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泽走进阶梯教室。

女生纷纷侧目。

“哇……”

“好帅!”

“咱们系的?”

“以前没见过。”

一些学生交头接耳。

陈沐泽走到阶梯教室最后一排,早早给陈沐泽占座的汪胖子,赶忙起身。

这货平日不怎么上课,来青华纯属混日子。

家中长辈对这货没抱多大期望,被青华文化气息熏陶几年,别像个没文化的二流子就行。

望子成龙。

汪胖子父母不敢有这奢望。

何况,在普通人眼中,汪胖子即是龙子龙孙。

在座学生纷纷扭头,看着王胖子卑微面对陈沐泽,无不心惊。

陈沐泽坐下。

汪胖子才坐下,低着头。

往日飞扬跋扈的汪胖子,此刻规规矩矩,甚至不好意思直面众人目光。

“好牛啊!”

一女生情不自禁赞叹。

现在的女大学生,不像十年前二十年前的女大学生那么矜持、含蓄、害羞。

她们一个劲儿打量陈沐泽。

陈沐泽微笑面对众人。

上课铃声响起。

这些女生恋恋不舍挪开目光,瞧向讲台。

青华的教授确实有水平。

一节一百分钟的大课,陈沐泽听的津津有味,丝毫不觉得枯燥或难熬。

然而,坐在旁边的汪胖子,一直打盹,最后实在扛不住,趴课桌上睡了。

“下课了,该吃午饭了!”

陈沐泽推醒汪胖子。

汪胖子猛地做起来,迷茫张望,旋即擦了擦嘴角口水。

陈沐泽无语,当年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小弟。

年幼无知啊!

暗暗自嘲的陈沐泽,起身收拾书本。

教室门口,五六个女生驻足,时不时瞅教室里的陈沐泽,显然她们在等陈沐泽。

陈沐泽带着汪胖子,走出教室。

一个女生鼓起勇气,要跟陈沐泽说话。

“亲爱的!”

喊声传来。

走廊里的男生女生寻声看去,看到身材高挑容颜精致的露丝。

无论男生女生,都不禁动容,下意识为露丝让路。

露丝眉开眼笑走向陈沐泽,她眼里只有陈沐泽,无视旁人。

众目睽睽。

露丝挽住陈沐泽臂弯。

两人俨然金童玉女。

走廊里的学生默默看着两人离去,或艳羡或崇拜,嫉妒……谈不上。

嫉妒、恨只存在熟人之间。

接下来的日子,经常走在一起的陈沐泽露丝,成了青华园一道靓丽的风景。

……………

春去夏至。

这是陈沐泽恢复陈家继承人身份以来,度过的最为安稳平静的三个月。

斗争杀戮,似乎已离他很远。

原本不怎么向往大学生活的他,逐渐适应且喜欢上青华园的一草一木。

有露丝相伴,有可爱的小沙、唐寅,以及时不时给他增添乐趣的汪胖子。

他不孤单,心中的伤感也慢慢淡去,只是偶尔经过大礼堂,想起两年前放刘彤鸽子,隐隐心疼。

每个周末可以陪伴老妈。

对他而言,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

阳光明媚的清晨。

汪胖子拎着两大袋早餐,屁颠屁颠来到别墅。

这三个月,胖子如同保姆,伺候住在这里的四人,起初郁闷憋屈,想离开青华,又怕惹怒陈沐泽。

后来胖子慢慢适应,觉得和四人在一起挺开心,他把早餐放在餐桌上。

陈沐泽走进餐厅,打开挂在墙上的平板电视。

五人围坐餐桌,边吃边聊边看早间新闻。

“太子,今天真去爬野长城,然后露营?”汪胖子弱弱问一句,他最怕运动。

爬几层楼他都喘,甚至出一身汗,去爬野长城那得要他半条命。

“我们几个说了去,当然得去,你也去,这么胖,必须多运动。”陈沐泽不容汪胖子打退堂鼓。M..

汪胖子欲哭无泪。

陈沐泽、露丝、小沙、唐寅、汪胖子吃完早餐,乘坐汪胖子事先安排好的两辆牧马人离开青华园。

爬野长城,露丝、小沙的提议。

两人都想欣赏名胜古迹的原貌,重新修葺的长城,缺少漫长岁月打磨出的那种沧桑、厚重。

再者,野长城更险峻更雄伟。

陈沐泽赞同两人的想法。

两辆牧马人越野车驶出城区,一路向北,沿着公路深入京城北面连绵山区中。

车子疾驰一个多小时,驶上一段砂石路,又颠簸行进超过四十分钟,来到一处位于山间的简易停车场。

这里停着二十多辆车。

众人下车。

“汪少,只能到这里,前面还有四五公里的山路,得徒步。”说这话的汉子三十多岁,名叫董磊。

他既是司机,也是向导。

每年都有人因爬野长城而失踪、摔死,为了稳妥汪胖子找来这哥们儿当向导。

“哦……”

汪胖子苦着脸瞅陈沐泽。

“背好东西,出发!”

陈沐泽说着话背起大号登山包。

汪胖子欲哭无泪,四五公里山路只是开始,后面还要翻山越岭爬最险峻一段野长城。

“汪少,我帮你背。”

向导董磊的助手,也就是驾驶另一辆牧马人越野车的青年,要帮汪胖子。

汪胖子瞅陈沐泽。

董磊,董磊的小兄弟李晓晨,看出汪胖子很畏惧陈沐泽。

汪胖子的家世。

董磊李晓晨心知肚明。

能令堂堂汪家大少如此小心翼翼,得多大来头?

两人难以想象。

陈沐泽无视汪胖子。

汪胖子松一口气,以眼神暗示李晓晨帮他背登山包。

一行人七人,除了汪胖子,都背着大号登山包,徒步跋涉加露营,带的东西自然少不了。

七人正要出发,又来了两辆奔驰大g。

两辆大g下来十多个男女,其中就有三个月和陈沐泽一起乘高铁回京的赵欢庆。

赵欢庆看到陈沐泽,愣住。

“真巧。”

陈沐泽乐了,走向赵欢庆。

赵欢庆不知所措。

“怎么,不认识我了?咱们一起回京的时候,你在车上说,京城就我这么一个老同学,要多走动,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陈沐泽笑问。

太特么巧了!

赵欢庆郁闷,却不得不挤出笑脸。

开学以来,他一直没联系这位身份神秘的老同学,是避免自己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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