩紧紧盯着张罗,眼眸中闪过精光。

当时的他,虽然有疑惑,但面对数百万随时被瘟疫所迫害的百姓,并没有迟疑,答应了张罗的条件,而今却想问问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是以为凭借这手段,就是抓住了他的把柄,扬韩则会告诉张罗,他并不在乎。

所谓什么关系最铁,便是一起嫖过娼,分过赃的关系最铁,因为都有对方的把柄,但是一人抓住对方的把柄,这种反而是仇敌。

张罗也猜到了扬韩的心思,抓了抓后脑勺,笑着开口解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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