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干嘛非弄朵百合花呀?!”我有一丝气恼地。

李骄阳听后把腰一叉:“她凭什么就不能弄朵百合花呀?!……”

“……愿大周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们俩正吵得起兴,忽然皇上坐着的前庭下传来了一阵朝拜的声音,我俩探头一看,只见前庭的空地上跪下了一群陌生的官员。

“各使节平身……”皇上微笑着扬起手。

――原来是邻国的使节!

我们深觉扫兴地收回了目光。只是在坐下之前,李骄阳又回头往前庭看了看,然后回来凑到我耳边道:“皇上大概对那舞妓有点意思……”

我一听,也望了望,只见那白衣舞妓早已被皇上召了过去,坐在他的右下方。在面见使臣的时候,皇上两只眼睛还不停在舞妓身上睃来睃去,而舞妓则含羞带笑地将两手置于膝前,顾盼之间风情万种。实jì

上接待使臣的事宜基本上都是我爹在处理,他站在位于皇帝略下的位置,一边宣读碟文,一边吩咐礼部官员登记礼单。

“你爹还真忙……”

“不忙就不是我爹了。”

我掩口打了个哈欠。闹腾了一晚上,身子有些乏了,眼神儿开始四处乱晃。晃着晃着忽然现水池对面有人在朝这边招手,我以为不是找我们的,便安心地打起瞌睡来。刚要入梦,谁知被李骄阳捅醒。

“你二哥跟你招手呢!”

――二哥?我睁开眼睛一看,对面站着的可不是清扬!

“呀!”我猛地一拍大腿,“忘了件事儿!”

“什么事?”

“清扬要我带封信给于莫愁,我给忘了……”

事实上,于莫愁就坐在位于我们十来步远的那一席。

一见到我,她就站了起来,头低低地也不说话。

我上前跟她母亲道了声好,就拉着她轻声道:“身子好了?”

“嗯,”她点了点头,脸微微有些红,“都大好了。”

“那就好……”我笑了笑,转而又道:“都是我二哥不好,惹你生病了。你放心,我去跟我爹说,以后再不准我二哥告近你。”

“不……”

于莫愁慌张地连连摆手:“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我也没有怪他……”

“真的?”我抱起胳膊,微微前倾着身子盯着她。

“真的……”

她将头低得很低,已经羞得连鼻子都看不见了。

“那,”我把袖子里一张对折了的纸拿出来,朝她扬了扬:“这封信,你拿着吧!”

她惊讶地抬起头,小心地看了看四下,然后怯怯地收了起来。

“多谢……”

我笑着扬起了下巴,得yì

得撩起胸前的长抛向脑后。旁边有人站着好奇地望了望我,而我正眼也没瞧他,伸手拂了拂衣摆,大摇大摆地走了回去。

――――――――――――――――――

皇帝的寿宴一连摆了三天,宫中也足足闹腾了三天。我爹几乎天天都不着家,还好我并不用再去凑热闹,所以有了足够的时间做自己的事。

第二日夜暮刚刚降临,我就进了书房,并吩咐流烟,谁也别让进来。然后,我就把头束了起来,束成个男孩的样子,又换了身衣服,轻轻推窗出去了。

王府大街的街口,同样男装打扮的李骄阳已经在一个小茶馆的棚子里等我,她身旁还有个小厮,腰间鼓鼓地,一看五官却面生得紧。李骄阳向我招手:“陈公子。”我听了差点笑出声来,陈公子?亏她想得出来。我清了清嗓子,也装模作样地道:“王公子,久等了。”

李骄阳收起手里摇着的扇子道:“既然来了,那就走吧!吕公子只怕等急了。”她身后的小厮很机灵,一听这话,赶紧掏钱付了帐。我悄悄拉她的袖子,指着身后道:“我没见过的?”李骄阳也压低了声音:“刘管家的远房侄子,名字叫刘齐,我看他身手不错,就带上了他。”我闻言望了望身后亦步亦趋的刘齐,心想这丫头不找个跟班的出来威风一下到底还是不死心。

“哎,”我忽然严肃起来,“你真的打听到了,吕天龙的尸体停在刑部停尸房?”“你怎么还是不相信?”李骄阳不乐意地:“早跟你说过是我爹告sù

我的了!”见她这样说,我撇撇嘴,不再出声了,跟着她径直往刑部走去。

祈王世子李信堂任职刑部尚书,李骄阳如果真是从他那里得来的消息,那应该不会错。那天从宫里回来以后,我整夜都没有睡着,脑子里总是想着李骄阳告sù

我吕天龙死了的消息。他的死当然不关我的事,这个我心里有数,可是,他的死因终究太奇怪,偏偏我的好奇心又相当重,因此辗转了一夜之后,大胆决定亲自去验验他的尸。

可是,作为一个女孩子,甚至还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孩子,说到要去刑部公堂验尸,这未免也太耸人听闻。于是我思来想去,只有请李骄阳来帮忙。没想到李骄阳一听,竟然比我还觉得刺激,二话没说,就约定了今晚一同偷偷潜进去。

我们到了刑部门前,见到大门已经紧闭。根据手里偷来的地图,如果进到停尸房,那就必须得过三道关,一道是大门,一道是庭院,这两个地方的守卫相当森严,因为曾经生过很多起劫狱的案子――刑部大牢也在这里面,就在停尸房的后边。而最后一道关就是停尸房了。这里没有人守卫,但是,却是最为难过的那一道关,因为门禁全都采用了复杂的机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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