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驱动鬼魂帮忙,你信吗?”

许良下意识的摇头。

“还是的,我说什么你又不信,那问来何用?”

许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求助的看想高二和许大,二人嚷嚷着困了赶忙转身走了,陈南竹也趁机走回自己的车。

许良没办法,只好想着哪天天气好,吴晨心情也好的时候,问一问,这事儿太蹊跷了。

……

前方的陷阱可能有些棘手,这也是鬼魈帮擅长的技能,他们常年生活在山里,怎会不知道捕猎?做个陷阱还不容易?只是制作时间不会充裕,要不然即便等到天亮,冯威他们也不见得能处理的好。

天亮后,车队缓缓的开始前行,吴晨和大头一起到高二的马车上补觉,陈南竹也跟了上去,说:“我看今日天色,像是又要下雨,若是再下雨,你免不得又要抬车,今日可要好好用饭,多用些……”

吴晨不好意思当着陈南竹的面躺下,只得很无奈的打断陈南竹说:“光吃饱了,没睡好一样没力气。”

陈南竹点点头,没说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吴晨很诧异的看着陈南竹问:“你不走吗?”

陈南竹犹豫了一下说:“我想着你们睡下后,万一口渴醒了,身边没个使唤人……”..

“不用!我们俩只会饿醒不会渴醒,你放心。”

大头也说:“我们俩可没那些坏毛病,能有个地方睡觉就不错了,还能惦记醒了有人伺候着?我是真困了,先睡了。”

陈南竹只好下了马车。

吴晨躺好,大头侧身低声说:“平姑是把自己当成你的贴身丫头了。”

“什么玩意!”

“我听老乞丐说,大户人家暖床都有单独的丫头,命好些的能混个妾室,不好的,被当家主母指不定配给了谁。”

“什么跟什么!”

“你不懂这些,哥哥这不是在教你嘛,反正平姑没把自己当外人,你可要想好了,将来是娶做正室还是纳为妾室。”

“我纳你妹啊!”

“我没有啊。”

吴晨挠了挠头问:“你睡不睡?不睡回自己车上跟小鬼孩儿玩去!”

“你急什么?咱俩都是无牵无挂的,你的婚事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上心……”

“长幼有序,先解决你的,我的不急。”

“我觉得你说的对。”

大头闭眼就睡,吴晨心里这口气还没理顺呢,大头的呼噜声已经响起来了。

吴晨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迟早要离开,怎能在这里留下情债?那不是不负责任吗?两边又不通勤,他走了也不可能常回来看看,就算能看,两边都有家,算不算重婚罪?

想着想着,吴晨也睡着了。

吴晨正睡得香,便感觉有人推他,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是陈南竹,吓得一下子便坐了起来,他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大头还呼呼的睡着,纳闷的问陈南竹:“大车被人劫走了?”

陈南竹摇头道:“是派去临山县的兵士回来了。”

吴晨眨了两下眼,口中说着:“这么快?”人已经掀开了车帘。

今日阴天,上午还不明显,只是没有阳光,现下乌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吴晨下了马车先是看了看天,然后看了看马车旁面带疲惫风尘仆仆的兵士,又看了看兵士脚下被绑了手脚,此时蜷作一团的人,问道:“你还没到临山县,便在途中看到这个人了?”

兵士抱拳躬身答道:

“是!属下临行前,吴公事曾与属下讲过想要捉拿之人的相貌,属下一路不敢怠慢,在离临山县还有几十里路的时候,看到了他,当时他饿的都快走不动了,还背着很大的包袱,属下顿生疑心,便下了马与他攀谈,他为了一口吃的,倒是问什么说什么,姓什么叫什么,在谁家为仆,只是没说如何杀害主母,我一看他便是吴公事要捉拿的人,便绑了直接带回来了。”

吴晨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这时冯威和许良收到消息都赶了过来。

二人下马刚要跟吴晨打招呼,正好听到吴晨朝着车上说了句:“……看看是不是刘大。”

许良忙拽了拽冯威的胳膊低声说:“昨晚吴公事便是这般跟车内说了一句,然后我也没看到谁出来,再然后吴公事便知道树上藏了人。”

冯威点点头,盯着马车看。

吴晨回头看到二人,只抱了抱拳,便重新走回兵士面前,看着地下的人严厉的说:“抬起头来!”

那人慢慢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惊恐的看了一眼吴晨,又赶忙垂下了头。

“是他?莫急莫急!”吴晨口中说着,还朝空中摆了摆手。

陈南竹忙打岔问:“不能耽误赶路吧?”

吴晨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马车对冯威说:“有劳冯将军跟我一起审审这位‘忠心’的仆从。”

许良忙说:“我也无事,一起审审吧,来人!将这厮扔到马车上。”

即刻有两人上前将刘大拉起。

那名带刘大回来的兵士转身从马上拿下一个大包袱,双手抱着说:

“这个东西可沉得很,他都走不动了也未曾扔下,也不知是他命好还是不好,这几日北边向南的路都有咱们这样的队伍经过,便也少了山匪强盗,不然,就他这个样子,定是不能活着走到临山县。”

吴晨接过包袱,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笑了笑,说:“有劳这位兄弟了。”

那兵士忙抱拳说:“属下应做的。”

吴晨单手拎着大包袱和冯威许良上了马车。

车队仍在缓缓前行。

车内,刘大跪在那里,垂着头。

吴晨坐在包袱旁,打开包袱看了看,说:“我知你想的极好,只要不认,便可脱罪。”

“小的,小的不知贵人说的是何意?”

“你与王家的哪位小妾有染?”吴晨问。

刘大身子一激灵,忙说:“贵人可不能听别人胡言乱语啊!”

“哦?那就是说王家有人知道,这就好办了,要说也是,王家男人都死了,留了一屋子的寡妇,你看着也就四十上下,干柴烈火的一点就着也正常,但你不该生了谋害主母的心,且那王家幼孙又是独苗,你断了王家的香火,你说王家人能放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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