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一直沉默。

“我来问。”

陈沐泽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往外走。

陶彦文明知外人讯问嫌犯不合适,也可以说违规,却只能跟随陈沐泽。

他深知,这世上有些人凌驾于规则乃至律法之上,这年轻人便是其中之一。

陈沐泽带着秦晓,陶彦文带着两名下属,五人走进审讯室。

“陶局!”

“陶局!”

两名警员立即起身。

“事发前,你接触过什么人,事发后你在t国接触过什么人,老实说,能少受罪。”

陈沐泽凝视嫌犯。

嫌犯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陈沐泽摆手示意秦骁动手逼问。

秦骁径直走向嫌犯。

“陶局,这……”

负责审讯的中年警员懵了。

陶彦文以眼神阻止下属多言。

在众人注视下,秦骁来到嫌犯背后,掐住嫌犯脖颈。

“做什么……我……我投诉……”

秦骁面无表情,掐住嫌犯脖颈的手,慢慢发力,让嫌犯体会死亡慢慢来临的感觉。

嫌犯先是剧烈挣扎,奈何手脚都被固定在椅子上,显得极其无助。

“警察……杀人了……”

嫌犯试图大喊,奈何脖子被秦骁掐住,声音微弱。

“我不是警察。”

秦骁冷漠回应濒临崩溃的嫌犯。

嫌犯瞪大眼与秦骁对视,大概看出秦骁是狠人,眼中的愤怒逐渐变为恐惧。

“我,我说。”

嫌犯意志崩溃。

秦骁面露不屑,松开嫌犯脖子。

嫌犯大口喘气,身子不由自主哆嗦,俨然在鬼门关走一遭。

许久,这哥们儿开口。

负责审讯的两人,立即坐下来记录。

“去年,我在网上赌博,输掉爹妈给我的买房首付款,后来我在网上认识一个在t国旅游的女孩,谈的不错,认识一个月,确定了恋爱关系,是她让我谋划这件事。”

“她叫什么,社交账号是什么,有没有照片……”

警员问嫌犯。

嫌犯一五一十回答。

陶彦文立即命令下属去查。

审讯室里,站在嫌犯侧后方的秦骁前身请示陈沐泽“太子,怎么处置他?”

怎么处置?

负责审讯的警员错愕。

陶彦文心提了起来。

嫌犯如实供述,对于这位身份极为特殊的太子而言,已无价值,可直接处死。

嫌犯要是死在审讯室。.BIQUGE.biz

就算上面不追究,市局内不明就里的人怎么看他?

外人在审讯室处决嫌犯。

堂堂市局一把手杵在旁边瞅着。

这事一旦传出去,他颜面扫地,无法想象市井间人们怎么议论他,那时候他多半没法在魔都待下去。

在华国,风评对于官员有不小的影响。

陶彦文思绪万千。

虽然他表情不变,但右手不知不觉握成拳。

嫌犯试图毒杀黄雅莉、赵志强、宋晓军,且差点得手,这在陈沐泽看来,不可饶恕,必须杀。

“走。”

陈沐泽话音未落转身离开。

秦骁瞥一眼嫌犯,随陈沐泽走出审讯室。

陶彦文松一口气,带着一帮下属送陈沐泽。

市局主楼几十级台阶前,以陶彦文为首的十几人,看着三辆奔驰商务车远去。

“陶局,什么来头?”

一位副局长忍不住问陶彦文。

“贵不可言。”

陶彦文这话令十几人面面相觑。

贵不可言?

有人震惊,有人迷茫。

也有人因“太子”这称谓浮想联翩。

驶出市局大院汇入车流的商务车里,秦骁向已经回香江坐镇的任军汇报市局这边的进展。

陈沐泽默默看着车窗外。

怎么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不用他操心,他只需等结果。

夜幕降临。

浦江西岸观景平台。

虽然入冬,魔都变得湿冷,尤其江边的风夹杂刺骨寒意,观景台上依旧游人如织。

华国人、外国人第一次看到江对岸的摩天大楼群,大多兴奋赞叹,不停拍照。

人群中,陈沐泽缓缓走着,目光落在江对岸最引人瞩目那栋摩天大楼。

浩翔中心,这魔都地标建筑,时至今日仍无比高大上。

陈沐泽佩服老爸,在二十多年前设计出这么一栋超越那个时代的摩天大楼。

这栋楼,只是老爸创造的诸多奇迹中的一个。

他遗传了老爸的强大能力,可想象力、对未来的预判能力,远不及老爸。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很多人这么夸他。

然而他很清楚,这一生他无法超越老爸。

穆图自诩为神。

在他看来,不过是小丑,而他老爸才是神。

就如冯伯伯所言:我有时候觉得你爸在推动时代发展,有时候又觉得你爸知道时代朝哪个方向发展,顺势而为。

冯伯伯看不透老爸,他更看不透。

“爸,你在哪?”

凝望浩翔中心的陈沐泽,情不自禁呢喃。

观景台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陈沐泽驻足许久,之后消失在人流中。

……………

黑石公司的人仅用不到三天,就在t国抓住指使“男友”下毒的年轻女人。

如陈沐泽所料,女人是情报局特工。

紧接着,情报局设在t国曼城的秘密分部遭血洗。

几乎在同一时间,还发生两件事。

在幕后支持缅国杪瓦迪园区的t国北部军区司令锒铛入狱。

曼城最大江湖势力被警方围剿。

浩翔中心。

136楼,秦骁站在泳池边,向正在游泳的陈沐泽汇报“情报局曼城分部,一百一十七人无一逃脱。”

陈沐泽游泳不停。

秦骁继续道:“t国陆军总司令帕育亲手写一封道歉信,希望太子原谅他的过失。”

游到泳池边的陈沐泽跃出水面,站在秦骁面前,显然对帕育的道歉信很感兴趣。

他拿起浴巾擦了擦脸和手,接过秦骁递过来的信,打开鎏金的华美信封,抽出信纸。

写信,被淘汰十几二十年的一种联络方式,在这种时候意味着尊敬与诚意。

陈沐泽看信。

帕育在信上不仅道歉,还说明是他将北部军区司令这位亲信送进监狱,让警方围剿得罪陈沐泽的江湖势力。

“不错。”

陈沐泽满意点头。

如今的帕育,军政大权集于一身,令国王忌惮,如此真心实意道歉,难能可贵。

他原本想去t国,为那些被人从t国绑去杪瓦迪那些受苦受难的同胞讨一个公道。

此刻他打消这念头,收好信,给唐寅打电话。

“太子……”

“内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儿了。”

“那你准备准备,下周一陪我去终南山散散心。”

“好!”

唐寅得知陈沐泽要去终南山,顿时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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