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骏追随陈浩十多年,在陈浩心中的分量不亚于任军、马明、洪勇、鲁伟。

手术室外。

陈浩松了一口气,表面不动声色,上位者当然得有上位者的定力与深沉。

“陈少,那些杂碎怎么处置?”

周昊明显不甘心官方接手。

“该死的人,一定会死。”

陈浩瞧一眼周昊,转身离去。

孙利平团伙在杭城横行十几年,必定作恶多端,主要成员十有八九挨枪子。

周昊等人目送陈浩走远。

“不能亲手给受伤的兄弟出气……”

一汉子觉得憋屈。

“陈少这么做自然有原因,我们的天职,服从陈少的一切命令和安排。”

周昊说着话霸气环顾一帮手下。

十几人齐刷刷点头称是。

陈浩开着赵思曼的tt跑车回了北山路宅子,将近午夜,刚躺下手机响了一声。

他拿起手机,点开赵思曼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睡了没,我想你失眠了,怎么办?

原本心情不怎么好的陈浩,不禁笑了,回复信息:宝贝,我也失眠了,在想你。

宝贝。

陈浩这么称呼所有红颜。

如果每一位红颜都有一个专属昵称,发信息打电话时一不留神可能搞混。

避免搞混,就用“宝贝”。

这是陈浩上一世总结的经验。

上一世,他离婚后同时与三个女人交往,又一次他跟其中一位女友上床,最酣畅那刻说错称谓,气氛一下凝滞,美妙的感觉被尴尬取代。

宿舍床上,赵思曼收到陈浩短信,笑面如花,快速打字。

两人发短信,发了大半个钟头。

陈浩一再催促赵思曼睡觉。

这妮子恋恋不舍发了“晚安”两个字,两个字后面还跟着一串亲吻表情。

女孩,尤其赵思曼这样的女孩,一旦坠入爱河,往往爱的炙热且主动。

慢热,习惯被动。

不过是一些女孩的借口,归根结底不够喜欢,或者根本不喜欢。

陈浩放下手机,闭目许久,难以入眠,往事如电影画面不断在他脑海浮现。

重生以来,有悲欢离合,亦有遗憾,比如娜莎生死未卜。

当年的梦想,也只实现一半……富可敌国权势滔天。

如何弥补遗憾。

如何让华国取代。

他思绪万千。

不知不觉天亮。

好在失眠对陈浩的影响为零,早早起床,洗漱完,来到屋外居高临下望着西子湖听着鸟叫。

未来一定会更好!

陈浩想罢,眼神坚定。

同一时间,杨公堤四季酒店,昨晚带着女模特开房的李冠杰,被手机铃声吵醒。

“玛的,这么早打扰老子,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情,有你受的。”李冠杰极为不满。

“李少,昨晚发生大事了,孙利平和他的手下,还有他侄子孙小海,全被抓了。”

“你说什么?!”

李冠杰猛地坐起来,再无半点睡意。

打来电话的人重复一遍刚才那番话。

“怎么可能……”

李冠杰失声。

孙利平背后站着谁,他很清楚,哪怕浙省no1冯义要动孙利平,得掂量掂量后果。M..

他无心跟下面多说,挂断电话,给市局的熟人打电话,确定孙利平出事。

内卫在孙利平的会所搜出大量管制刀具、违法药物,在南郊仓库发现孙利平开设的地下赌场,搜出霰弹枪两支,子弹上百发。

“亲爱的,想什么?”

女模特醒来,边问李冠杰边用大长腿轻轻蹭李冠杰的腿,挑逗握着手机发呆的李冠杰。

“滚开!”

李冠杰瞪眼吼女模特。

女模特懵了。

若是平时,李冠杰不会这么对待只睡了一晚的猎物,而此刻他心乱如麻,哪有闲情逸致怜香惜玉。

孙利平突然出事。

会所违法以及开设赌场私藏枪支弹药绝非起因。

李冠杰胡思乱想。

刚才他问市局的熟人,孙利平为何出事,对方讳莫如深。

难不成有人要动孙利平背后那位?

女模特见李冠杰脸色难看,小心翼翼起床穿衣服,生怕刺激到李冠杰。

对普通男人不屑一顾的高冷女模特,在李冠杰这个级数的阔少面前,极为乖巧懂事。

发呆许久,李冠杰连续打电话,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孙利平出事的原因。

直到中午,李冠杰也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他?

李冠杰冷不丁想起陈浩,旋即咬牙,偏执摇头。

杨公堤西侧,茅家埠。

水面上飘着一只乌篷船。

乌篷船内,陈浩冯义相对而坐。

两人中间的木桌上摆着茶水、点心、果盘。

撑船的汉子,是冯义的贴身警卫员。

岸边,十几人等候。

“西子湖虽美,但游人太多,我更喜欢这里的幽静。”冯义笑着为陈浩倒茶。

“这里既有湖光山色,又无西子湖那边的喧嚣,确实不错。”陈浩笑道,等冯义为他倒满茶,毫不客气端起茶杯。

冯义看着陈浩喝茶,问:“这茶怎么样?”

“明前的龙井女儿红,放了大半年,口感稍差一些。”陈浩喝一口茶,放下茶杯,又道:“姐夫,你百忙之中抽空约我来这里,应该不是为喝茶赏景。”

“那当然。”

冯义脸上笑意渐渐消失,道:“这些年,咱们国家在经济建设方面取得极大成就,然而也埋下很多隐患,滋生出很多问题,你觉得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问题……”

陈浩想了想,道:“你们内部一些人堕落了。”

“对!”

冯义轻拍桌面,严肃道:“以孙利平为例,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是因为背后有人,而这并非个例,或者说每一座城市都有。”

“是啊。”

陈浩认同冯义。

这些年他的经历印证这点,小到他老家丰川,大到京城魔都,无一例外。

“彻底整肃,迫在眉睫。”

冯义说这话时神色凝重。

“古老头儿做不到,也不想做。”

陈浩断言。

刮骨疗毒,得有极大魄力,且不怕危及自身,这两点古老头都不具备。

冯义当然清楚陈浩为什么这么说,却未气馁,转脸凝望远处连绵青山,缓缓道:“未来我替他做。”

陈浩从冯义低沉言语中感受到不死不罢休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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